梁左一脑中烟雾缭绕,如梦如幻,连眼前的男人都显得不真实,她迷惘地点点头,平日里清澈如水的小鹿眼也变得烟雨朦胧起来。
男人得到了她的允许,犹如破笼的困兽,他抱起梁左一,放到沙发上,
细细密密地吻,落下了印记。
她只感到身子一凉,紧接着像落入了烈焰熊熊的火炉中。
“疼!”梁左一猛的勾起身子,指甲在他的后背抓出条条血痕。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是完璧之身,眼中带着一丝怜惜,放慢了动作,把巨浪翻卷化成轻涛拍岸。
“夜晟。”疼痛渐渐缓解,她眯着眼睛呢喃软语。
夜晟?就算是露水情缘,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在情迷时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面带寒霜,动作凶狠起来。
……
梁左一的胃中翻江倒海,她想吐。
身上像压了大石头,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浑身赤果的男人爬在自己身上,头埋在她颈间,发出均匀的呼吸。
哦买噶,她一个激灵推开男人,翻下沙发,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
头疼欲裂,那里也疼得像撕裂一般。
她努力回忆之前最后一点有意识的片段,记起让服务员帮她叫了一个少爷。
呃,所以这个爱岗敬业,竭精尽力的包房少爷,既然累趴在了她的身上。
梁左一麻溜的穿上裙子,打量着爬在沙发上,只露出侧脸的男人。
只是一眼便惊为天人,深邃的面部轮廓,挺直的鼻梁,刚毅的下颌。
她拿起西装外套盖在他腰间,离开包房。
没想到酒保还守在门外,梁左一难为情地问道:“那个,多少钱?”
酒保以为她问的是男人承诺的钱,脱口道“100万。”
梁左一退回房内,背靠房门呼呼喘气,瞠目结舌。
不得不说,城里人真会玩。
掏出钱包一阵翻腾,除去酒水钱,钱包里寥寥可数地躺着350块。
她只恨自己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
“你那里是金刚镶钻了么?”梁左一捏着他脸颊上的肉,忿忿不平地吼道。
她掏出200元放在桌上,拎包要走,却自觉不太厚道,拿出了包里的便签本和笔。
用手机上的计算器算出余额后,写了一张欠条,署名梁右二,又再给了50,她才坦荡地离开。
沙发上的昏睡的男人,被背上微痒触感惊醒,他猛的睁开眼睛,飞速翻身抓住那只手。
“啊烨,醒了。”手的主人男生女相,一双丹凤眼眼尾上翘,摄人心魄。
“人呢?”尚泽烨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拎起沙发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眼前,你却视而不见。”妖孽一般漂亮的男人悻悻然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
“风铉烈!”尚泽烨微愠,低吼出声,周身漫上一股肃杀之气。
“那女人刚走了,给你留了这个。”风铉烈玩味的拿着250块和欠条在尚泽烨眼前晃来晃去。
尚泽烨眉头一拧,对他幼稚的举动很不耐烦,捏住他的手腕,夺过钱和欠条。
他的脸黑如锅底,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
好你个梁右二。
“听说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我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你,有一份礼物送给你。”风铉烈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包房的门被打开。
两个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拎小鸡般架着一个男人丢了进来,男人痛呼一声,连滚带爬到尚泽烨脚前,“尚少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
尚泽烨一脚踢到他的胸口,男人仰翻在地,捂着心口哀嚎。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收了林悦玉500万,在你的酒中下药。”风铉烈把指间的烟摁在经纪人的脸上,听到他鬼哭狼嚎,反手狠抽了一巴掌。
“我帮你换个靠谱的经纪人,至于林悦玉和这个混蛋,抓了送到T国的器官市场,如何?”风铉烈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抖着。
林悦玉年逾50,富商遗孀,老公死后专好皮囊姣好的小鲜肉。
她先前几次三番开出天价让尚泽烨做她男宠,都被拒绝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林悦玉,暗中收买尚泽烨的经纪人在他酒中下药,逼他就犯。
尚泽烨察觉身体异样借口去洗手间,打倒跟在身后的林悦玉保镖,从楼梯间逃离。
谁知楼上楼下都有保镖拦截,只能跑到这层楼,找了一间安静得以为是没人的包房。
“1000万明天以梁右二的名义捐给孤儿院,这事既往不咎。”尚泽烨下意识地摸了摸鼻翼。
他瞥了眼沙发上的暗红血迹,眸色深深。
那个小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风铉烈自怜自哀的酸了一句,接着对跪在地上的男人厉声道:“出门时把100万给酒保,以后别让我在京城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