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琛阴沉着脸,一把将陆南初拉进怀中,上下打量了她好几次确定无事后才懒懒的给了陆晓茹一个眼神。“陆小姐,不知道你刚刚是在对我夫人说什么?”
陆晓茹顿时沉了脸色,我夫人三个字瞬间就将她心中的怒气妒意恨意一下子挑了出来。
如果不是陆南初的勾.引,苏念琛是她的,这个夫人也是称呼她的!陆晓茹恨恨的想着,暗暗紧了拳头。想到一切都是因为陆南初,她愤恨的目光就毫不掩饰的射向陆南初。哪只一抬眼正好对上苏念琛冰冷的目光,心中不免一吓,畏畏缩缩的收了回去。
沈惠如见情况不对,看着苏念琛故作有些责备说道,“念琛啊,也怪不得晓茹生气,你和晓茹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都已经娶她了,怎么就在婚礼上……”沈惠如越说越哽咽,“你不知道晓茹哭了整整一天,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都心痛。”
沈惠如的表演相当逼真,就连一向了解她为人的陆南初都不免有些被带入了戏,居然涌起了一种苏念琛真的混蛋的感觉。
陆南初呆在苏念琛怀中,似想到什么,突然摇了摇头,不,苏念琛的确混蛋。想着,又点了点头。
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动作,苏念琛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观察了一会才侧眼看了看沈惠如,眉头微挑,带着丝疑惑,看起来相当认真,“你是?”
噗……陆南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下子也分不清苏念琛这话的真假,怎么说苏念琛和陆晓茹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怎么连自己的未来丈母娘,不前丈母娘都不认识?
沈惠如听到这话大概要气死,想着,陆南初看了眼沈惠如,果然,此时沈惠如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微微张着嘴,似是说不出话来。
陆正德的脸色也暗了下来,正欲说什么就见苏念琛的目光已经转了过来,男子微微勾了后唇角,看着他道,“陆先生,我想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这话陆晓茹和沈惠如一下子还听不懂,可陆正德却是明白。无论苏念琛选择晓茹还是南初,陆家已经和苏家结了亲,不管是他还是陆氏餐饮的地位都会更上一层楼。
陆正德沉了沉眉,思索之下心中对晓茹的偏护全然放下了。
陆晓茹看着苏念琛对陆南初的护佑,嫉妒就如浇不灭的火药,“念琛,是不是陆南初勾.引的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我不介意的,真的念琛,你难道就真的也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
苏念琛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嘲讽一笑,“陆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我昨天就说了,我的新娘是南初。”
陆晓茹崩溃的往后退了一步,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念琛,你就没有个解释吗?”
听此,陆南初不禁觉得好笑,他苏念琛做事需要理由吗?真是好笑。
果然,苏念琛就如同并未听到一般,嘲讽的眼神骤然一凛,变成了赤luoluo的警告,“陆晓茹,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别让我发现你在做什么动作!”说着,怀着陆南初掉头就走。
陆南初似乎并不想走,却被苏念琛一把塞进了车里。
陆晓茹直接气的跳脚,看着那开走的黑色玛莎拉蒂直接大骂,“陆南初,你个贱人……”
“够了!”陆正德一声吼道,陆晓茹一吓闭了声,嫉恨的情绪直冲眼眶,红了满目。
“这件事就如念琛所说到此为止,晓茹你也别再闹了,还嫌咱们陆家的事不够光荣吗?”
“爸……”陆晓茹正想反驳,却收到沈惠如传来的目光,跺了跺脚走开了。
陆晓茹抹了抹泪水,看着陆正德的目光有些复杂。
车上。
陆南初有些疑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陆家门口?
车子正值红灯停下,苏念琛侧了侧头,看着陆南初轻轻一笑,“你不知道新婚夫妻间都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吗?”
“是吗?”陆南初白了眼,信你才有鬼。
苏念琛勾着嘴角,正视前方车子再次行驶。他可不会说,他送她回去离开不久,突然想起陆南初昨日面对陆晓茹的惊恐,于是又返回了陆家。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如果要她回苏念琛那,那她宁愿回陆家。她很清楚,这个男人远比陆晓茹更加恐怖。
苏念琛扶了扶额,似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苏念琛打了个响指,满脸坏笑,“我带你去公司。”
陆南初一怔,连忙摆手,“不行。”
苏念琛面色一沉,似乎对陆南初的反对很不满意。陆南初瞧着他的脸色,沉如水,就连眼眸里的光都暗下来般,她不禁僵直了后背,咽了口水,脑袋飞快的运转着。
“那个,我是说,你不是让我回陆家收拾东西吗?”
苏念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要了我给你买新的。”
陆南初正了表情,“有些东西并不是金钱就可以买到的,我还是想要我自己原本的东西。”
其实陆南初在陆家的生活一直简朴,虽然说陆正德对她还算不错,不过整日里忙于餐饮公司的事并不是时常照顾她,所以她在陆晓茹母女的“照顾”下自然好不到哪去。她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价值也更没有什么回忆而言,不要也罢。不过是用来挡住苏念琛的借口而已。
她原本以为苏念琛会拒绝,她这是还在脑子里运转着如何说能让他同意。然而就在她恍惚之际,一只柔和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乖,那我晚上去接你。”
陆南初有些楞,连忙抓住机会点了点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陆南初重新回到陆家时,来给她开门的张嫂,并未见到陆正德他们。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出去了。
她这才想起她刚来撞上他们时,他们就正准备出去的。
陆南初不禁呼了口气,他们不在她也感到轻松一些。她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下子将身体放空扑倒在床上,将头紧紧的埋在枕头里。
枕头散发着属于劣质品独有的棉焦味涌入鼻腔,陆南初却觉得这种味道极其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