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宝柜内所藏的自然是把琉璃钥匙,想一想,这种交易实在不值得,一把赤金钥匙换成了一把白银钥匙,一把白银钥匙又换成了一把琉璃钥匙,不知到了玫瑰天权宫,那又会是一把什么样的钥匙呢?总不能是用玫瑰花做成的吧?
我们很早就已醒来,今天这一天是很关键的,我们还要打破四座宫和一座七宝殿,对于大家来说,略作休息已经足够了。吃过早点之后,大家整了整东西便出发了。
灵儿留在了琉璃宫照顾娇儿,顺便等待海妹与东方太保,今天他们也该赶上来了。
秋天早晨十分清爽,这条路上花香四溢,鸟声脆啼,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事,我倒是很愿意欣赏欣赏这里美丽的风光。
风景虽好,怎奈路途艰险。
路中只有我、丁哥儿、项冲与王不安四个人,穿过一道一线天般的深峡,前面道路霍然开朗开朗,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山谷,谷内芳草鲜美,泥土肥沃,遍地种着的只有一种植物——玫瑰!
这就该是玫瑰谷了,是玫瑰天权宫的所在。
玫瑰花盛开得如火一般红,在晨光中鲜艳得娇翠欲滴,清晨的露水还没有挥发,在花瓣上滚来滚去,煞是好看。走进花丛,香气四散,醉人心房。
“哇!好美丽的山谷!”丁哥儿不由得惊叹起来。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要小心!”项冲警告着他道。
“这么好看的花,难道还会有危险?”丁哥儿不屑地笑道,伸手去摘身边那一朵最大的花,谁知刚一摸到,便又象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并“哎哟!”地大叫了一声。
“怎么样?叫你小心点,你还不信,被刺扎了吧?”我笑了起来。
“我就不信,连朵花都摘不到!”丁哥儿赌着气,剑一挥,不仅是那一朵花,便是那一棵植株都被割了下来。
项冲和我对视着笑了笑,揶喻道:“你的剑原来还有这个用途。”
丁哥儿已经把那朵玫瑰花戴在了自己的胸口,闻言却又要跳起来,见到我们都在笑,才知道大家是在逗他,于是也笑了起来,故意道:“我的剑当然用途很多,一朵玫瑰花又算什么?我还要一剑削下一朵月季花!”
“月季花?”我们都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是!”他得意地道:“我一定会从人的嘴巴里削下一朵月季花!”
“独孤庆!”
“除了他还有谁?”
丁哥儿好象也变得聪明起来。
“你怎么肯定这座玫瑰宫的守卫是独孤庆呢?”王不安不相信似地问他。
丁哥儿摇着头晃着脑,十分肯定地道:“我当然知道。”
项冲也笑了起来:“四者之三已经在七宝宫出现了,只剩下了一个独孤庆,除了他还会有谁?”
“原来你也猜到了!”丁哥儿有些泄气,他以为只有自己猜得到。
“我当然猜得到,阿浑,只怕你也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吧?”项冲问着我。
我只得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曾经救过我许多次,我不希望与他为敌。”
“你们怎么都会认为是他呢?”王不安仍然在问。
项冲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地道:“你要知道,独孤庆的性格是从不会羁绊在别人的低下的,但他为什么愿意作绿林帮的副帮主,甘心听从阿浑的指挥呢?”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七杀门的人,我现在才明白。”项冲道:“七杀门的头领应该是阿浑,却被人篡位了,于是七杀门内部便发生了发裂。独孤庆、淳于烈、百里风都是从七杀门脱离出去的。后来独孤庆发现了阿浑就是出走的七杀门头领,所以才会追随在他的身边。”
“难道他原先不知道秋大哥就是头领吗?”王不安问。
“不知道。”项冲答道:“谁也不知道七杀门主的真实面目和姓名,这是他们诡秘之处。但老门主将头领之位传给了飞月公主的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是独孤庆第一个发现了阿浑就是飞月公主的儿子。”
“那当时他为什么不跟秋大哥说破呢?”王不安问。
我却接过了话来,道:“也许他也不愿意回七杀门,他觉得光明正大地绿林帮要比人人痛恨的七杀门强得多。”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项冲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相信,独孤庆也会这么想,他恨不得我们跟七杀门一点瓜葛都没有才好!”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守卫七宝宫呢?”
“职责!是因为职责!”我回答道:“虽然他不愿意听从现在的七杀门主,但他还是七杀门的人,他必须护卫他的宫殿,就象淳于烈必须服从他父亲的遗命一样。”
“他不是也愿意追随你吗?”
“是的!”我答道:“在我没有与七杀门冲突之前,他追随我;但一旦关系到七杀门的生死存亡,他只有一个选择。”
王不安依然十分奇怪地看着我,却没有问。我知道他的心思,帮他说道:“你一定要怀疑我,原先攻打七宝宫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破坏七宝宫,捣毁七杀门的基业?”
王不安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你把那个篡位者赶走就行了。”
我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伤感:“不安,你我也是好朋友,难道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吗?”
王不安沉默了,他不了解,对我只有信任,而没有过多的了解。
项冲笑了笑,告诉他:“阿浑其实和我们一样,我们是为了江湖太平才来捣毁七杀门的,他也是。就算没有智仁方丈说的事,如果我们要求他来,他也会来的。”
“你们既然可以帮我击破七星宫,我为什么不能击破七宝宫呢?”我却道。
王不安点了点头,看着我的双目越发闪亮了,半天后,他才真诚地道:“原先是为了雁儿的缘故,我才会信任秋大哥,现在,我们共同出生入死,我才真正了解了秋大哥。”
我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不由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很善良,也很淳朴,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已经不多见了。
丁哥儿一直都在听我们说话,却在为被我们丢开他而懊丧,到这时才插进话来,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搞不懂。”
“什么问题?”项冲问道。
“假如独孤庆真是玫瑰宫的守卫,他嘴里叼得应该是玫瑰花,怎么会是月季花呢?”丁哥儿问道。
项冲笑道:“玫瑰花、月季花不都是一样吗?反正这两种花都很象。”
“那也不对呀!”丁哥儿却辩解着。
“你说为什么呢?”项冲反问着他。
“我当然知道。”丁哥儿洋洋得意。
“为什么呢?”我也经不住问道。
“是因为玫瑰花有刺,月季花没有刺。”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们都笑了起来,看来他到底是被玫瑰花的刺扎痛了。
“我却觉得不是这个原因。”项冲笑道。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呢?”丁哥儿不服气地问。
项冲道:“是因为月季花随处都是,几乎处处都有人种;而玫瑰花却没有月季花那么普遍,而且也没有月季花开得大。试想,独孤庆不能一年到头只叼着一朵花吧?总要换一朵新鲜的吧?不然,他就只能叼着没有花朵的枯枝了。”
我们都在想象着独孤庆叼着枯枝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不安忽然道:“秋大哥,玫瑰宫中如果真是独孤庆,我想请你答应我的要求。”
我们都怔住了,我隐隐觉出了什么,问道:“什么要求?”
王不安咬牙切齿地道:“我要一个人和他决斗!”
我蓦然想起,原来他与独孤庆之间还有一段血海深仇!
我不希望独狐庆会在玫瑰宫,可是他偏偏地在了。
玫瑰宫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只是花园里种的全是一种玫瑰花而已。独狐庆双臂环抱着靠在一座亭子的木柱上,还是那一身黑衣,披着内红外黑的斗篷,头上戴着那顶已旧的范阳毡大帽,他的脸也被这大帽子隐藏住了,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嘴里依然叼着朵花,不是玫瑰,而是月季。只是他的身边已经少了一条狗。
“果然是他!”丁哥儿幽幽地道。
王不安的双目中已爆发出了愤怒的目光。
“你们已经猜到了是吾?”独狐庆的声音平静,就和他的人一样平静。我没有说话,紧盯着他,希望能看清他的脸。
“我们都猜到了是你!”丁哥儿在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是七杀门里的人。”
“吾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他却说。
丁哥儿笑了起来,道:“既然守玫瑰宫的是你,我们就没必要打了吧?你让我们把玫瑰宫的钥匙拿到手,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他却道。
“因为我大哥是你唯一的朋友!”丁哥儿道:“而且他还是皇甫非凡和飞月宫主的儿子,是七杀门真正的领导!”
独狐庆动了一下,却又淡淡地道:“可是他没有七杀令!”
七杀令是七杀门主的印信,就象皇帝的玉玺一样。七杀令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头领。七杀门还有一种七杀牌,那是下属堂主的信物。
“难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丁哥儿恳求道。
“不能!”他一口回决。
丁哥儿不由得恼怒起来,忿忿地骂着:“上官容说的不错,你是个伪君子,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吾从来也未作过君子!”独狐庆毫不在意地道。
丁哥儿愣了一下,又道:“独狐庆,你还有良心吗?当初若不是我大哥救你,只怕你和你儿子一起被李自笑杀了,你还有脸挡在我们的面前!”
“丁哥儿不要这么说!”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伤感地道:“他也救过我,我们以前是朋友,朋友之间没有谁欠谁的。”
独狐庆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开腔。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独狐庆,你为什么不摘下你的帽子,让我看着你的眼睛?”
他没有动,也没有摘下帽子,他不敢摘下帽子。
“如果我们还是朋友,我希望听到你的解释!”我又道。
“别听他解释,我们冲过去!”丁哥儿叫着。
项冲也点点头道:“他就是有理由,我们还是要击破这座玫瑰宫的,此刻,我们和他已经是敌人了。”
王不安咬着牙,切着齿,却一句话没有说。
我在等,我必须听他的理由。
半天之后,独狐庆才缓缓地开了口,不无感伤地道:“吾这一生只欠了三个人,一个就是你父亲非凡大哥;一个是柳无痕;还有一个就是吾的师父天权老人。”
“天权老人?”我问,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错,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姓,他性情古怪,武功高深莫测,如果他还活在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他喜好棋艺,围棋下得尤其好,从未遇过敌手,非凡大哥也是此中高手,两人因此而成了忘年之交。”
原来皇甫非凡还会此艺!我心中暗道,我与他差了许多。
“吾敬佩非凡大哥为人,想拜他为师;他却把吾带来,要天权老人收吾作弟子,但天权老人不答应,于是他们就赌了三盘棋,结果非凡大哥赢了两盘,于是吾便成了天权老人的唯一弟子。”他道:“吾跟了师父十年,蒙他老人家养育了十年,此恩情便如同父与子!”
“那天权老人就住在这里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就是天权宫的守卫,老死在这座玫瑰谷中,临终前,他把他的衣钵全部传给了吾,吾向他发了誓,要守卫这座玫瑰天权宫。”
“所以你誓死也要守卫这座玫瑰宫,是吗?”我问。
“是的!”他答。
“我们已经击破了七星宫,也一定要击破七宝宫的!”我也告诉他。
“吾知晓!”他道:“你是吾的朋友,但吾不能因为朋友而背叛师父,所以请你原谅吾。但这场战斗是势所难免的,吾也希望你不要有所故虑!”
“我会的!”我答道。
“拔出你的剑吧!”丁哥儿喊着已冲了出去。
但丁哥儿的剑还没有到达独狐庆的身前就被人挡住了,也被一把剑挡住了。
“王不安!你发什么疯?”丁哥儿喊了起来,莫名奇妙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小韦陀。
“我说过,我希望一个人和他决斗。”王不安恳求着道。
“你?”丁哥儿迟疑地望着他,刚才他还以为王不安在夸大话,这一次见他的神情才知道是真的。可是谁都知道王不安的剑术在我们四个人中最差,就是我们四个人合着上去,也招架不住独狐庆的一招。但这些话丁哥儿没有说出来,他也怕伤了人的心。
“让他去吧!”我说道。
“可是……”丁哥儿想要说“那不是白白送死吗”,但被王不安打断了,他回头看着我们,神情坚定:“我与他的仇早就该报,不然我活着还不如让他杀死!”
这就是仇恨,仇恨激发了一个人的斗志。
我点了点头,告诫着:“只要你自己有信心,认为能打败他,你就能打败他。”
“我记住了!”王不安答应着,一步步走上前去。
“你不是吾的对手,还是叫他们一起来吧!”独狐庆傲慢地道,完全没有把王不安看在眼里。
“他们跟你没有仇,我跟你有!”王不安冷冷地道,似乎比他还要傲慢。
独狐庆没有答话,他在看着面前的这位憨直少年,但我们看不请他脸上的表情。
“你拔剑吧!”王不安叫道。
“你还没有逼到让吾拔剑!”这就是独狐庆的回答。
王不安的眸子在喷火,猛然大喝一声,宝剑挥到了独狐庆的胸口,独狐庆连躲都未躲,左手一抬,便抓住了王不安的剑头,王不安竟刺都刺不动。
他们的实力悬殊太大了,根本就是鸡蛋往石头上碰。
丁哥儿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佩剑挽出千万朵剑花,直奔独狐庆的面门。独狐庆只得松开王不安的剑,转身躲过,可是丁哥儿的剑还没有再次发动,又被拦住了,被王不安的身体挡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丁哥儿连忙收起剑,愤怒地问。
“我说过,我希望能单独和他决斗,你如果要参加,就先杀了我!”好倔强的王不安,说出话来也是这样浑头浑脑。
丁哥儿咬着嘴唇,半天之后才忿忿地道:“好!你要死,你就死去吧!我可不管你了。”说着纵身擦过独狐庆的身边,向砗磲宫奔去。既然这里他插不上手,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独狐庆没有阻拦,就放他过去,如果我们只是路过的话,他也会放我们过去。可是,我们却要击破他的玫瑰宫,取出那把玫瑰钥匙。
“丁哥儿!”我喊了一声,他连头都未回。
“我去追他!”项冲说着,从我身边掠起,跟着丁哥儿而去,玫瑰宫只剩下了我、王不安与独狐庆。
我不能走,即使知道以王不安的性格,他不死是不会让我参加点斗的,但我还要在这里等,因为我也不能看着王不安被独狐庆杀死。我也在怀疑王不安,因为他们之间实力相差得太多了,就算是王不安再苦练十年,也不会是独狐庆的对手。
王不安终于逼得独狐庆动了身体,逼得独狐庆去躲。但独狐庆连丝毫拔剑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知道王不安的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对自己的身法很有把握。
可是,王不安毕竟不是个孩子,他的剑越来越猛,压力也越来越大,独狐庆总是躲避也不是办法,他要击败对手,必须要动手,他不能耗下去,因为还有个我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不拔剑也有克敌制胜的办法,那武器就是他嘴里叼着的花,一朵还沾珠带露的火红月季花。
那花像火一样飞扑王不安的面门,一到眼前,已成了片片的花瓣,每一片花瓣上都含着一股很强的劲力,这是比淳于烈“含沙射影”还要厉害的一招,独狐庆便是用这么一朵月季花,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命。
王不安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知不好,他并未倒退,宝剑挥出片片光芒,只听得“叮当”一阵乱响,就象是剑与石子碰上一样,而掉落在地的正是那一片片的花瓣,被宝剑挥中,却一样得完好无损。
没有一片花瓣落到王不安的身上,所以他还是雄伟威风地站立在那里。
“你进步了很多!”独狐庆不得不赞叹道。
“你却没有进步!”王不安道。
“好!”独狐庆点点头:“吾的月季飞红对你已失去了作用,但并不代表你能挡住吾的剑。”
“我可以试一试!”王不安毫不示弱。
“你只怕连一剑都挡不住!”独狐庆道。
“世上没有破不了的剑法!”王不安也道。
“吾有九剑,这世上只有秋月浑曾挡住过其中的三剑,你如果也能挡上三剑,就算你赢了!”独狐庆十分自信。
王不安却在冷笑:“莫说三剑,你的九剑我都要破解,我还要你偿还我父亲的命!”
独狐庆目光一寒,冷酷地道:“好!吾这起剑式名曰‘狼奔蝶舞’看你能够挡住吗?”他说着已经握住了身后的宝剑。
“你来吧!”王不安目光炯炯,作好了准备,要生死一搏。
独孤庆的起剑式发动了,呛啷间那剑似出鞘的蛟龙,刹时漫天银屑飞舞,光芒四射,在玫瑰园中伴着盛开的红花,煞是好看。但我看到的却是只狂飞的黑狼,一转瞬间又化作了盘旋飞舞的蝴蝶。不容我细思,王不安已经惨叫了一声,摔了出去,砰然落地。
狼奔蝶舞就是如此名符其实,当初在大洪山,独孤庆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就是凭着这一招,一剑刺中了淳于烈的左胁。王不安不如淳于烈,但他的伤却没有淳于烈严重,是独孤庆手下留了情,只在他的胸前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王不安连看都没有看清楚这一招,如何能破得了呢?
“你只会狂妄自大!”独孤庆冷冷地道。
我早已跑到了王不安的身边,他挣扎着从我怀里爬起,又站立了起来,沉沉地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独孤庆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吾要信守诺言。”
“守什么诺言?”
独孤庆仿佛是在看我,苦笑道:“吾的流星飞渡也曾败在了秋帮主的木驴之下,吾答应了他不要你的命!”
洪山寨的那场比试早已传遍了江湖,王不安自然也知道,他却咬了咬牙,愤然道:“你以为你放过了我,我就不杀你吗?我不会心软的,一定会杀你,到时你不要后悔!”
“你永远也没有这个本领!”独孤庆却鄙夷地道。
“我一定有!”王不安肯定地道。
独孤庆冷笑一声,却在问着:“你还要试一试吗?”
“不是试一试,而是拼一拼!”王不安回答。
“你要拼命你就拼吧!”独孤庆道:“吾说过你若能挡上吾的三剑,就算是你赢,第一剑你没有挡住,第二剑你更挡不住!”
“你来吧!”王不安十会坚定,还是那样地充满了信心。
“吾的第二剑是破剑式‘石破惊天’。”独孤庆告诉他,又叫道:“你看好了!”说着便挥了出来。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招有多快,快得让人无法相信,挂着呼呼的风声,这天也跟着呼啸起来。
王不安还是没有挡住,第一剑他挡不住,第二剑更是挡不住,于是他的左臂又多出了一道剑痕。
独狐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