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允低笑一声,伸手刮了一下她挺秀的小鼻子,“这次就当我听错了,想出去就快点起来,半个时辰的时间,过时不候。”
薛小宝闻言,马上掀开被子下床,套上鞋子,快步走到衣橱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伸手拿了件粉蓝色的衣裙,正准备换,可小脸上就一阵纠结,她似乎不会自己穿衣服。
于是乎,薛小宝干咳两声,对这门口扯开嗓子叫唤:“锦瑟!你进来!”
萧正允自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女,从小到大连穿衣宽衣都是别人侍候的,自己并没有尝试过,加上女子的衣服穿法复杂了些,自然不会穿。
他移步到薛小宝身边,从她手上拿过衣服,正准备帮她穿上,薛小宝就警惕地后退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为夫自然是侍候王妃娘娘穿衣啊。”萧正允好笑地看着她。
薛小宝小脸一红,“啊?这不劳您大驾,锦瑟就进来了。”
萧正允见她小脸泛红,忍不住调侃了句:“为夫又不是没帮你穿过,你害羞什么?”
是啊,他是帮她穿过衣服,而且不止一两次,可自从那次萧正允这流氓帮她穿衣服时,盯着她胸前那对小包子说了句:“嗯,这里长大了不少啊。”然后她脸红得要滴血,羞恼至极,抬起小手一巴掌就往他脸上甩,之后再也不敢让他帮穿衣服了。
这时,锦瑟推门进来,见两位主子似乎在对峙,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问:“小……王妃,您叫奴婢有什么事吗?”哎,她差点忘了,现在不能叫小姐了,小姐现在是荣王妃了。
“锦瑟,你……”
薛小宝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正允接了过去,“你帮王妃打水进来,王妃要洗漱。”
锦瑟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来,为夫侍候你。”萧正允眉眼带笑看着前面几欲发作的小家伙儿,他就认准了她现在不敢跟他置气,毕竟她还想出去不是?
薛小宝怎么都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好一脸豁出去的模样,伸开双臂任他摆弄。
“好吧,那我就给你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实际上,萧正允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心无旁骛地侍候着他的小娇妻穿衣,还得受着她的白眼,侍候小媳妇儿真不好侍候啊。
经早上穿衣服那件事,薛小宝就别扭着不想理他,但萧正允也没有不悦,只是欣赏着小家伙儿那噘着小嘴时不时瞪自己一眼的别扭小模样。
当然,若是薛小宝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肯定表现得落落大方,巧笑嫣然,就是不给他看笑话似的看。
萧正允牵着身边别扭小姑娘的手出门,也不带随从,只是守门的门口看见自家王爷脸上带笑,而王妃一脸委屈的样子有点诧异。
天启王朝不愧为天启、东临、月华三大强国之首,天启的京城不但大,而且无比繁华,是这片大陆最繁华的一座城池。
薛小宝平时少出门,现在一出门就甩开萧正允的手,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什么都觉得新奇好玩,毕竟天启不是自视甚高、闭关锁国的国家,京城是热闹繁华之地,常有异域风情的小玩意儿引进售卖。
但薛小宝也只是看看,纯属觉得新奇,因为觉得没什么价值所以并不打算买,何况买了还得拿着,她是懒人,可不想自找麻烦,拿着东西逛着都不轻松。
萧正允见她额上已渗出薄汗,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继续往前走,掏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拭去额上的薄汗,温声道:“宝宝,逛了那么久,累不累?”
听他这么一说,薛小宝忽然觉得似乎累了,点了点头,“累了。”然后习惯性地向他伸手要抱抱。
萧正允不顾让人眼光,动作自然地将她拦腰抱起,薛小宝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怀里。他很喜欢她这样的习惯,很依赖自己,也很自然,他也愿意这样宠着她。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路上纷纷侧目,本来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就引人注目,这一翻举动更是惹人艳羡。
“喂!你看那位公子好温柔啊!”
“是啊,但,虽然我们天启民风开放,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失体统啊!”
“也对,哎!现在的年轻男女啊!真是……”
“你们小心说话,知道那男人是谁吗?他是当朝荣王爷,你们不要命了吗?”
“不会吧?那么那个女的就是王妃了?”
“应该是吧,长得真好看,和王爷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薛小宝自然也能听见别人的议论,猛然惊觉现在还在外面,不是在家,她羞红了脸,把脸埋进他怀里。
忽然感觉萧正允胸腔震动,薛小宝就知道他笑了,没好气拍了他一下,“你不许笑!”
萧正允目光凌厉地扫视一眼周围,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一道寒光闪过,觉得不寒而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瞬间全部住嘴,连目光都故作自然地从他们身上移开。
萧正允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儿时,目光温和,“他们说他们的,我要宠妻,与他们何干?”
这样一句话正戳中薛小宝的少女心,这些情话正好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爱听的,并且会被这样的情话迷得晕头转向。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他剑眉星目,潇洒俊逸,此时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有萧正允这样的夫君好像还不错,但下一刻便否定了心中所想,现在在外面呢,谁知道他是不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的!
见她忽然间变了脸,萧正允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她害羞了,现在是又羞又恼,现在想必马上找个洞钻进去,所以他抱着薛小宝就近进了前面的酒楼,然后要了间包厢。
方才街上这一幕,全都被对面一家玉器店门口的一个貌美女子看见,她脸色阴沉,阴鸷的眼神盯着前方,双手握拳,指甲搁着手心的肉隐隐作痛而不自知。
允哥哥是他的!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那么亲密?
她身旁的丫鬟也被自家小姐的神情吓着了,她家小姐真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