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梧一直是打着哈哈在说道:“我实在没有料到运气会来得这们陡!我倒有点不大相信这是真的,若果是真的,这不免太怪了。昨天还是一个没脚蟹,事隔一夜,就当了标统。当其尹硕权向我说:凤梧,这第二镇第三标的标统,你来担任了罢!我自己把腿骭结实搯一搯,实在不是做梦。路上我已想了来,编一标人的队伍,没有多大难事。伍平伍管带,我委他当一个协统,他在粮子上跑了多年,又通皮,叫他独自去招编一协人,那是不愁不成。彭家麒,要是你把簇桥双流的团防和同志军,招得够一营,我就委你当管带。”
彭家麒也甚为得意的笑道:“我找黑骡子帮忙,一营人或者可以有,只是枪支……”
“枪是有的,尹硕权已说过,现在急于要人,人够了,就发枪,军械局和机器局的东西,没有受损失。他现在虽当了都督,但是把没有变的陆军,和今天招回去的变兵,合计起来,还不到一协人,所以他很着急。澜生,军需官这一席,确非请你担任不可。话说明白,现在编队伍容易,而难的只在钱。目前只要有五百两银子,就可招到一千人,若得早点成立,点名发饷,本钱立刻拿回,以后军需就掌管全标官兵的薪饷,只要稍稍打个扣头,澜生,你算算看,是多大的利息!”
他犹自迟疑道:“不是新泰厚吃亏了七百两,我倒……”
他的太太站了起来道:“吴老叔,这样好了,我替他答应下,你只管把札子拿来就是了。到是孙雅堂的事情,你咋个说?”
吴凤梧大为欣喜道:“好的,老嫂子到底是一架豪杰,当兄弟的真佩服你!以后该跟澜生商量的话,我对直来找老嫂子,或者还靠得住些!雅堂的事,何待说呢?只要他肯,就请他当我的书记官。楚子材呢?我也得请他做一个啥子才对啦!悖时时候的朋友,总得拉扯拉扯。”
“那们胆小没出息的人,你找他做啥?让他守在家里吃老米饭,不好吗?”
“老嫂子的法眼高明,既这么说,我就不找他了。只是要求老嫂子一件要紧事,兄弟足足饿了一个整天,有现成饭,赏一碗吃。”
“哈哈!连我们的午饭也忘了!今天睡了半天,啥子事都颠倒了。”她一路笑着走了进去。
黄澜生到底很是喜欢,虽然不晓得太太有什么把握,替他把这个立刻就要出钱的事答应了,所以他才笑问道:“尹硕权罗梓青这样草草率率,只经了你们二三十人的商量,就把正都督副都督的招牌拿了出来,不怕大家说闲话?不怕蒲伯英朱子桥出来争吗?”
“蒲伯英朱子桥,现还不晓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