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一生,为官四十年。
四十年,他的诗词文章卓绝千古,牢笼百代。却因诗致罪,被捕下狱。他一再逃离风暴中心,仍被卷入朋党之争惨遭党锢之祸。万里投荒,百折九死,而其气不挫,清雄超迈,登上中国文学的巅峰。
四十年,他将绝妙的诗词文章,与立功立德完美地结合,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凡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爱戴感念,世代相继,直至今日。
四十年,他曾任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三部尚书、八州太守,河北安抚使。唯独有个地方,他希求乞补却终未如愿。
这,就是宋代的嘉州,今天的乐山。
除了“故山西望三千里”的惆怅,他甚至连归老湖山“躬耕二顷田”亦终身未践。无尽乡愁,从入仕的那一刻起,在苏轼的心里,便挽了个始终解不开的结。
英灵之气,今在何方?
千载悠悠,谁可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