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 刚正不阿,“唐室砥柱”

书名:中华道德楷模·古代卷 作者:白云涛 杨建 字数:138813 更新时间:2019-11-27

  狄仁杰生于公元630年,字怀英,唐代并州太原(今山西省太原)人,是唐代武则天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我国历史上以廉洁勤政著称的清官。曾担任掌管刑法的大理丞,判决了大量的积压案件,以不畏权贵著称。他身居宰相之位后,辅国安邦,为民分忧,先后举荐了张柬之、桓彦范、敬晖、窦怀贞及姚崇等数十位干练的官员,皆为唐朝中兴之臣。武周代唐后,狄仁杰犯颜直谏,力劝武则天续立唐嗣,唐祚得以维系,后人称之为“唐室砥柱”。

  一 刚正廉明,断案如神

  狄仁杰出生于一个官宦之家,早年通过科举考试,出任汴州判佐,也就是司法方面的办事人员,级别在八品以下。当时,著名画家阎立本担任工部尚书,发现狄仁杰德才兼备,就推荐狄仁杰作了并州都督府法曹。这个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地市级的法官。

  唐高宗仪凤年间,即公元676—679年,狄仁杰升任大理丞,在朝中负责司法断案,正六品。狄仁杰刚正廉明,执法不阿,兢兢业业,上任仅一年就判决了前任遗留下来的大量的积压案件,涉及1.7万人,而且判决公正,没有伸冤上诉的。从此,狄仁杰以断案如神,名声大振。因为执法不阿,狄仁杰甚至敢于犯颜直谏。

  有一年,权善才和范怀义两个将军,误砍了唐太宗李世民昭陵上的一颗柏树,按当时的法律论罪,最重的是将两人免官,但唐高宗却降旨要将他们处死。

  狄仁杰据理力争,认为权善才、范怀义罪不至死。唐高宗不听,对狄仁杰说:“他们两人砍伐了昭陵上的柏树,让朕落了个不孝的罪名,必须杀了他们才足以解恨!”朝廷大臣都暗示狄仁杰,别为这两个人冲撞皇上了。狄仁杰毫不气馁,坦然对高宗说:“皇上,有人说,自古以来顶撞君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臣并不以为然。在夏桀商纣时代也许是这样,而在尧舜时期则不然。臣庆幸自己生在尧舜一样的时代,不怕皇上听不进我的好言规劝。今依照大唐法律,权善才、范怀义并没有犯下死罪,陛下却下旨要将二人处死,法令如此反复无常,以后还怎样以法治理国家呢?陛下现在为了昭陵上的一棵柏树而处死二位大臣,后世之人将如何评价陛下呢?”

  高宗觉得狄仁杰说得在理,免了权善才、范怀义的死罪。

  还有一次,狄仁杰奉命巡视岐州,在路上遇到数百逃亡的兵士抢劫老百姓的财物,人们非常恐慌,四处逃逸。地方官府拘捕了一部分兵士,并严刑拷打,有的甚至被折磨致死。狄仁杰看到这情况,对地方官吏说:“这种办法不对,要是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就要发生灾祸。因此,最好的做法就是对他们进行宽大处理。”因此,岐州官府张贴了告示,声称抢劫财物的兵士只要主动投案自首,官府可以宽大,已被抓获的兵士只要说明了情况,当场释放。抢劫兵士听到这个消息后,奔走相告,兴奋不已。很快,这些兵士都主动前来官府自首,一次大的灾祸得以避免。这件事传到朝廷,唐高宗非常高兴,连声称道狄仁杰办事得体,为政宽厚。

  二 不惧淫威,再造唐室

  公元690年,武则天举行登基大典,改唐为周,号“圣神皇帝”。这样,“李氏天下”变成了“武氏天下”。

  武则天称帝时已经67岁。武周代唐,最兴奋的是武则天的两个侄子武承嗣和武三思。他们认为,既然武家拥有天下,那将来即位为帝的就应该是武周家族的子弟,武则天年事已高,最有资格成为武周太子的只有他们二人。于是,他们二人经常派人督促武则天册立他们二人中的一人为武周太子。但是,因为武则天是个女性,儿子为李姓后代。这就给她出了个难题:册立两个侄子为太子的话,自己的亲生儿子失去了帝位;册立自己的亲生儿子为太子的话,武周天下又回到了李家。

  武则天正在立子还是立侄为太子的纠结之中,宰相狄仁杰站出来说话了。狄仁杰对武则天说:太宗皇帝栉风沐雨,亲冒锋镝以定天下,传之子孙。高宗以二子(李旦与李显)托陛下,陛下竟打算传皇位于他族,岂是天意?况且姑侄与母子哪一个更亲?陛下传位儿子,则千秋万岁后,配享太庙,承继无穷。如果传位侄儿,却从未听说侄为天子而祔姑母于太庙的。武则天说:“此乃朕的家事,你不必过问。”狄仁杰争辩说:“皇帝以四海为家,何事不是皇帝的家事!君为元首,臣为股肱,二者一体。况我备位宰相,如此大事,岂能不过问!”并力劝武则天从速召回庐陵王李显。其他大臣也附和狄仁杰,一再进言。与此同时,契丹、突厥先后打出匡复李唐的旗号反周,再加上武氏兄弟的不成器,武则天渐渐醒悟过来。一天,武则天问狄仁杰:“朕梦见大鹦鹉两翼折断,是何原故?”狄仁杰回答说:“武者,陛下之姓;两翼,就是两个儿子。陛下扶起两个儿子,两翼就振起了。”于是,武则天打消了册立两位侄子为太子的念头。

  公元698年,武则天决定立子不立侄,召回其被废20余年的儿子李显,立为太子,并改年号为圣历。如此,唐祚得以维系,狄仁杰也被历代政治家、史学家称为有再造唐室之功的忠臣义士。

  三 狄公去世,朝堂空矣

  在狄仁杰为相的几年中,武则天对他的信任是群臣莫及的,她常称狄仁杰为“国老”。由于精明、断案如神、办事公正严谨,朝中很多人称狄仁杰为“老狐狸”。狄仁杰喜欢当面廷争,武则天“每屈意从之”。狄仁杰曾多次以年老告退,武则天不许,入见,常阻止其拜。武则天曾告诫朝中官吏:“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

  武则天晚年,日趋昏聩,奢侈无度,但信任狄仁杰愈重。700年夏,武则天花费巨资,求佛僧为其制不老之药。秋,武则天又打算奉佛教为国教,并准备修筑大佛寺和大佛像。狄仁杰以国家兴亡为重,不惜跪于马前谏奏:“如来设教,本以慈悲为主,兴工必役于人。当今边境未宁,若费官财,又尽人力,一隅有难,何以救之?”武氏一一从奏,悉数罢免。

  晚年的狄仁杰多次以年老告退,武则天从不允许。狄仁杰每次进宫拜见武则天,武则天总是不让他跪拜,并说:“每见公拜,朕也身痛。”

  公元700年秋九月,狄仁杰病故,享年71岁。武则天悲恸异常,失声叹道:“朝堂空矣!”意思是朝廷中再也没有这样贤能刚正的人了。武则天还说:“天夺吾国老何太早矣!”意思是,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夺去我的国老呢?

  为了表彰狄仁杰的功绩,武则天赠狄仁杰为文昌右相,谥曰文惠,并宣布废朝三日,以示哀悼。

  唐中宗继位,追赠狄仁杰为司空。唐睿宗即位,又封狄仁杰为梁国公。由此可见,狄仁杰在唐朝历史的重要作用。

  狄仁杰不畏权贵、刚正廉洁的优秀品格,值得现代的人效法和借鉴。

  洛阳白马寺内狄仁杰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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