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近两天尽是幻想着海洋;白色的潮呵!惊天的潮呵!拍上红日去了!海船像只大鸟似的行走在浪潮中;海震撼着,滚动着,自己渺小得被埋在海中似的!
黎文他似乎不能再想!他走在路中,他向朋友家走去,朋友家的窗子忽然闪过一个影子。
黎文开门了!黎文进来了!即是不进来,也知道是他来了!因为他每天开门是那种声音,急速而响动。站到门栏,他的面色不如往日。他说话声,更沉埋了。
“昨晚我来,你们不在家,我明天走。”
“决定了吗?”
“决定。”
“集到多少钱?”
“三十块。”
这在朋友的心中非常刺痛,连一元钱路费也不能帮助!他的朋友看一看自己的床,看一看自己的全身,连一件衣服为着行路人也没有。在地板上黎文拿起他行路用的小提包,他检查着:灰色的衬衫,白色的衬衫,再翻一翻,再翻一翻,没有什么了!碎纸和本子在里面。
一件棉外套,领子的皮毛张起着,里面露着棉花,黎文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