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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几年前,有一位不太为公众所熟知,但却非常优秀的诗剧作家。我建议他尽可能创作不同于普通戏剧的戏剧,这样人们就能以一种清新的思想来评价这种戏剧。我还建议他在郊区某个小型剧院上演他的戏剧,在这样的剧院,一小部分观众会付费看戏剧。我建议他来年也这样做,来年的此时推出另一部戏剧,随后每年推出一部。这样一来,那些只读书,而不去剧院看戏剧的人,就会逐渐了解他。我还建议他,刚开始时,先创作田园诗剧,因为人们不希望看到田园诗剧中出现一系列让人紧张的战栗。商业性质的戏剧,就像商业性质的小说一样,往往用它来代替净化。这种净化伴随着对想象和智性的怜悯和恐惧。他选择性地接受了我的建议,获得了小小的成功,也算得上非常完美的成功。在他的小剧院上演的戏剧数量是他之前计划上演的两倍。他并没有仅仅满足于他同行们的夸奖,也没有等着来年再得到他们的夸奖。他立即租了伦敦的一家大剧院,上演了他的田园诗剧以及一部新戏剧,观众是一些贫穷而无知的人。
我还记得他那欢快的田园诗剧,如果不总是非常优秀的话,它也总是诗歌性质的。但是我所记得的田园诗剧是在小剧院上演的,在那里我的快乐因我身旁人群的快乐而倍增。我的记忆并不是停留在大剧院中的,那里让我感到不舒服,就好像一位不受欢迎的客人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一样。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们通过富有想象力的真诚以及充满精神愿望所创造的作品呈现给优秀的人呢?他们认为罗塞蒂笔下的女人是“男人”,他们认为罗丹笔下的女人是“丑陋的”,他们认为亨利克·约翰·易卜生是“伤风败俗的”,他们只想平静地欣赏许多聪明之人仅仅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而创作的作品。我们应该为我们自己以及我们的朋友们创作戏剧,为少数普通人创作戏剧,这些普通人从纯粹的简单性中理解我们从学术和思想中所理解的东西。我们带着这种热情友好的情感,计划筹办“爱尔兰文学剧院”。我们认为合适的人或许会找到我们。我们希望每年春天都能上演一部或两部戏剧。合适的人或许就能摆脱对商业戏剧让人麻痹的记忆,这种记忆还抓住他们不放。我们的戏剧绝大部分是间接的、精神上的以及理想化的。
普遍认为,诗剧已经终结,因为现代诗人不具备戏剧性的能量。
比尼恩先生似乎接受这种观点,他说:“人们常常认为,是剧院经理阻挡了通往诗剧的途径。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诗人辜负了经理的期望。如果诗人有意服务戏剧舞台,那他们的戏剧就一定是具有戏剧性的。”我发现,相信观众、演员以及经理变了更容易,而要相信想象变了更难。我认为,观众从拥挤的城市生活中学到东西,然后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