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菊见金镇长等急了,行动竟然是那样粗鲁地将钱行长的门“砰”地一声撞开。果然,屋子里面便传来了严厉的问话声。金宝财顿时又像个惹了祸的孩子,有些脸红筋胀了。他推开门并没有立即进屋去,吓得还是在门口。这时,钱行长见外面没有动静,便从他坐着的皮椅子上站起身来,直接走出来,见是金宝财,不由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这么……”
孙孝菊听出来了钱行长没有说出后面那个“粗鲁”的词来。钱行长看见远处站着的孙孝菊,笑容又爬上面孔,说:“哦,你也来了,请里面坐吧!”
孙孝菊就这样跟着金镇长跨进了钱行长的办公室。原来,正有一位女人在给钱行长汇报工作,见真的有人进来,便起身告辞说:“钱行长,那就这么办了,我走了。”钱行长只是轻轻地说了声,好。
女人出门后顺手将办公室门关了。金镇长这才将申请贷款报告摸出来,放在钱行长的桌子面上。钱行长很认真地拿起报告看了遍,那认真的态度显得十分的严谨,坐在远处的孙孝菊眼里,此时也开始模糊起来。她感到这位眼镜钱行长与那天在红豆茶楼里的钱行长简直判若两人,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此时办公的钱行长与那天搂着小姐的钱行长划等号。
白天像教授,夜晚像禽兽!想起流传于坊间这句话似乎恰当。那天在红豆茶楼里,钱行长真是百分之百的老二流子。他那双被眼镜遮盖着的色迷迷的眼睛,好像要把所有女人的衣服或者裤子都看穿了似的。人的两面性,真是叫孙孝菊大开了眼界。
钱行长看了报告,问:“你们说是有人来租你们的轧钢厂,经营三年后又可以卖掉,你们有协议吗?”
金宝财着急地解释说,我们这不正在运作吗?钱行长又意味深长地说:“就是说,这个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怎么能作为贷款的条件?况且,你们轧钢厂的信用等级不高呀!”
几句话把金宝财问得哑口无言。孙孝菊也替金镇长着急,便脱口说道:“我们的轧钢厂,是在你们农业银行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