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厉害,刚才给她打了退烧针。”
贺谨舟二郎腿一翘,撇着嘴,“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你是能忍呢还是不能忍,说你不能忍吧,整整三年没碰一点儿荤腥,说你能忍吧,那江好又......”
他欲言又止,叹道:“不是兄弟多嘴,你好歹节制一点啊,这下好了,我看你又得多做一段时间的和尚,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人家江好躺在浴缸里起不来。”
起不来?
顾璟承眉心微拧,“她是起不来,不是自杀?”
“什么自杀?”
江好自杀?
贺谨舟一口气提到胸口卡着,不自知地拔高了声调。
孙铭不是说是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昏倒了吗?怎么......
眼眸微转,贺谨舟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会是因为那个绯闻吧?”
顾璟承沉默不语。
下一秒,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那......那江好的伤该不会是你强、强、”
‘迫’字还没出口,忽然一道冷冽地眸光朝自己扫射过来。
贺谨舟顿时噤声。
他舔舔唇瓣,抓着后脑勺吞咽口水,“那个,我刚才来的匆忙,拿的药不对症,我、我回去给小嫂子拿药。”
“等等。”
刚转身,便被顾璟承给叫住了。
随即,森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走了,谁给她拔针?”
贺谨舟欲哭无泪,“我拿了药就回来。”
闻言,顾璟承面色缓了缓,吩咐孙铭跟着一起。
贺谨舟无奈。
他嘴上说着让孙铭送他,实则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耽误事儿。
出了门,贺谨舟一把揽上孙铭肩膀,“可怎么办呢。”
明明在乎,却偏要嘴硬。
孙铭耸着肩摊手,“要不您把您那三寸不烂之舌借顾总一用?”
“算了吧。”
贺谨舟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感情的事儿,我们这些外人可插不上手。”
且不说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只江好心里有人这一条,阿承就已经输了。
更何况,他还做了那样的事......
恐怕就算自己替他说了真心话,江好也不会相信。
根本就是个死局。
一个小时后,贺谨舟重新回到锦昭庭。
他先给江好拔了针,复有出来将药袋递给顾璟承,“这是吃的,这是抹的,吃的一天三次,抹的一天两次。”
话落,他又追着嘱咐了句,“哪儿伤就抹哪儿,千万记得,没好全之前绝对不能同房。”
也不知哪个字触到了顾璟承的神经,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不是吧顾总,我正经的跟你说医嘱呢你耳朵红什么呀?”
贺谨舟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忍不住调侃,“行了啊,别整的跟个未经人事的大小伙子一样,丢不丢人啊?”
顾璟承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医嘱说完了?”
贺谨舟嗯地应声。
“那滚吧。”
“??”
滚?
这就让他滚了?
要知道他来的时候,孙铭用的可是‘请’字啊!
贺谨舟有些哭笑不得,“顾总,您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
顾璟承默然一瞬,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算。”
“是吧。”
贺谨舟原本还跟着点头,余光扫过旁边隐忍憋笑的孙铭,顿时咂摸出了不对。
他气的叉着腰,咬着牙喊:“孙铭,赶紧送我回家!”
“不许。”
顾璟承临进门前,轻飘飘地丢下两个字。
老板的吩咐,没人敢不听。
门被合上的同时,孙铭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
下一秒,就见贺谨舟气成了河豚,对着门就骂:“顾璟承你大爷的,小爷要是再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就是狗!”
声浪之大,连孙铭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目送贺谨舟骂骂咧咧地身影消失在玄关口,脑袋里顿时显现四个大字:又凶又怂。
一个没忍住,他再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