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雅委屈巴巴,院长问她:“陆总从没跟你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我去问问他,下午排练麻烦您让别人盯一下。”
院长点头,“这次演出很重要,也是你退居幕后的最后一场,真得罪了陆总,就跟他好好道歉。”
乔诗雅应下。
她也以为自己只要登门道歉,甚至说她妈妈心脏不适,就能换回他的同情和怜悯。
到了别墅门口,凌锐带着安保直接将她拦在外面。
“你回去吧,陆总说了不再见你,就一定不会见。”
乔诗雅不甘心,红了眼睛,哭喊着说:“是我鬼迷了心窍,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她情绪很激动,哭得梨花带泪,看上去柔弱可怜。
任旁人看了都要心疼,知道真相的人,只会骂她蛇蝎心肠。
凌锐冷着脸,“回去吧,在门口哭也没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凌锐转身时,乔诗雅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她哭着请求:“凌锐,拜托你,帮我再跟他说一声。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可以骂我、不原谅我,但他不能恨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我爱他,我爱他才会嫉妒、才会恨,他不能这么狠心对我。”
凌锐不懂爱情,她的话更让他无法.理解,他皱眉甩开她的手,马上离开。
乔诗雅想跟上去,保镖将她拦大门外。
天空阴沉沉的,雷声好似躲在乌云中,酝酿着一场大雨。
他的狠心、绝情,让乔诗雅心痛如刀剜,强烈的钝痛感,让她失望且恨。
天公都不作美,大雨顷刻而下,洒落在她单薄的身上,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仰头望着为她落‘泪’的天,雨水倾洒在她精致的脸上,如今却显得格外狼狈。
“陆赫廷,我这么爱你,救你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爱的是林漫!”
何止是他对自己失望,乔诗雅对他也很失望。
冰凉的雨水让她瞬间清醒。
陆赫廷恨起一个人,他更喜欢慢慢折磨,陆泰就是这样的下场。
真正压垮陆泰的,不仅仅是药食相克,陆赫廷让他跌落神坛,何尝没有要了他半条命?
她不能待在国内了。
陆赫廷不会放过她的。
身败名裂、跌落神坛、谩骂、诋毁……
她绝对不能和陆泰一样,她必须走。
乔诗雅飞快刚回家,她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乔姨都惊诧了。
“你这是怎么了?”
“没带伞?”
乔诗雅什么都没说,跑回房间。
先给歌剧院写了辞职信,然后跟经纪人做了最后的告别。
“我不会再回国了。”
她突然的决定,经纪人大惊,“怎么了?你去找林漫说出真相了?”
“不算是。”乔诗雅一边打电话,一边焦急收拾行李,“都是陆赫廷调查的结果,证据不足,治不了我的罪,但日后他少不了报复我。”
经纪人说:“你为什么要跟林漫说?”
乔诗雅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最近陆赫廷一直不理她,她彻夜难眠,其实还是不死心,不相信他真的这么绝情。
“没想到陆赫廷这么恨我。”
经纪人道:“你还怀着陆泰的孩子,他暂时不会有大动作吧?”
“我得去国外生,再不走,林漫的孩子没了,他没准用我的孩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