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林漫在沙发上还没窝了一会儿,服务员送给她一只白兔布娃娃。
林漫觉得很可爱,兔兔龇着门牙,看着特别喜庆,也算是这个倒霉的晚上,她找到的唯一快乐。
她实在无聊得很,百无聊赖摆弄着兔子耳朵,戳戳它的大板牙,像个童心未泯的小孩子。
她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个毛线织的胡萝卜钥匙链,放它手里刚刚好。
玩累了,林漫就睡着了。
……
乔诗雅被陆赫廷的电话弄得失眠,想下楼吹吹风,就看见林漫抱着一个兔子,合眼睡在大厅。
她蹙眉,不理解这俩人在玩儿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听说他都动用了自己悉尼的保镖,林漫就待在她住的酒店睡觉。
乔诗雅握着手机,纠结了一番,要不要打给他。
她没有助情敌为乐的爱好,但是如果陆赫廷继续找下去,迟早会找到这里。
乔诗雅的电话,和保镖用电脑定位调查的结果,几乎同时传到陆赫廷的耳里。
“我知道了,谢谢。”
这声疏离的感谢,乔诗雅一点也不感动,“赫廷,你……”
“我回去再说。”
他找了几个小时,现在只想确认林漫真的没事。
他从没想过这几个小时,比他曾经度过艰难的32年还要久。
手机里的忙音,打消了乔诗雅最后一丝期待。
一行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落在洁白的地毯上。
乔诗雅有些心痛地闭上眼,再睁开,水晶灯璀璨温暖,华丽丽的照亮不远处的女孩。
比起外面的风景,她现在更想见见林漫。
她穿着一身法式白色长裙走近,裙摆浮动带起一股橙花的香味。
林漫鼻子很敏/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丝毫没发现自己在被同性端详。
乔诗雅微微俯身,看着她粉黛浅淡,近似乎无。
有些的人五官单看并不精致,凑在一起却很和谐;但林漫是每一个五官单看和放在一起,都相得益彰。
乔诗雅看向她的唇瓣时,在薄薄的粉底后,她端倪到淡淡的红印。
她不敢往下去猜测,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正在发生中。
她眼底划过无尽失落,站直身子,沉了沉语气,声音却如同哄睡般。
“怎么办?不得不承认你也挺好的,但是不想把他让给你。”
林漫在熟睡中,听着遥远的声音,长长的睫毛微动。
乔诗雅不甘心,“我不戳穿你们的谎言,大家公平竞争,我喜欢跟人抢,但我赌你最后一定输。”
她无所谓笑笑,后来者居上又怎样?
陆赫廷搭在她身上的时间,又何尝不是她搭在他身上的时长。
他们之间早已经过时间的检验,而林漫和他的磨难,才刚开始。
……
林漫被那股橙花的后劲刺激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陆赫廷那张冷脸,正居高临下盯着她。
男人深邃的眼眸,却又多了几分不忍心。
大厅的灯光有些刺眼,她揉揉眼睛,“二叔,你怎么还没睡?”
陆赫廷一进来就看见她搂着一只兔子玩偶,还给它手里塞了一个根胡萝卜,原本消了的火气,又差点冒上来。
他冷笑,揪了揪她抱着的兔耳朵,不咸不淡道:“你自己玩儿得还挺开心,我找了你五个小时。”
他的话轻飘飘,却仿佛有千斤重。
林漫瞬间醒了一大半,她坐正,看着他和凌锐身后还站着几个外籍黑衣保镖。
她的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又落回他的脸上,他整个人带着一股寒气。
她解释,“我以为你睡觉了。”
原来,他在她眼里,简直没心没肺,毫无人性,不开心就能随便给她扔个地方。
他诘问:“你的手机是死了吗?facebook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