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雅猜测出什么矛盾,女人最懂女人,她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你再等等他,我先回去休息啦,晚安林小姐。”
说罢,车窗缓缓升起,保姆车无情开走。
林漫没有再求她。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流浪街头了,悉尼的天气和温度都很舒适。
相比之前在国内寒风冷冽,她慢慢自己走去酒店,其实也还好。
这么想着,林漫按照记忆的线路,准备走回去,稍微有点远,希望她运气好,别迷路。
……
凌锐车开到一半,再次问:“老板,这是悉尼,不是国内,林小姐要是迷路,丢了……”
陆赫廷坐在后排,冷着脸,明显在跟她怄气。
凌锐怕他后悔,“老板……”
“闭嘴,回酒店。”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烦,莫名想起在国内那个晚上,她从二楼跳下,就为了躲他。
应该也是她一个人,大晚上在街头,然后没有地方住。
想到一只流浪兔,可怜巴巴四处找地方,他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凌锐,掉头。”
凌锐听到老板的话,立马笑着调转方向。
他们再回来,陆赫廷落下车窗往外看,却找不到林漫的人影。
他下车问了几个晚走的歌剧院演员。
“和我穿同色衣服的那女人,你们看见她去哪了吗?”
有一个人想起来,“她跟乔小姐说了两句话,然后我不清楚了。”
陆赫廷刚想给林漫打电话,才记起来不是在国内,她的号码用不了。
他只能打给乔诗雅。
那边女人刚卸了妆,敷着面膜,声音有点含糊,“喂,赫廷,怎么了?”
他直奔主题,“林漫去哪了?”
这一声兴师问罪的语气,乔诗雅一下扯掉面膜,没了敷下去的好心情。
“你干嘛这么问我?”
“你的同事看见她和你说了几句话。”
那边男人语气很冷硬,乔诗雅从前被他娇纵惯了,没受过这种待遇,当时她态度也不算好。
“赫廷,我只是和她说话,我又没毁尸灭迹。她跟我说你先走了,明明是你没等她,怎么反倒成我的错了?”
陆赫廷沉了沉气,找不到林漫,他确实有点着急。
“抱歉。”
乔诗雅以为这声道歉,会带着解释之类的,结果只甩给她两个字,那边已经挂了。
凌锐过来问他,“老板,林小姐会不会自己往回走?”
陆赫廷想过,毕竟她的护照都在酒店,她肯定要想办法回去。
大晚上找人,确实很考验心态。
陆赫廷面前一片灯火,人影匆匆,明暗焦灼,不知道哪一个是林漫。
他的车也没有开很远,就立马折回来了。
这只野兔太犟了,就不能原地等他消消气?哪也不认识,瞎溜达什么。
……
林漫用手机里的指南针,再凭借记忆,找到了他们订的酒店。
除了人情世故她不聪明,做事方面,林漫承认自己自带天赋,学啥都快。
就是她再走回来,都凌晨一点了,这个点儿,陆赫廷都洗完澡睡着了吧。
她没敢上去敲门,怕挨骂,打算在楼下会客沙发上坐一宿。
她还不知道,那边陆赫廷带着凌锐在到处找她。
如果能报警,他们真的准备报警了。
最后陆赫廷只能调拨他在悉尼的保镖,一群人分头找。
凌锐看着自家老板站在悉尼港大桥,夜风轻拂。
那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手臂上随意搭着西装外套,尽管矜贵不羁,当他望向远处的灯火辉煌,眼底又满是担忧。
他点燃一根雪茄,在星点般的火光昏芒中,侧颜轮廓立挺凝浓,晕染上夜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