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溜溜达达来到客厅,看见陆赫廷和魏逸豪在一起吃饭。
魏逸豪问他,“你不叫林漫吃饭?”
“厨房说她吃过了。”
林漫为了感谢陆赫廷的收留,大大方方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二叔,晚上好。”
“坐,一块吃。”魏逸豪说,“看你状态好多了,你不知道,陆哥又给你喂药,又给你喂水,还给你上药,我都吃醋了。”
他满嘴不正经,陆赫廷冷着脸,拿起一个榴莲酥精准砸过去。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林漫还以为是阿姨照顾她,所以那会儿,她记得自己还喊了一声“妈”,原来都是陆赫廷亲力亲为。
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暖意,她在心底快热泪盈眶了。
她拉开陆赫廷旁边的椅子,满眼感谢,“二叔,辛苦你了。”
她扫了一眼丰盛的菜肴,眼力见来了,拿过盛汤的瓷碗。
“我给你盛汤,二叔喝鸡汤还是排骨汤?”
陆赫廷淡淡开口,“排骨汤,鸡汤给某位肾虚的人留着。”
林漫得令,拿过汤匙,把排骨汤表面的浮油撇去,留下清淡不腻的汤水。
男人最不能接受被说肾虚,魏逸豪道:“陆哥,我好得很,别造谣。”
魏逸豪暗暗赌气,又吃了一串羊腰子。
林漫能看出他们俩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互相开玩笑,谁都不会急眼那种。
林漫无意间发现魏逸豪无名指的戒指,上次打台球,她全心都在陆赫廷身上,压根就没细致观察。
“你结婚了?”
上次他说一个人吃鸳鸯锅过敏,林漫还以为他也单身。
“你猜。”
“别猜。”陆赫廷冷声,“你太贫了。”
林漫:我猜不猜?
魏逸豪少有的笑得很尴尬,“也,不算结了,随便带着玩。”
林漫从陆赫廷脸上复杂的表情,猜测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也不敢好奇心太重。
魏逸豪临走时,拿出一张照片,问林漫,“你见过这个人吗?”
林漫一眼就认出来是江遥,但是她知道江遥背景复杂,一时间也不能说真话。
她很快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没见过,怎么了?”
魏逸豪有些失望的样子,又从容笑说:“没事,她欠了我很多债,如果你在哪见过她,记得告诉我,告诉老陆也行。”
林漫半信半疑,欠债?
她好像是听江遥提起过。
林漫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她们是能穿一条裙的姐妹,不明情况,她什么都不会说。
她试探问魏逸豪,“她叫什么名字?”
魏逸豪摇摇头,“不清楚,可能叫宋制,也可能叫周逸扬……她换了各种名字欠债。”
林漫若有所思,却闭口不言。
陆赫廷看他们聊了半天,有点不悦,“你快走吧。”
“行,我走,别让人家睡酒窖了。”
陆赫廷淡睨了他一眼,“管的可真宽,管好你自己吧。”
魏逸豪离开后,陆赫廷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问:“你们真没见过?”
林漫愣了一下,眼珠一转,而后否认:“没有啊,我自己还入不敷出,穷得叮当响,我再交个欠债的朋友,多累啊。”
陆赫廷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林漫别开眼,有点心虚。
幸好陆赫廷没再深问,她又怕他知道私人侦探是江遥。
天色晚了,林漫准备休息,“我先走了二叔,晚安。”
她往酒窖所在的方向去,陆赫廷冷声,“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