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立即定睛查看。
一枚金牌首先吸引张彻的注意。
他拿起金牌,沉甸甸的,应是纯金,只有巴掌大小,它最大的特征,就是其上雕刻两个大字“舟师”。
舟师,相当于现代的领航员,负责指挥船只航向。
它应该是“船”这个组织的重要成员。
直殿太监李安是“船”上的舟师?
或者这金牌是留给自己的,想让自己做“船”的舟师?
张彻不得其解,便收起金牌,继续查探。
一枚玉牌又映入眼帘,这玉牌张彻越看越熟悉,连忙拿起。
玉牌上同样雕刻着四个大字:镇北王印。
镇北王印!
张彻止不住浑身一颤,这是家父镇北王的身份象征,他一直都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如今这镇北王印怎在李安手中!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冉冉升起:
当初父亲镇北王在战场陨落,却没能寻回尸身,莫非父亲还活着?
他如今在“船”上人的手里,或者干脆他就是船上人!
这更坚定张彻查明真相的决心了。
张彻继续寻找有用的线索。
他捡起一块白色的锦帛手绢,手绢上绣着两行字:
阴时阴日阴满天,后宫红莲现真颜!
这前半句很好理解,阴时阴日阴满天,就是一年中阴气最盛阳气最衰的至阴时刻,一般是指岁末最后一晚的凌晨。
可加上后半句,就很耐人寻味了:至阴时刻,“船”上的人会在后宫的红莲旁现身。
可红莲只在春夏两季盛开,在凌寒冬日不可能存活的。
这“红莲”莫非代之其他?
不管了,反正还有一月就到“至阴时刻”了,到时自己去后宫莲花池一探究竟。
现在他能确定的是,“船”的纲手,也就是船长,必是后宫的人。
看手帕上字迹细腻娟秀,留有余香,必是女性,很大可能是某位皇妃贵人。
他打定主意,这几日借着去后宫验血的机会,先敲打敲打诸位皇妃。
张彻冷寒至极,连忙升起一堆火取暖,顺便把木船焚烧个干净。
结果身上衣服还没干透,公主府外忽传来凌乱马蹄声,伴随着马嘶鸣声,以及落水声,求救声。
张彻隐约还听到宁国公主朱婉儿的声音。
不好,朱婉儿落水了。
张彻顾不上身上湿寒,连忙冲出公主府。
府门口,几名壮汉正在安抚受惊的宝马,
朱婉儿及她的侍女则正在结了冰的湖中奋力挣扎呼救。
毫无疑问,是这几匹高头大马受惊,把朱婉儿等撞入水中。
可那几个马夫却并没去救人,而是先安抚战马,简直畜生。
张彻顾不上其他,连忙纵身跃入湖中,把朱婉儿及其随从救起。
朱婉儿灌了很多水,再加上天寒地冻,她已有些意识不清了。
张彻连忙按压朱婉儿胸口,助她排出几口水,她这才总算清醒许多。
张彻忙问道:“婉儿,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朱婉儿冻的浑身哆嗦:“冷……冷……”
张彻连忙抱紧朱婉儿,但根本没用,他自己身上也冷冰冰的。
恰好此时公主府的下人走了出来,张彻连忙让下人把公主搀扶回宫。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
朱婉儿却一把抓住张彻衣袖:“你跟我一同回去。”
张彻道:“老婆被人欺负了,我堂堂驸马的不替老婆出头,算什么男人。”
朱婉儿急了:“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咱惹不起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