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本驸马今日又要助人为乐了吗?
真烦人。
张彻立即折返回来,为朱昕儿诊脉。
观其脉象,果真是中了情花剧毒。
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敏 感时刻,在福清宫内给堂堂公主下毒,还是此等剧毒!
张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莫非是“船上人”所为?
估计也就他们有这么大胆量了吧。
这是条重要线索,不能丢。
朱昕儿很快又痛醒过来,
她双目迷乱,意识不清,身体因痛苦而像蛇般扭来扭去。
她几乎本能的缠到张彻身上,虚声求救,
“救救我,快救救我,求求你,呜呜,我要死了,我要痛死了。”
“热,热,有火在烧我,快救救我啊呜呜呜呜……”
张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貌岸然道:“你把本太子当成什么人了!本太子品行端正,正人君子,岂能胡来。”
朱昕儿痛不欲生,疯狂撕扯衣衫:
“热,好热,我要被烧死了,呜呜,好痛。”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张彻心中愤怒,下毒之人是有多歹毒,下毒剂量超正常剂量起码十倍,真的会死人的。
你们给本太子出了个大难题啊。
宫女小翠也大概看出了端倪,她连忙跑去关上门,转身再朝张彻磕头,
“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公主吧,小翠保证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张彻“为难”道:“不是本太子不救,只是按辈分我俩是兄妹啊。”
小翠道:“太子殿下不必有此虑,公主乃圣上义女,与您血脉并不相通。”
张彻摆摆手:“不合适不合适。”
小翠:“小翠给太子殿下磕头了。”
不合适不合适。
小翠求求太子殿下了呜呜呜。
好吧,那本太子只能勉为其难了。
张彻抱起朱昕儿走向青纱帐:“本太子现在为你施针灸术。”
邓丘啊邓丘,实在不好意思,你因我而死,现在我又趁人之危,惭愧惭愧。
呸,咱怎们是趁人之危呢,我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一命还一命,扯平。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朱昕儿贪得无厌,张彻无私奉献。
医者仁心啊。
经过张彻一番全力救治,朱昕儿总算转危为安。
她畅酣淋漓,整个人都飘飘然,倍感舒适。
她长出一口浊气,睁开眼,入目却是张彻的脸庞。
她愣了一下,继而记忆潮水般涌入大脑。
瞬间,她崩溃了,疯狂了,
“救”她性命的,竟是她恨之入骨的杀夫仇人。
啊啊啊啊啊!
混账,畜生!
朱昕儿惊叫:“滚开,滚开,我要杀了你。”
张彻翻身下马:“本太子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恩,反恩将仇报,实属农夫与狼。”
闭嘴!
朱昕儿抓起匕首再刺向张彻:“你给我下毒,趁人之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昕儿从小到大都没如此崩溃过。
张彻连连避开匕首:“胡言乱语,本太子怎会做出此等阴险之事。”
小翠也连连上前阻止朱昕儿:“公主,真不是太子殿下下毒,你冷静点。”
朱昕儿:“小翠,你不用替他求情。此地只有你我三人,不是他还能是你。”
小翠正色道:“公主,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