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怕的当然是我。” 程氏雍容万千的走出来,瞬间,江云月与宋凌就被人给包围起来。 “是你。”江云月看着程氏,心中大约能够明白什么,“程夫人。” 宋凌将江云月往身后护着,戒备的看着程氏,“我不同意你的提议,你若是敢动她,我不会善罢甘休。” “哼,宋家小儿,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替我将人引到此处,就该知道你没有退路,威胁我?你也配?”程氏神色张扬又狠厉,“曼儿行事心软,没有除掉你这个祸害,那我这个做母亲就只好来亲自处置。” “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你就不怕沈相知晓,就不怕我国公府寻仇?”宋凌盯着程氏,将她的疯狂收入眼底,暗自后悔他的愚蠢,竟然被心绪一时蒙蔽。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可是污蔑,谁看见了?”程氏毫不顾忌的摊开双手,“若非是她,我与我儿岂会生出嫌隙,只要她消失,我儿自然会与我消除隔阂,自然会与月容郎才女貌的站在一处,可偏偏就因为你,让我儿与我仇视,还赶我离开这大晏。” “江云月,你很聪明,可惜也不过是个容易被身边人哄骗的蠢货。” “这宋凌对你的心思,我不过一眼就瞧得出,可笑的是你竟然有了我儿子还不满意,竟还对这宋凌心怀愧疚。” “蠢货!” “若是我的曼儿在这里,我一定好好让她看看,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该如何做。” 宋凌护着江云月的手逐渐无力,眼里都是懊恼和悔恨,无颜面对江云月,“云月,我...” 江云月绕开他,与程氏面对面,“程夫人,齐姑娘是个心地良善的,不像程夫人你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至少齐大人将她教导的很好。” “程夫人该庆幸,她不像你。” “放肆!”程氏怒斥,“你还以为这是在上京城内,你还以为你可以随意呵斥羞辱我?” “本夫人如今的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如今只要你一死, 我儿就会知道,谁才是为他好,此后我就会是大晏和大云两国内最尊贵的女人,谁人还敢诋毁我一句?” “谁人又敢拿我的过去嘲笑?” “可惜了,若是你不与我作对,我还不至于要你的命。” “虚伪,你根本不是为了沈瑾修,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虚荣的内心和自卑的过去。”江云月弯唇,冷笑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哼,我不与你废话。” “动手!” 程氏一声令下,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侍卫齐齐抬手,‘咻-咻-’,白色羽尾的箭羽飞出,破空而去。 宋凌飞扑将江云月扑到,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 侍卫拔剑而出,对准宋凌的和江云月两人就是狠狠的刺下。 江云月瞪大了眼睛,“宋凌!” 宋凌感受到背脊被刺穿,却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将江云月护住,双眼看着前方,紧咬着牙关将江云月往外送去。 “走!” 宋凌撑起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把泥扔想侍卫的眼睛,然后夺过他手里的长剑,转过身狠狠的看着其余人,将后路留给江云月。 宋凌的背脊上鲜血模糊。 江云月的脸颊上也沾染了不少,看着宋凌,“你做什么?” “此事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将你带来,此处,所以,...,我一定会保证你安全回到上京城。”宋凌扯着唇角,侧眸看向江云月,“那个木偶娃娃,谢谢你收下。” 江云月攥着手里的木偶,眼眶逐渐猩红。 宋凌回眸的瞬间,侍卫齐齐动手,宋凌几乎是被人一齐用长剑刺穿肩胛,殷红的血迹弥漫,宋凌咬牙,猛地用手里的长剑将他们都划伤,“走!” 江云月怔怔的看着宋凌被他们砍伤一刀又一刀,伤痕累累。 她泪眼模糊见看见宋凌的口型。 他在说,他是真的喜欢她。 江云月抬手擦掉眼泪,怒吼:“住手!” “程氏!我若是身死,你也不会讨到好处!” “快让你的人住手!” “你当真以为我会毫无防备的来此吗?” 侍卫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程氏的示意。 宋凌眼前被血色模糊,黏腻的血迹让他只能眯着眼睛,身上没有一处好的,江云月上前将他的手笔绕过自己的脖颈搀扶住,目光肯定冷静的看着程氏的方向。 “为何不走?” 这程氏就是个疯子,岂会能够听进去她的话,弄不好就会鱼死网破,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江云月目不斜视,声音含着一丝轻颤,“宋凌,我不想欠你,你若是真的愧疚,就别让自己死了,让我忏悔。” “呵,好。”宋凌浑身都是疲惫,他突然后悔自己不曾好好学习剑术,没有保护自己和心爱之人的能力。 “我不会死...” 他不会让她为难了。 程氏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人搂搂抱抱在一起,不屑的蹙眉,“患难见真情,宋家小儿,答应你的,我也做到了,不然你如何能够如现在这般享受自己的所求呢?” 宋凌垂着头,没有说话。 江云月目光镇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程氏,你知晓我不会做无准备的事情,当初齐曼儿陷害于我和封胥,我就知晓不能不防着你们大云之人。” “宋凌行事古怪,说话闪躲,明显有鬼,你真以为我会一个人跟着他来此,没有做任何准备吗?” “若我今日身死,你的所想一切皆成空,一切皆成怨,若你不信,大可试试。” 江云月的神色尤其认真,语气重含着不容质疑的肯定,这让程氏一下子有些动摇,眼帘微微压低,“你以为凭着你三言两语,我今日就会放过你?” “月容可已经留宿丞相府,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那你大可动手,我们试试便知。” 两人对峙。 宋凌失血过多,有些浑浑噩噩,意识逐渐不清,猛地往前倒下。 江云月撑不住,只得将他放倒在地,查看他的状况。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这个时候还关心别的男人,我儿瞧上你,还真是被你给蒙骗。” “来人,动手。”程氏摸着自己手指上的豆蔻,“你一死,就算我儿与我决裂,可也改变不了我是他生母的事实,只要月容能够赢得昭儿的心,我何愁不能与他重修旧好。” “听你说了这一堆废话,让你多活一刻,已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