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吉安又继续说道:“若是一直对我们家小姐好点,小姐也不至于不帮衬,现在已经闹到和离地步,更加不可能帮衬。”
说完便拱手躬身一礼,随后退出了前堂。
房子的东家还在此处,看着一家子闹来闹去,心里也十分不痛快。
他面色不悦的看向上首,“就因为知道是王府买我的宅子,我才会放心的只收一部分,不曾想安王爷并非爽快之人。”
安王闻言,面露难色道:“谁家还没有个困难之时,这件事谁也没有想到呀,这钱肯定会给,你先回去,晚点儿就给你送过来。”
他也不想让人继续在此处看笑话。
东家深叹了一声,十分无奈,“行,我就先回去等着,希望说话算数,不然我会去官府告知此事。”
若是官府插手,那宅子就得还给东家,而且那五千两也回不来。
安王点头保证,“一定算数,你就放心。”
木康将人送出了府邸。
府中被压抑的气氛笼罩,个个面无表情,眉头紧蹙。
安王妃沉默良久后说道,“将宅子还给前东家,也把那五千两要回来。”
安王闻言,连连摆手拒绝,“不行,那房子我花费不少精力,而且位置好,以后说不准还能涨价。”
刘管家见两人意见不合,上前拱手提议,“王妃娘娘,为今之计,还是卖一间铺子吧,等宽裕后可以再将铺子买回来。”
哎……
安王妃扶额,叹息道:“此事我不管了,篓子是王爷捅出来的,王爷做为一家之主,自己拿主意。”
说完便起身出了前堂,在芳菊的仿佛下回了静心苑。
此事她是真的不想再管,吃力不讨好,还气得一生毛病。
前堂里面,众人也陆陆续续散去。
姜子宴在走出门后,又转身问安王,“你可知秀云被关在哪儿?”
安王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凝眉摆手,“我不知道,你问你娘。”
姜子宴闻言,只能蹙眉离去。
早就问过安王妃了,只是没有得到答案。
他昨夜找遍了后院,就连废弃的杂物间都找过,根本没有人。
前堂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安王跟木康。
雪莲有孕在身,安王担心来此受气,便没让跟来。
安王揉着眉心,苦闷不已,“区区一万两,竟然会难倒我一个王爷,说出去真让人笑话。”
木康开口道:“不如就卖铺子吧,反正做生意也可以租铺子,生意还是照常能做。”
安王凝眉想了半晌,最终点头应下。
出去借银子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他也不想被人笑话。
……
倾如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突然耳边听见鸟叫声,这时才迷迷糊糊睁开眸子。
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坐起身。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她揉了揉眼眶看向外面,惊讶不已,“都什么时辰了?”
当她想要下床时,吃疼的皱了皱眉。
感觉浑身酸疼,特别是腰跟腿,仿佛跑了十来里地一样。
“真疼!”她重新躺在了床上,“这就是不节制的代价?”
青竹这时推门而入,见她醒来后是一脸坏笑,“小姐,巫山的景色如何?是跟大皇子一起去的吧?”
倾如月懵了懵:“与……与大皇子去巫山?”
说完后才后知后觉,脸红的将枕头扔向她。
哈哈哈……
青竹笑着急忙退了两步,还伸手接住了枕头,“奴婢绝对保守秘密。”
将枕头放回床上后,出门前去为她打热水进来洗漱。
倾如月有些疑惑不解,青竹是怎么知道的?
当她打量夜昀景睡过的地方后才发现,有一支雕刻精致的白玉簪子躺着。
这玉簪她还是熟悉,是夜昀景常戴的那一支。
“就是因为这个?”倾如月打量了一下簪子,嘴角扬起弧度,“坏男人,我也成了坏女人。”
她将簪子放在了枕头底下,准备什么时候有机会拿去还给夜昀景。
咚咚咚……
房门这时突然被叩响。
倾如月以为是青竹,“进来。”
当房门推开那一瞬,她慌忙缩进被窝里面。
来人并非是青竹,而是黑着脸色的姜子宴。
“怎么是你?!”倾如月震惊的盯着他,“快出去,等我洗漱好再说。”
姜子宴看着她如此抗拒自己进屋里,心里也是一股火气。
分明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住在一起都理所当然,竟然不允许进卧房!
“我是你夫君,有必要跟见了狼一样?”他关上房门,走到床前,“我问你,知不知道秀云在哪儿?”
倾如月只露出一个脑袋,摇头回应,“不知道,是王妃在安排她的去处,我怎么会知道?你可以出去了。”
她裹紧自己,害怕被曝光。
主要是她只简单拢了一件薄衫在身上,跟没穿没啥区别。
万一姜子宴看见,说不准会兽/性大发。
“你怎会不知道?”姜子宴神色着急,“在这府中最不待见她的就是你,你肯定会关注她的去向。”
倾如月十分无语,身子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手指抓紧被褥,“真不知道,你能不让我洗漱好出去再聊?出去!”
语气有些不耐烦,还带着微微怒意。
这让姜子宴很是不喜,蹙眉不悦道:“我是你男人,看着你洗漱有何妨?”
说着就伸手要去拉她。
就在手快要碰到被子时,倾如月尖叫出声,“啊……别碰我!”
姜子宴的手停在半空中,怒目盯着她,“我就这么让你厌恶?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圆房!?”
突然间,他视线盯着她微微露出的肩膀,莹润光泽,光滑细腻。
随后便露出斜斜的笑意,“哈哈哈……难怪裹那么紧,原来是赤身的,莫不是夜里想男人?”
倾如月:“没有,出去!”
姜子宴轻笑,又靠近了些,“不管有没有,我倒是有些想了,若是没有尝过你的滋味就和离,我岂不是很亏?”
他眸色变得幽深,喉结滚动,舌尖舔了舔嘴角。
随即双手就按向倾如月的肩膀,想要控制她不要挣扎。
倾如月慌乱不已,她可不想跟这恶心的男人发生什么,于是扯开嗓门儿大声喊,“青竹,青竹……!”
“嘭”的一声响。
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青竹正端着热水,因为动作过大,荡了不少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姜子宴松开了手,回头不悦的瞪了一眼青竹,“来得倒是挺急时。”
青竹冷声道:“以前世子爷是生怕碰小姐,现在后悔也晚了,若是宁秀云知道你对小姐这样,恐怕又得难过。”
她说话间走进屋里,将水盆“咚”的一声放在桌上。
房门大开着,吉安也走到了门口位置,眸色警惕的盯着姜子宴。
“我的确挺后悔。”姜子宴轻笑一声,“不必盯着我,此次不过是来问宁秀云的下落,故意吓唬吓唬倾如月而已。”
青竹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她具体在哪儿可以问柳嬷嬷,人是她带走的,比谁都清楚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