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是用什么法子治疗园翳内障之症啊？” 褚吉良迫不及待地向马刘氏询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马刘氏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方芷只说会给她的婆母治眼睛，可没告诉她用什么法子治疗。 再说了，就算告诉了他是什么方法，她也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如今褚吉良这么问她，她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傅，你问她有什么用啊！她又不懂医术，问了也是白问，直接去找方姑娘啊！” 还是关殷反应快，他知道，从马刘氏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说得是，是我太着急了！” 褚吉良难得地没有责备关殷的不懂礼，反而反思起自己的错来。 “马刘氏，方姑娘如今在哪里啊？” 褚吉良又一次向马刘氏问起来。 济安堂虽然还未开张，但是大门敞开着，说明方芷肯定是来过。 更何况还有马刘氏在此处守着。 “她在那间小屋子里，我家婆母也在里面，可惜方姑娘不让我进去。” 马刘氏扭过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房间。 “哎呀！难道方姑娘已经开始为你家婆母治疗了？那我们不是要错过了嘛！” 关殷大为懊恼，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来济安堂。 若是能观摩方芷的治疗，那该多好啊！ “在你们来之前不久，方姑娘才带着我家婆母进去的，如今是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 小房间的门关得紧紧的，也没有一扇窗户，马刘氏压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至于方芷会怎么给婆母治疗，马刘氏更是一脸茫然。 “那她很有可能还没开始吧！” 一听这话，关殷眼睛都亮了。 他冲上去就要去敲小房间的门。 褚吉良连忙拦住他。 “关殷，慢着！” 然而，关殷的动作比褚吉良的声音要快，右手已经扣响了小门。 等到褚吉良的喊声响起，关殷这才悻悻地放下手。 “你啊你啊！怎么您呢个这样鲁莽？若是方姑娘此时正在给马刘氏的婆母扎针可如何是好？” 褚吉良猜测，方芷很有可能是采用针灸的方式为马刘氏的婆母治病。 针灸这种法子，最是要讲究凝心静气。 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方芷才特意避开所有人，独自领着老太太进了房间。 偏偏关殷这个傻徒弟还跑上去敲门。 要是里头的方芷被这声音给吵到了，手上一个不稳当，很有可能就把针给扎偏了。 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针灸这一疗法，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每一个穴位都不能出错。 气急了的褚吉良，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了关殷的肩膀上。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静静的挨了褚吉良一巴掌。 褚吉良的巴掌生刚刚落下，突然一声“吱嘎”的声音响起。 几人的目光都被这声音所吸引，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小房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浑身上下包裹着白色衣物的人站立在小门前。 “你们……能不能安静些……” 方芷颇为无奈地说道。 这间小房间不过是用木头隔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外头几人的吵闹，方芷听了个清清楚楚。 若不是刚才老太太离不得人，方芷肯定早就冲出去了。 “方姑娘！” 这是马刘氏的声音，语气里喊着惊叹。 “方姑娘？” 这是关殷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疑惑。 方芷的这身装扮，实在过于特别，他一时间还真没认出她来。 “褚大夫，我现在在给马刘氏的婆母治疗眼睛，一时半会儿的没空，有什么事晚点儿再说吧！” 说实话，被几人打扰了，方芷心头很是不悦。 可是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失礼的事情。 “方姑娘，等等！” 方芷正要折回小房间里，却被褚吉良喊住了。 “怎么了？” 方芷不快地挑了挑眉。 “那个……我听马刘氏讲，她的婆母患了园翳内障之症，而你可以治疗。这病从来也没有治疗的法子……我……能不能观摩一下啊？” 问出这句话时，褚吉良的老脸羞得通红。 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独门不外传之方。 褚吉良这话若是落在其他大夫耳朵里，指不定会如何鄙夷她呢！ 这不是打着偷师的主意嘛！ 方芷还没来得及回话，褚吉良又接着说道：“方姑娘，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 “你进来吧！” 褚吉良正想着解释一番，却依然听到方芷这话，立马眼睛瞪得滚园。 他没听错吧？ 方芷直接让她进去观摩？ “方姑娘，你同意我进去？” 褚吉良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我当然同意了，你想学习医治之法，这是好事啊！只要你想学，我一定教你。” 方芷从来没有藏私的想法。 相反的，她只会觉得若是有更多的大夫学会了这个医治的法子，那么就可以医治更多的病人。 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你要教我医治圆翳内障的方法？” 褚吉良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这可是无法医治的病症啊！ 方芷居然要亲自教自己？ 他不是在做梦吧！ 方芷眼看着褚吉良陷入呆愣，心头不禁一阵烦躁自己还急着进去给老太太治眼睛呢！ 这褚老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拖拉拉。 都说了允许他进来观摩了，还这么拖延时间。 心情有些烦躁的方芷很不耐烦地开口了。 “你进不进去啊？你要是不想进去，我可就关门了！” “去去去！当然要去了！” 褚吉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方芷跟前。 “方姑娘，我也想进去看看。” 关殷也不甘落后，急忙喊道。 “可以，你也进来吧！” 方芷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褚吉良和关殷师徒二人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就在他们两人要踏入小门时，方芷却阻止了二人。 “等等，你们现在还不能进来！” “为何啊？” 褚吉良雀跃的心顿时掉落谷底。 难道方芷又不打算让他们学习了？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你们两人，先去院子里打水，将手冲洗干净。” 方芷不让二人进来，那是因为怕二人为这个已经简单灭菌的小房间带来了细菌。 若是老太太被感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大历可没有抗生素呀！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洗手。” 褚吉良二话不说就应下了，然后飞快冲向后院。 关殷也不甘落后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