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找到了些东西。”宁若瑄快步走向宁夫人。 先前让宁若瑄给宁梦雨想办法治疗脸上疤痕,却没有结果。 后来宁崇德也遣人去打听除疤的手段,却都没有办法。更是有大夫直言,若是真的疤痕极大,贸然医治,只怕会使得疤痕更加棘手。 如若有闪失,只怕不只疤痕变大,还会变得还会彻底变成永久性疤痕。 眼见着另寻他法不成,宁崇德派去接应宁显光的人也未曾回来,甚至连信件都不曾有过。 宁夫人每日里都忧心女儿脸上的疤痕,提不起心。 若不是先前还未换人时,就已经将嫁妆备好,只怕又将会有新的疏漏。 “瑄儿找到了什么?”宁夫人仍坐在软榻上,也不似以往那般热情相迎。 宁若瑄只作不知,面上仍旧一副惊喜的表情,“女儿找到了一些办法,虽不能医治妹妹面上的疤痕,却可遮掩。” 宁夫人听得不可医治,心中还不曾有变化,待听到宁若瑄说可以遮掩,激动的从榻上站了起来,“瑄儿你方才说可以遮掩?” 宁若瑄肯定的点头,“女儿翻遍书籍才找到的办法,先前已经试过了。” 说着,伸出自己的手臂,“母亲,您看女儿的手臂。” 宁夫人一心在宁若瑄手上的瓶子上,只大略看了一眼,“瑄儿你手臂怎么了?这药真的能用?” “这不是药,”宁若瑄先说完这句,这才又解释道,“先前女儿为了测试这法子是否可行,特意拿手臂试过,用各种燃料在手上画了痕迹,用来测试。” 宁夫人这才将目光投过来,“这,瑄儿你将那些染料都洗去了?” 面前的小臂纤细稚嫩,微粉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没有,”宁若瑄用手搓了一下,“您看,搓不下来。” 又示意碧桃将湿帕子拿上来,“此物摩擦不掉,只不能沾水。” 宁若瑄用湿帕子擦了一下手臂。 宁夫人眼见着眼前的小臂上出现了墨色、褐色、红色、青色等纷乱复杂的颜色。有些还是一层层叠加的。 “这……居然真的可以?”宁夫人又惊又喜,这可是她亲眼所见。 “何事如此惊奇?”宁崇德下朝归来,心中正为宁梦雨脸上的疤痕烦着,就听得宁夫人的声音。 宁夫人心中惊喜,未曾注意到宁崇德的语气,招呼着他来看,“老爷你快来看。” 宁崇德慢悠悠走过来,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作何?” 宁夫人就将宁若瑄所说又复述了一遍。 宁若瑄也配合的又重新遮掩起来。 亲眼所见,宁崇德这下相信了,宁夫人也很是激动,“终于有办法了。” “瑄儿,还是你识大体。”宁夫人夸奖着宁若瑄。“若是早知会有如此多的麻烦事,当初就不该这么急着让梦雨回来。” 宁梦雨听说自己的疤痕有办法了,兴冲冲的跑过来,却不曾想听到了这么一句,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疤痕有了解决办法,府里气氛逐渐喜庆起来。 宁夫人带着管事们对着嫁妆添添减减。 宁崇德每日里迎来送往,应对前来祝贺的同僚和交好的官员。 府里下人也喜庆洋洋,当值都格外有精力。 很快,太子大婚的日子到了。 太傅府早就准备齐全,张灯结彩,鞭炮之声不绝于耳。 早上的礼仪在太傅府,众人便先到太傅府贺喜观礼。 待得观礼以后,再前往东宫。 一大早,太傅府便喜气洋洋,宁崇德面带笑容,在门口迎接前来贺喜的朝中官员。那些身份不够的,贺礼则是早就已经送了进去。 今日宁夫人并未给宁若瑄安排事物,只让她略微注意些来往的千金小姐别出差错。 左右无事,宁若瑄便也跟着坐在了观礼的席间。 见证渣男贱女死死绑定在一起的盛大礼仪,她非常乐意,甚至想要亲自去燃放鞭炮。 宁若瑄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心中满是期待,饶有兴味的打量府中的装扮。 席间早有人发觉宁若瑄的存在。 “那一位,是太傅府大小姐?” “可不是吗?若不是那位回来了,今日本该……” 人群里窃窃私语。 “宁大小姐这容颜气度果然不烦,难怪当初皇上嘱意宁大小姐为太子妃,可惜了啊。”有人可惜宁若瑄本人优秀,却没能成为太子妃。 却也有人酸溜溜的,“这有什么可惜的,这边太子妃刚换人,这位可就有了下家,不简单啊。” “你这话是说?” “盛世子向来不近女色,这位却能够勾上,这其中,谁知有没有其他的。” “你说什么呢?”林盈盈先前听他们说话就觉得生气,只是想着不宜闹大了,不然吃亏的还是宁若瑄。 却不曾想这些人居然越说越过分,开始说道宁若瑄和盛淮筠了,就真的忍不了了。 哪怕没有盛淮筠专门来她家找她父母,特意请她帮忙见宁若瑄。 林盈盈也相信宁若瑄不是那种会在人生大事上随意的人。 “这不就是说说而已吗?”讨论的人见是尚书府千金,讪讪一笑。 “说说而已,不妨我将你这说说而已的能力告诉一下我父亲。”林盈盈毫不介意拉出来自家父亲给好友撑腰。 讨论的人赶忙闭了嘴,讨好的冲林盈盈和宁若瑄笑了笑。 宁若瑄刚注意到,就被林盈盈解决了,心中一暖,又有些无奈,“你呀,跟他们计较做什么。狗叫两声,咱们也不用叫回去啊。” 林盈盈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这张嘴呀。” “哎哟快看是谁来了。”林盈盈突然激动的小声提醒宁若瑄。 宁若瑄心中一动,抬眸望去。 肠衣玉立,一身世子服本是略显老气的样式,穿在来人身上,却丝毫遮掩不住他的身姿与容貌。 走动间,昂扬的身姿更显挺拔,在一众官服里面,都是最独一无二、亮眼的存在。 “盛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 “便宜了宁大小姐了。” 席间酸言酸语传来,可见京中女子心中的羡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