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医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侯夫人能早日康复,老臣愿意继续为侯夫人诊治!”
“还是太医呢!真不要脸!”
小丫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方才可是段太医你亲口说,老夫人没治了!
怎么?现在见秦娘子把老夫人救过来了,你就想跳出来抢功了?”
段太医的表情凝固了几秒,哂笑道:“医者不在乎这些虚名,老臣只是……”
“滚。”闵氏轻飘飘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她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示意小厮把段太医拖出去。
两个小厮应声进来,一左一右的架住段太医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把他往外拉。
段太医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夫人,老臣也是为了老夫人着想啊!
老臣的医术在京城中有口皆碑!老臣……”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拽出了院子。
余下的两位太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拱手告辞。
“既然将军夫人另请了名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们悻悻的拂袖而去,鄙夷的小声议论着。
“将军夫人识人不清,一个乡下来的村妇如何能跟段太医相比?”
“咱们且回去等着,用不了两天,八成还得请咱们来给侯夫人治病!”
闵氏盯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转头对小丫鬟吩咐道:“在门口给我贴上,以后那三位与狗不得入内!”
见侯夫人又睡下后,闵氏便拉着秦穗岁到偏厅说话。
“那安宫牛黄丸当真是难得的好药,还有吗?
我想着再买几颗,让人送到芜城去。”
秦穗岁笑着点头:“有,明天夫人派人去医馆里取就是了。
夫人,我夫君他……”
闵氏握了握她的手,笑道:“你夫君一切都好,他好歹也是个将军,不用他冲锋陷阵。
最近孔明军接连打了三场胜仗,鞑靼快支撑不住了。
我想着,顶多再有一个月,战事就能平息,你只管等着你夫君回来给你请封诰命就是。”
听她这么说,秦穗岁也安心了不少。
见时辰不早了,闵氏亲自让人把她送回了冯府。
翌日便是去白塘庄看诊的日子,秦穗岁到的时候,北堂明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
“我就知道秦娘子的医术错不了。
吃那些药的时候的确百般的不适,可吃过药我爹的病的确是明显见好了。”
“一会我给老人家把把脉,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以后照着疗程吃药就是了,也不需要我隔三差五的来复诊。”
他们边说边进了院子,绕过回廊,看见老人正给花松土。
老人见了秦穗岁,赶紧心虚的把锄头往身后藏。
“秦娘子来了?
这些天我觉得身上好些了,便想着干点活松松筋骨……”
秦穗岁看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忍不住好笑的点点头:“不碍事,只要不累着就行。
适当的锻炼锻炼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老人一听顿时有了底气,瞪着北堂明:“听见了吗?人家秦娘子说不碍事!
秦娘子,我不过是种两株花,这混小子偏要拦着我,还说让你瞧见了一准骂我!
你有没有哑药?把他毒哑了算了!”
这阵子相处下来,大伙也算熟识了。
只要秦穗岁不想着这人是当今皇帝,倒是也能跟他们玩笑几句。
正说话着,外面一个小厮快步进来回禀。
“爷,二……二爷来了。”
北堂明顿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