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
一看见秦穗岁,苏见染顿时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挣扎着要往她身边冲。
官差见她不老实,拿刀柄狠狠的砸向苏见染的后背,厉声呵斥道:“别动!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苏见染闷哼一声,疼的直掉眼泪。
另一个官差拿刀指着秦穗岁:“你也是医馆的人?”
秦穗岁眯了眯眼睛,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好歹是官差,别打死了。”
两个官差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无干脆的应了一声,一把夺过官差手中的刀,抬脚把他踹到了墙上。
“大胆刁民,你活腻了?”
其余的人见状纷纷冲过来,裴无不紧不慢的关上门,看着他们咧嘴一笑。
总算能活动活动手脚了。
这么想着,他脸上的笑意又顿了顿。
秦娘子交代了,不能打死人,那他动手的时候还得留意着点分寸。
唉,真是麻烦。
趁他跟官差们缠斗的工夫,秦穗岁解开苏见染身上的绳子,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见染赶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孔明军跟鞑靼开战的消息前脚刚传进京城,她后脚就接到信儿,让她再做一批膏药和金疮药送往芜城。
她忙不停蹄让枳实等人准备药材,大伙正忙活着的时候,官府就来人了。
只说是她上次送去的金疮药以次充好,不少士兵用了都全身溃烂而死,还给她扣上了一顶国贼的帽子。
说她故意把不堪用的药送到军营里,让士兵们无力应战,要把她捉拿下狱。
苏见染擦擦眼泪,哽咽道:“……咱们的金疮药和膏药都是极好的,怎么会有人用了丧命?
可那些官差都不听我分辩,把我捆了不说,还把医馆里翻得乱七八糟的。
穗岁,你说是不是我二叔、三叔故意害我的?”
秦穗岁长叹了口气,要是苏二、苏三有这手段,当初也不会灰溜溜的离开繁县。
兴许其中有这两个人的手笔,但要不是兵部有吩咐,府衙也不会气势汹汹的直接过来拿人。
“当初你要接下这笔生意的时候我就拦过你,怕你动了旁人的蛋糕,遭人记恨。
现在看来,是应验了。”
苏见染的脸色一白,颤抖着手指攥住秦穗岁的袖子:“那……那怎么办?
我会被砍头吗?”
她们说话的时候,裴无已经把官差们都撂倒了,个个躺在地上哀嚎着。
秦穗岁四下打量了一圈,扶起一个衣服上有花纹的,看起来像班头模样的人。
“对不住,差爷,都是一场误会。
各位来拿人,可是兵部的意思?”
她顺手把一锭银子塞进那人的袖子里。
“你倒是懂事。”
班头悄悄掂了掂银子的分量,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自然是兵部的吩咐,要不然好端端我们来封你家医馆做什么?”
秦穗岁点了点头:“辛苦几位来这一趟了。
不过,医馆你们封不了,人,你们也带不走。”
她从空间里摸出当初孔明生给沈宴归的那块玉佩,递到了班头眼前。
“孔明家的玉佩,差爷应该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