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穗岁的目光落在了冯知舟身上。
她原也不是在征求李妈妈的同意,不过是看在冯夫人的面子上,照例问询一句。
冯知舟怨毒的盯着她,小小的身子像只泥鳅似的使劲儿挣扎着,脸颊涨的通红。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我毒死她,跟你有什么相干?
你跟隐儿一样都是讨人嫌的贱货,我杀了你!”
秦穗岁挥挥手示意丫鬟们放开他。
一挣开束缚,冯知舟低吼一声,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拿头往秦穗岁的肚子上撞。
秦穗岁眼疾手快的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狠狠的甩了他两个耳光。
她抬头冲李妈妈嫣然一笑:“我想跟大公子单独谈谈,东厢是空着的吧?”
李妈妈忙说道:“空着的,秦娘子自便。”
秦穗岁跟她道了声谢,拽着冯知舟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连拖带拽的把他往外拉扯。
冯知舟头皮被扯的生疼,只能倒仰着跟着秦穗岁走,地上留下了两道他深深浅浅的鞋印。
“一刻钟以后让外门的小厮给老爷送个信,就说夫人出事了。
再把东厢的门守住了,别让人进去。”
李妈妈叮嘱了两句,看向隐儿。
想必小少爷没见过这种场面,肯定吓坏了。
她正想着安慰两句,就见隐儿冲她笑了一下。
“我该回去温书了,我回青松苑等娘亲。”
说着,他跳下椅子,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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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里。
秦穗岁把冯知舟甩到地上,利落的插上门栓。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哦,告诉我,你给夫人下的药是哪来的。”
“你这个毒妇!我不说!我死也不说!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定饶不了你!”
秦穗岁点了点头,从空间里摸出一包粉末。
她掐住冯知舟的脸,把粉末倒进他的嘴里。
他呛的猛咳了几声,两眼充血的瞪着秦穗岁:“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
一炷香以后,你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
你感受感受,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肚子疼了?”
冯知舟惊疑不定的揉揉自己的肚子,好像还真感觉到轻微的疼痛。
秦穗岁倒了一杯茶,缓缓吹散升腾起来的水雾,慢悠悠的说:“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这个毒。
你慢慢等死吧。”
他想了想,试探道:“你不敢!要是真把我毒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秦穗岁轻蔑的睨了他一眼,勾唇冷笑了一声。
冯知舟被她的眼神吓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肚子似乎疼的更厉害了。
他这会才知道怕了,连滚带爬的挪到秦穗岁跟前,拽住她的衣角。
“我不想死,我错了,你把解药给我!
只要你别让我死,我什么都说!我……”
“嘘——”秦穗岁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说过,我只问你一次。现在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
冯知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要说,我就要说!
是凤姨娘!凤姨娘都跟我说了,夫人害了我娘!只要夫人死了,我爹就会从庄子上把我娘接回来!
呜呜呜……我都告诉你了,你快给我解药!”
秦穗岁微挑了挑眉,起身往外走。
“你别走!秦……秦姨,解药……”
“没有解药,我刚才给你吃的是蛋白粉,没毒的。”
冯知舟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追问:“不可能!要是没毒,那……那我怎么会肚子疼?”
秦穗岁摊了摊手:“心理作用罢了。
毒药是多珍贵的东西,你也配用?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