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穗岁不好了!”
钱氏一边喊着一边踉踉跄跄的冲进屋里,焦急的攥住秦穗岁的手腕。
“池子那出事了,你快跟我看看去吧!”
这会儿秦穗岁才坐下准备吃早饭,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赶忙放下筷子,跟她往外走。
赶到养殖池不远处,就看见李大宝坐在地上懊恼的抽自己耳光。
“都怪我!都怪我!
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香油,这才招人眼红,让人给害了!”
常氏紧紧的摁住他的胳膊:“这是干啥?先让穗岁看了,兴许能补救补救。
实在不行,咱们再养一池子就是了!”
几个村民面露不忍的站在旁边,赶紧跟着劝。
“是啊大宝兄弟,你可得宽心。
你要是有个好歹,才是要你娘的命呢!”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
都是一个村里的,干啥做的这么绝?”
见秦穗岁过来,李大宝赶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迎上去。
“穗岁你可来了,那池子……”
秦穗岁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刚靠近养殖池,就闻到一股臭味。
仔细一看,池子里被人倒了粪水,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不堪。
“穗岁,这池子蚌珠……”
她回头对上李大宝希冀的眼神,无奈的抿着唇:“废了。”
李大宝趔趄着后退了两步,钱氏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孩儿他爹……”
他懊恼的直叹气:“我真是没用!
穗岁给我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子,我都把握不住。
白瞎她的这番心血了!”
秦穗岁一字一顿的说:“我教舅舅养蚌珠,舅舅养出来了,还卖了银子。
哪里是白瞎我的心血了?”
“可是……”
“这是有人见不得你挣钱,存心使坏。
坏人做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你何必自责?”
李大宝抹了把眼泪:“要不是我嘚瑟卖的银子多,怕也不会招人眼红。”
“银子是你光明正大赚的,难道一定要偷偷摸摸的藏着吗?
就算你敲锣打鼓的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你赚钱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大宝愣愣的望着她——好像有点道理。
“这池废了,再养一池就是了。
难道舅舅一头撞死了,这些珍珠贝就有救了?”
常氏连连点头,使劲儿捶了李大宝一拳。
“听见了吗?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还没你外甥女通透!
还傻站着干啥?等我给你擦眼泪呢?”
李大宝看了看常氏又看了看秦穗岁,傻笑着应了一声,拿起网子从池子里捞珍珠贝。
村民们看不过眼,都自发地过来帮忙。
秦穗岁看大伙忙活着,脸渐渐沉了下来。
损失一池子珍珠贝不算什么事,可她总要把背后使坏的那人揪出来。
她盘算了一遍,最有可能得就是唐大虎。
之前他们就结过怨,昨晚他又阴阳怪气的,以他的脾气,不动手脚才稀奇。
可是现在……她没有证据啊。
“别费心了,这事我来办。”
沈宴归悄无声息的走到她旁边。
“你夫君又不是个死的,哪能事事让你冲在前头?
我定给你和舅舅一个交代。
一看见他,秦穗岁心里就安定下来了。
她笑着点头:“好,那这次就仰仗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