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酸溜溜的语气,钱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正要反驳的时候,李大宝赶忙拉住她的胳膊。
“这话倒也是,能不能卖出去试试就知道了。
走走走,大伙来我家吃饭!”
李大宝倒是不恼,笑呵呵的招呼村民们去家里。
既然秦穗岁让他养蚌珠,那肯定是能卖出去的。
他信不过自己,难道还信不过秦穗岁吗?
村民们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了饭,除了有一两个眼红的见不得他好,其余的都盼这些珠子能卖个好价钱。
要是真能行得通,他们也厚着脸皮求求秦穗岁叫他们养蚌珠,怎么不比在海上玩命的好?
吃过饭后,秦穗岁跟李大宝商量好,明天他们一块进县城。
本来也到了她去医馆坐诊的日子了,李大宝行动不方便,让他自己去,她也有点不放心。
商量好后,她就回了隔壁。
进院子她见屋里没点蜡烛,四周黑黢黢的。
她纳闷的推门进去,正要找蜡烛,一只手突然揽住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
秦穗岁心里一紧,本能的从空间里摸出手术刀,朝着人影刺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敏锐的攥住她的手腕,报复似的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要谋杀亲夫啊?”
“沈宴归?”
听到他的声音,秦穗岁顿时安心了几分,又气恼的拧了他一把。
“你作什么妖?大晚上的吓我!”
沈宴归闷哼一声,手顺着衣襟探进去。
“娘子这是嫌弃为夫了?
人不如新、衣不如旧,想来那个大白鹅是不会讨娘子嫌的吧?”
秦穗岁一头雾水:“什么大白……唔——”
话还没说完,沈宴归就封住了她的唇。
圆润的指尖划过皮肤,漾起了一圈圈电流。
手掌上的热度传过去,像要把她融化了似的。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从门口挪到了床上。
秦穗岁被他撩拨的骨头都酥了,不服气的盘住他的腰,反客为主啃噬着他的唇瓣。
“沈宴归,你完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也能看出人影的轮廓。
沈宴归把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拨到一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世人夸赞女子的词多是‘温柔似水’,可他偏觉得,就像他娘子这样彪悍的才好呢。
他把秦穗岁被汗水泅湿了的发丝掖到耳后,翻身而上。
“娘子歇歇吧,也让为夫出出力。”
……
月光透过窗子,秦穗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娘子。”
沈宴归的声音里泄出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弄疼你了?”
“……”他磨了磨牙,“为夫还没有那么柔弱不能自理。”
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听见她跟唐景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娘子,你为何那么在意那大白鹅的身子?”
秦穗岁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你吃醋了?”
“是。”
“那你胃口蛮好的。”
沈宴归的眼皮子突地跳了两下,用力扣紧她的腰:“秦穗岁!”
她轻笑着把前因后果说完,极有耐心的解释道:“……我没在意他,只是不想白瞎了我的那些药。”
沈宴归这才满意了,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不自然的松开手。
“我就知道他入不了娘子的眼。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话是这么说,可他分明扬起了嘴角,弧度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