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是我夫君

书名:悍妻当家: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作者:荔枝鱼 字数:509883 更新时间:2024-03-17

  “娘亲,死人不是硬邦邦的吗?”隐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男子的脸,“可是他摸起来还是软软的诶。”

  香橼托着腮帮子看着那男子:“娘子,你还挺会捡的,他的长相倒是配你。

  不过……他好像还没死透呢。”

  秦穗岁点点头,剪开他的衣裳,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都露了出来。

  “不要紧,要是我治不好,他很快就会死了。”

  她看着那人身上的伤,不由得蹙了蹙眉。

  许是耽搁的太久,他的伤口都已经腐烂流脓,胸口一处箭伤周围的皮肉都腐烂了,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因为发炎的缘故,他身上烫的厉害,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秦穗岁把香橼和隐儿打发去隔壁睡觉,先给那男子清创,腐肉剜掉后才撒上药粉包扎好,然后打了针破伤风和消炎药。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遇见我算你走运,我已经尽人事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运气了。”

  她洗漱了一下就上炕睡觉了,这人身材高大,好在农村的土炕宽敞,两人一块睡在炕上也不拥挤。

  翌日秦穗岁不用去医馆坐诊,她索性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她摸了摸那人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呼吸也平稳了不少,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苏醒。

  秦穗岁起来慢悠悠的吃了一碗羊汤面,坐在院子里,把香橼从山上采来的药材晾晒出来,和煦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她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闷响,她快步冲进屋,看见那男子从炕上摔了下来,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男子戒备的盯着她,像生怕领地被侵犯的小兽:“你是何人?”

  “你的救命恩人。”秦穗岁扬了扬下颌,“你自己能上床吗?”

  他沉默的跟她僵持了好一会儿,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一动伤口就崩裂开了,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穗岁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他身体的重量压在秦穗岁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伤口痊愈之前别乱动,给你治伤的药很贵的。”

  他闷闷的点点头,四下环顾了一圈,眼神里透露出些许迷茫。

  “这是什么地方?”他紧拧着眉,用力甩了甩头,“我是谁?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秦穗岁微讶的打量着他——他竟然失忆了!

  她想了想,这样也好,免得她多费口舌了。

  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你是我夫君,前些天你上山打猎,掉进旁人挖的陷阱里,不小心受了伤。

  可能是你伤到了头,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人懵懂的颔首:“原来如此,那我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别人?”

  “你叫元宝。”

  前世她养过一条狗,名字就叫元宝。

  如今他问起,秦穗岁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了。

  “我们有个儿子,叫隐儿。我妹妹香橼跟我们同住。

  我娘家的人跟咱们不相干,你父母双亡,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一通信口胡说。

  元宝感动的握住她的手:“我受伤这些时日,辛苦娘子了。”

  秦穗岁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不自然的把手抽出来,含糊了几句就赶紧出去了。

  “我救了你一命,你以身相许报答我,很合理。”她快步出门,小声嘀咕道。

  与此同时,元宝躺在炕上试探着抬了抬胳膊,一动弹就钻心的疼。

  他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经结了痂的旧伤,隐约感觉这像是刀伤。

  可他一个猎户,身上怎么会有刀伤呢?

  他略想了想,脑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眼前零星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但又迅速的消失了。

  就像从身边飘过的青烟一样,什么都抓不住。

  元宝甩了甩脑袋,索性也没再深想。

  他有娘子、有孩子,这过得也是神仙日子。

  他很知足。

  应付完元宝之后,秦穗岁拿了几贴她自己做的狗皮膏药和一匹从县城里买的花布,又揣了一小块碎银子,按照记忆往王保甲家里走去。

  王保甲是专管户籍的,元宝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索性让王保甲给他安一个身份就是了。

  王保甲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花布,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秦娘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

  “我也知道这事不好办,否则也不会求到王叔头上。

  我跟我夫君不要田地,只需让他有个户籍,让我们俩成了登记在册的夫妻就行了。”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把银子塞到了王保甲手里。

  王保甲咬了咬银子,脸上堆起了一个笑脸:“成,你都这么说了,叔还能不帮你?

  但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为了银子!我也是看你这丫头过得苦,才想帮你一把。”

  秦穗岁心领神会的颔首,笑道:“那是自然,多谢王叔了。”

  她行了个礼,便跟王保甲告辞往家走。

  解决了一桩难事,她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走到村里的小河边,她瞧见秦成才领着几个半大的小子,正对什么人拳打脚踢着。

  她心里蓦的一紧,仔细一看,挨打的正是隐儿和二牛。

  秦成才撸起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死死的掐着隐儿的脖子,把隐儿的脸摁到地上。

  “我娘说了,你娘是贱货,所以你也是贱种!”

  隐儿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流出来的眼泪跟灰和成了泥。

  他使劲挣扎着,倔强的梗着脖子:“我娘亲才不是贱货!你放开我!”

  “我不放!昨天我吃两块点心,你娘都不乐意!她就是贱!

  回头把她嫁给刘狗子,我让刘狗子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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