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义苦笑,将许蓉给他送嫁妆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那晚的实情也没隐藏。 对青荷,他实在不愿欺瞒丝毫。 不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 末了,他埋怨道:“这丫头胆子忒大了,居然想插足你我!” “她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李青荷幽幽叹息一声,并未张君义预料中的愤慨。 这令张君义很是惊奇,他摸着下巴,又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李青荷轻笑一声:“那夜之事,你闹得动静大,蓉儿妹妹毫无反应,你觉得我没察觉?” 此话显而易见,早已知晓那事儿。 张君义尴尬挠头,却听李青荷继续道:“一如冷宫,便永无脱身之日,我自不求什么夫妻虚名,只要君哥不离不弃,三人相守度日又有何妨?” “青荷倒是明事理,我自不会负了你。” 张君义闻言自然高兴,心中不禁想入非非。 那一对子母贴身小衣,也终于可以发挥真正的作用了! “我先去找蓉儿,估计那小妮子等得急了。” 张君义提议道。 “等等!” 李青荷叫住对方,整理着装道:“我同你去吧。” 此版洒脱行事,也能省去许蓉胡思乱想,心中委屈。 “有此贤内助,夫复何求?” 张君义嘿嘿一笑,给李青荷闹得大红脸。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中。 许蓉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忐忑。 能够被张君义许诺照顾,她心中欣喜。 可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她都已经倒追,戳破那层窗户纸,张君义依旧要回去询问李青荷,可见她的言轻。 心中不免有些委屈,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 “砰!” 门开,打断许蓉的凄凄惨惨戚戚。 却听一道颇为轻佻的话语:“瞧,被我猜中了。这小妮子准是委屈哭了,再晚些估计要哭瞎呢。” “少是胡说。” 清丽的声音打断男人的胡言。 李青荷快步上前,握住许蓉的玉手,安慰道:“妹妹无需听他扯。” “青荷姐姐,你来啦……” 对方的动作,令许蓉心中稍作平复,可还是有些担忧:“不知姐姐是何打算?” 闻言,李青荷曲指轻弹许蓉光洁的额头,略带怪责的幽幽道:“蓉儿妹妹是不把我当姐姐吗?有此想法找我便可,你我情同姐妹,姐姐又怎会不帮你,找他作甚?” “知道啦姐姐,是蓉儿的不对。” 许蓉扑倒在李青荷的怀中,亲昵无比。 对方能大度分享男人,她又何须再委屈? 门口的张君义,再见这幅姐妹拥抱的香艳画面,不由得心猿意马。 “两位,时候不早了,该上床休息了……” 不等两女拒绝,张君义已然化身饿狼,将两女扑倒在床。 春宵一刻值千金。 恰好,张君义骨子里守财,怎准许丝毫浪费呢? 异响再次从房间传出,再度气得玉枫宫那些老妃子咬牙挠墙。 “真是混账,真是该死……哼!早些死了,也省得聒噪!” 话落,看向身旁的老公公,她只觉作呕。 可夜长冷寂,若没暖床只能被冻死,无奈只能抱着。 至此,更加心中郁结…… 翌日,天刚蒙蒙亮。 张君义神清气爽的站在空房间前,复习沈傲梅传授的武学。 内劲运行一周天后,一位小公公快步走来,躬身恭敬道:“张公公,请吧!” “走着!” 张君义微微颔首,跟着小公公离开。 一步踏出玉枫宫,张君义心中五味杂陈。 虽说冷宫清幽,但出了此地,四周依旧宫墙林立,何尝不是进入更大的囚笼?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自由进出皇宫,驰骋此间天地! 心中有感,他跟着小公公来到尚膳监。 刘公公端坐主位,赐下纸笔后,凝神盯着张君义。 张君义计妙不假,可如何做假账,他倒想亲眼确信。 坐下身后,张君义并无扭捏,心有成竹的他研墨执笔,洋洋洒洒写出几行字。 刘公公扫视两眼,眉宇舒展,眼中异彩连连。 他是宫里老人了,见多识广,自然能看懂。 其字书法了得,意境优美、辞藻华丽,显然不是只识几字的草包。 只寥寥数句,却蕴含极大才华。 “此子才气斐然!”他暗忖道。 当张君义开始编写牛羊房账目的时候,数字乍眼瞧不出所以然,可一纸到底的核账却凭空捏造出上百两的空余。 见状,刘公公又惊又喜,以此速度,绝对能在年底查账前编写出全部假账,甚至还能再搜刮贪出一大笔钱财,不由得心中对张君义敬若神明。 妥妥的财神爷啊! 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张君义忙活数个时辰,准备回玉枫宫的时候,他又主动奉上绢帛布匹,美酒佳肴等物。 于假账而言,这些不过九牛一毛。 房中还有两女要养活,张君义自是不客气,尽数收下。 此后半月,张君义每天早起练功,白日外出做账,夜里则与二女痴缠。 一时间好不快活。 直到这早,张君义熟练打拳晨练的时候,空房间中响起异动。 “谁?” 虽然轻微,但张君义如今小有成就,耳力惊人。 他推门而去,顿时怔住。 只见半月未见的沈傲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榻上。 “练得不错,身子骨强了些许。”沈傲梅满意颔首。 “幸不辱命,徒儿会勉力的!”张君义拱手行礼,不骄不躁。 沈傲梅再问:“那我委托你的事,办得如何?” 闻言,张君义心中暗骂。 难怪这老太太准时现身,竟如此急迫需要螺子黛,还真是个爱美的老太太呢! 索性此前刘公公要赏赐时,张君义提了一嘴,确实要到螺子黛。 “师父稍等片刻,此物我未随身携带。” “快去取来!” 看着张君义离去的背影,沈傲梅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片刻,张君义回来时,手中多了精致小盒子。 说来此物还闹了一次笑话。 当初拿回来时,李青荷和许蓉照旧清点物品,当打开看到是螺子黛,顿时验线。 以她们冷宫妃子的身份,是不配拥有螺子黛的。 张君义追问好久,二女才幽幽道:“君哥,你在哪里弄到的螺子黛,是又有新欢了?” “……” 言外之意,就是担心张君义招新人。 吃醋的女人最可怕! 那夜,张君义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确实全新对待二女,绝无他心。 反倒让两女因此服了张君义。 “砰!” 正当张君义回忆时,却听一声破碎。 回过神,只见螺子黛被沈傲梅猛地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