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夜星孤死了?” 这怎么可能!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祁墅声音嘶哑的厉害,“就是半个小时前的事。阿夜乘坐的那架飞机,因发动机失灵引发失控坠毁……” 聂婳颤抖着手挂断电话。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什么东西,却不慎栽空,“砰”一声跌坐到地面上。 “妈咪,出什么事了?” 两个小宝贝惊慌失措的上前。 “阿夜死了……”聂婳无意识的喃喃。 司弯弯懵懂的眨着眼,“阿夜是……”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夜零上前一步,温柔的捂住了小嘴巴。 夜零把她的小身子,转向了门口的方向,“弯弯,你先出去一下好吗?姐姐有点事要跟妈咪聊。” 司弯弯乖巧的点头,关上门后去往隔壁的房间。 聂婳如同一抹幽魂飘荡在原地。。 过去虚无,前路黑暗。 “他是替我而死的,对不对?”聂婳苍白着脸抬起头。 夜星孤的死讯。 让聂婳的脑海里,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片段。 “我明明是在国外长大的。但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全是生活在贫民窟的片段……”聂婳定定的抬头。 “零零,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吗?” 夜零语气毫无变化,“妈咪,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聂婳苦笑,“夜零,你又究竟是谁呢?真的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吗……” 夜零脸色蓦地惨白。 * Z国,海外科研所。 “还以为是赶过去给他收尸,没想到竟留了口气。” 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随手解下浸满鲜血的医生手套,拿起白色的手帕擦了下手。 这是一间堆有世界上最先进仪器,千亿投资级别的实验室,坐落在一座几万平米的海岛上。 与世隔绝。 助手同情的,看向了手术台的正中心。 那里平躺着一个皮肤惨白的男人,十几架仪器设备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透明的输液管插I遍了他的全身。 兰清冷淡的开口,“准备注射。” 全身筋脉断裂,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可他已进入脑死亡状态,就算注射了也……”助理迟疑着应声。 兰清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助理一眼,却让他遍体生寒。 她单手插在一边的口袋里,踩着低跟的高跟鞋过去,在寂静的实验室里传出“嗒嗒”的回音声。 兰清俯身,贴在男人耳侧轻轻念出个名字,“**。” 仿佛咒语下达。 十几秒后,男人手指轻微的颤抖。 助理却仿佛如临大敌,眼睛瞪的滚圆,“兰教授,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快十年……” 兰清直起身,“所以,你才更要管好自己的嘴。” 助理自知失言,赶忙手动给自己嘴部拉上了拉链。 一阵穿堂风而过。 掀起男人盖在脸上的白布一角—— 狭长的眼眸此刻静静的闭着,左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 赫然,是夜星孤。 * 书房门被从外扣响两声,秦雨柔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进。” 秦娉婷穿着一身婉约的浅绿色旗袍,手里提着糕点斋的点心,抿着弧度很浅的笑容从书房外进来。 秦娉婷把手里的糕点,放在了茶几上,“母亲,我今天是来向您道谢的。” “上次听了您的建议去照做后,我最近的热度回升了不少,粉丝都夸我是古筝届的‘清冷女神’。” 秦娉婷说着,把包包放到一旁,自己坐上了米白色的沙发。 “不错。” 秦雨柔很满意她的乖巧,难得的赞扬道。 处理完公务,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秦娉婷,眼神竟难得的恍惚。 她穿这身旗袍时,实在是太像聂婳了。 可想到上次喊她来家里吃饭时,两人的不欢而散,秦雨柔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不愧是我秦雨柔的女儿,就是样样都出色!不像你爸那个私生女,都这个年纪了,还想着啃老做无业游民!” 秦娉婷眼神闪烁,却笑的更加温柔。 “妹妹是在贫民窟长大的,自然性子懒散不服管。哪像我,可是待在母亲身边,由您亲自教育培养。” “算了,别提那个私生女,听得我糟心!”秦雨柔摆摆手。 除了那张脸,聂婳还有哪里称得上是秦家人? 秦娉婷自然乖巧的应是。 她又不动声色的拨出袖口的镯子,轻轻的转动着。 秦雨柔被她的小动作吸引视线,“等司老太太寿宴那天,我就带着你去司家贺寿。” “到时候,我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只有你秦娉婷,才是司月枭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至于聂婳那个私生女,早就该给真千金让位了! 秦娉婷,“多谢母亲。” 秦雨柔满意的点头,“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练习开场舞。” 到时候,就是看在未婚妻的名头上。 司月枭也肯定,会邀请秦娉婷跳宴会上的第一支舞。 * 与此同时,总统套房内。 司月枭一条腿支着,半靠在床头,不时捞过茶几旁的手机看一眼消息。 小曦辰自己洗完澡后,便生无可恋的穿上条粉红色的睡裙。 瞥眼看向床头司月枭的状态后,心理顿时有了答案,“爸爸,你跟人吵架了?” 盲猜是妈咪。 司月枭嘴硬的丢下手机,“没有!” 小曦辰无语至极,伸手指向旁边的果盘,把台阶递到了他的手上,“客房服务的水果送多了,吃不完。” “爸爸,你之前不是教育过我,不能浪费粮食吗?” 司月枭冷冷的嗤了一句,“麻烦。” 却快速的站起身,随手解开两颗黑色衬衣领口上的扣子,端起茶几上的果盘出门。 等司月枭出门后。 小曦辰翻了个白眼,“傻×。” 低头认错还要人教。 司月枭早就查到了聂婳的房间号,所以直接刷卡去了七楼。 但站到聂婳的门前时,他却迟疑着不敢抬手。 结果,面前的门, 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门后,是聂婳犹带泪痕的一张脸。 司月枭怔愣住,下意识想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却被聂婳猛地拦腰抱住,“阿夜,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 司月枭浑身僵硬, 手里的果盘“哐当——”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