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跟他介绍过我们的关系?” 司月枭强势的横过两只手臂,搂着聂婳的腰身,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前。 他俯下高大的身形,下巴抵在聂婳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神情竟颇有几分温柔的味道。 漆黑的眼眸,却慢慢掀起眼皮,眼神颇具压迫感的剔向对面—— 犹如, 在宣誓主权。 米迦勒深海般的蓝眸一眨,大滴大滴珍珠般滚圆的泪珠掉落。 开口时,声音还带着可怜的抽噎。 “大小姐,他是谁?” 聂婳被抱得有些难受。 暗哑的呼吸不时在她头顶响起,如羽毛拂过耳后,撩起一阵阵令人颤I栗的温热。 司月枭带着婚戒的左手,被他不动声色的叠在了右掌上,他语气讽刺的反问。 “你觉得我是谁?” 这颗钻戒, 难道还大的不够明显? 米迦勒看到那枚钻戒时,神情濒临崩溃般,身形不可置信般倒退了好几步,“大小姐,你结婚了?” 聂婳头疼的捏眉心,“是前夫,离婚五年了。” 话音落地。 她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后一凉,被人发泄般用嘴唇重重舔咬。 估计,是要留印子了。 米迦勒眼圈红的厉害,“大小姐,你骗我。” “你当初明明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聂婳:? 她什么时候说过! 头顶的声音咬牙切齿,“聂、婳!” 聂婳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主仆协议上是说过,你这一生要永远忠于我!但那跟恋爱里的承诺,怎么能混为一谈?” 可还不等聂婳,把话继续说完。 司月枭就打横把聂婳抱起,夺过米迦勒手里的卡,直接往停在马路对面的卡宴走去。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 米迦勒就清脆的打了个响指,戴着白色面具、身穿黑袍的“地狱使者”,从暗处来到幕前。 大厅里的人,早已被他们清空。 “少主。” 为首的黑袍使者单膝跪地,恭敬把右手叠在左胸处。 “去查一下,大小姐现在的身份和住址。” 米迦勒看向聂婳离去的方向,眼神迷恋,“还有,派支精英队伍去监管她的安全。” 黑袍使者,“是。” 米迦勒语气病态,“至于那个男人,你说,我把他杀掉后……大小姐,以后是不是只能看着我?” 没有人敢回答。 * 被竖起隔板的后车厢里,气氛僵滞。 “还有主仆协议?聂婳,你玩的倒是挺花。” 司月枭捻起聂婳一缕发丝,轻轻揉搓,语气却带着寡冷的刻薄。 聂婳伸手想夺回自己的发丝。 却被司月枭就势握住了手腕,食指与大拇指捻着她两侧的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嚓”声。 “疼……” 聂婳抽泣着喊了声,察觉到握着她的力道稍松。 “他是我从前的管家。”聂婳低着头,小声解释。 司月枭戏谑挑眉,“你以前不是住在贫民窟里,还需要管家来照顾起居?” 聂婳难堪的低头。 事实上,由于她的记忆残缺部分过多。 除了知道米迦勒是她从前的管家,连他两是怎么相识,又为何一起回华国的原因都忘记了。 司月枭着聂婳头顶的发旋,眼底愈加幽深。 他大手直接揽着聂婳的腰身用力,手臂一抬,就把人按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一只手松松搂着聂婳的腰身,带着婚戒的左手,却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 甚至恶意的,用指腹把那片嘴唇擦红。 “张嘴。” 还不等聂婳拒绝,温热的唇舌已经侵入了齿间。 银丝暧昧粘连。 空气中,响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 “祁墅、丁子竹,现在又来了个米迦勒。” 一吻结束,司月枭冷笑着历数‘情敌’,“聂婳,你是准备组建一支足球队?” 司月枭眉间躁意明显,还有着自己也说不清的酸涩。 聂婳被吻的脑袋发懵,脑海里徘徊的疑问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司月枭,你这是在吃醋?” “吃你的醋?” 司月枭眼底闪过慌乱,却很快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聂婳,你可别太高看自己。” “我离婚后可是一直洁身自好。倒是你……” 司月枭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似裹挟寒冰,“不清不白的,跟一群男人纠缠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这样……” “很脏吗?” 三个简单的字, 却如声声重锤,用力击向聂婳的耳膜。 让她嘴唇不自觉的发抖,原本红艳的唇瓣,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洁身自好?司总也配提这个词!” 聂婳的攥着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跟秦娉婷,难道就很清白?” 空气里,都是滞涩的僵硬。 司月枭低头随意敲击了两下木质扶手,吐字凉薄。 “下去。” 聂婳坐在他怀里的身子不住发抖,却仍旧单手撑着沙发底座,从司月枭的怀里退了出去。 果然是放在心头的白月光, 就只是被她顺嘴提了一句,就能生气成这样。 车厢里,气氛陡然寂静下来。 司月枭看着聂婳因生闷气,抱手看向窗外的背影,眼皮压得冷戾至极。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在国内守身如玉等了五年,到头来,还要被她讽刺跟秦娉婷纠缠不清! “我都忘了,还有个夜星孤。都能凑一桌麻将了。”司月枭语气幽幽的补充。 夜这个姓, 怎么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聂婳浑身一震。 夜星孤? 他连这都查到了! 就司月枭这么高傲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曾经把他当做替身,岂不是会…… 司月枭看着聂婳单薄的背影,眼底的怒意愈加明显。 “聂婳,就是离了婚,那你也是我司月枭的前妻!在外别跟男人不清不楚的相处,凭白丢了我司家的脸!” 对, 只是担心她辱没了司家的名声,才会如此生气罢了。 聂婳声线疏离客气,“不牢司总操心,我向来与异性相处极有分寸。” 否则离婚后,也不会独居生活这么多年了。 “最好是这样。”司月枭低嗤一声。 * 聂婳身心俱疲的回到酒店后。 就被两个香香软软的小萌宝,一左一右迎上前,抱住了她的两只小腿。 “妈咪,欢迎回家!” 聂婳伸手揉了揉两小只的发顶,“宝贝们相处的好不好,在家有没有听保姆阿姨的话?” 为了照顾两小只的饮食起居。 她特意雇了个保姆,照顾她们的生活。 两小只乖乖点头。 “对了,宝贝们想不想去怀家生活,就是妈妈的姑姑家。” 聂婳换鞋进门,又简单给他们介绍了下怀家的人口结构。 司弯弯咬着手指头,没什么主见的看向夜零。 夜零脱去伪装的乖巧,眼眸沉稳的答,“过段时间吧,妈咪,我跟弯弯还要考虑一下。” 哥哥下午就跟他说过了, 司叔叔带着他,一起搬到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聂婳刚想继续说什么,手机铃声就突然急切的怀里响了起来。 她的心突然跳的狂乱无章,手指冰凉的划上了接听键。 是祁墅。 “弯弯,阿夜飞机失事……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