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爷爷,我是不会把比赛的名额让给任何人的。” 喜乐坚决的态度让老爷子不好说什么,可是抛开一切,老爷子还是关心喜乐的脚伤的。 “可是你的脚……” “看起来是有点问题,但是我能克服,我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临阵退缩的。” 更重要的现在这状况也由不得喜乐临阵退缩。 “池喜乐,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拧呢,你这脚……再说了之前老爷子不是说想法子让你进文工团的吗?你就算是参加比赛赢了,也比不上在文工团呢。”范娟着急道。 喜乐没理会前婆婆说了什么,因为卫老爷子再次把范娟的话听进去了,也再次迟疑了。 “卫爷爷,如果是你曾经的兵,他选择没有选择迎难而上,而是选择了安逸,你会怎么办?” “孬种!” 听到老爷子脱口而出的话,喜乐微微一笑:“是的,我不想当孬种,而且我的脚之所以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池燕妮和她家的亲戚一起算计我的结果,我要是真的因此放弃了,不是正好着了他们的道儿吗?!” “罢了,我什么也不说了,不过喜乐啊,你要承认你脚上有伤,比赛重在参与,要量力而行。” “谢谢卫爷爷,我知道。” “哎,不是……爸,你怎么就……” 范娟见喜乐和老爷子两人相谈甚欢,她更是着急了:“爸,那卫明怎么办啊,难道他就捏着鼻子认了池燕妮……” “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心里有数,也别觉得卫明多委屈。” 至于卫明是不是和池燕妮在一起,喜乐不关心,就先从书房出来了。 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楼上卫叔涛的房间,喜乐没再上去了。 拄着拐杖一个人先走了,到大院门口,她思量了一下,在传达室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从传达室出来,远远看到乔丽娜小跑着从卫家出来找自己了,喜乐迅速找了个地方躲了一下,等乔丽娜折返回去了,她才又出来,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远远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看过去,冲着走得气喘吁吁到额头冒汗的杨倩弯了弯唇:“杨倩姐,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儿。”杨倩一边擦汗一边说:“不过你来卫家了,他们没人送你吗?” 默了下喜乐说:“我前夫和异母妹妹的事儿你知道,为了摆脱池燕妮,都在劝说我把参加比赛的名额让给闫阳,所以我只能找你。” 说完见杨倩低了低头,她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全是意外和震惊:“喜乐,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坚持要参加比赛?” 点了点头,喜乐说:“对啊。” “可是你的脚……” “没事儿。”喜乐难得和人亲近,紧紧拉住杨倩的手:“杨倩姐,你会帮我的吧?” “我……万一你的脚因为运动量太大,更加严重……” “那我自认倒霉,和杨倩姐没关系的。” 虽然自己说完,杨倩显得很为难,可是喜乐却没再多说,她觉得杨倩应该会帮自己的。 果不其然,半晌之后,杨倩点了点头:“行吧,看你平时练功那么辛苦的份儿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谢谢杨倩姐。” 虽然离比赛还有几天,但是喜乐已经拿到剧团那边的介绍信了,而且既然杨倩愿意帮忙,未免夜长梦多,喜乐就没耽搁,让杨倩帮忙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今天晚上就走。 “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要是请假和我一起去了,那卫家的人就知道了。”喜乐默了下,“卫大哥也就知道了。” 于是喜乐在杨倩为难而且关心的神色中上了火车。 望着渐渐远去的月台,喜乐要收回视线之际,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卫叔涛和龚新国两口子。 虽然杨倩和他们撞了个正着,但是喜乐还是掩耳盗铃一般地迅速扭头,避免被他们看到。 “池喜乐了?” “上火车了。”杨倩心虚道。 “杨倩,你是帮人呢还是害人呢,喜乐的脚伤……现在再去参加比赛,可能就残废了。”乔丽娜气急了。 “可是喜乐她自己非要……”见卫叔涛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不发一言转头就走了,杨倩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追上卫叔涛:“是喜乐非要参加比赛的,而且现在你们家和池家的事儿闹成这样,喜乐不管参加不参加比赛,她都尴尬。 与其说她是参加比赛,倒不如说是逃避,避开和你们的一切。” 闻言,卫叔涛倏地扭头瞪向杨倩。 火车越来越远,他们争吵的身影在喜乐眼中越来越模糊,喜乐这才肆无忌惮地再次看向外面。 所见之处,几乎全是旷野,但是喜乐的心也跟着开阔了许多,她觉得自己这趟行程会是圆满的。 这个时候全都是超级慢的绿皮车,虽然山城离省城不远,但是还是晃悠悠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才到省城。 卫叔涛和龚新国两口子第二天也追到了省城,可是到了参加比赛指定的招待所没找到喜乐。 “虽然杨倩的居心不好说,但是她有句话也没说错,喜乐就是在躲着咱们呢。” 因为这话是乔丽娜说的,卫叔涛虽然听得烦躁,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就是,涛子,要不算了吧,你的假期眼看着要到了,你也该回你们单位了,可别给耽误了,你这要是耽误了就是大事儿。”龚新国附和自己的媳妇。 卫叔涛掐着腰子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头绪让他烦躁极了。 虽然喜乐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还在熟悉和摸索中,但是有些技能是她曾经作为保镖的职业敏锐。 所以躲开卫叔涛,让他找不到自己轻而易举,直到比赛那天,卫叔涛和龚新国他们两口子才直接把她堵在了后台。 她的平静让卫叔涛忍不住磨牙:“池喜乐,你能耐了啊。” 喜乐默:“要是劝我不要参加比赛的话,就算了,来不及了。” 卫叔涛真是被她这话气到了,伸手拽住了要越过他的喜乐:“比赛是重要,但是你有没有脑子,别人撺掇你几句,你就被激到了。” “别人的话我没全信,我是为了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赛场上的喇叭已经叫到了池喜乐的名字,可是卫叔涛却依然拽着她的胳膊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