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他单纯的担心谢琳。
林逸晨温声道:“我除了没有告诉谢琳我的身份,别的没有欺骗她。”
他忽然想起来:“为了让南少答应我到南家任职,确实花了一些钱,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了。”
南召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表情却依旧不怎么好看。
南煜申的目光却极其欣赏。
夜都是所有城市里最强大的,而林家就是夜都最强大的,林逸晨作为林家继承人,有极强的魄力和勇气,他没有富家子弟的骄傲,整个人的气质充满了平和。
无论处于什么境地,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林少能为南家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不易,阿召这小子,多亏你了。”
南煜申一字一句,语气诚挚道。
林逸晨挑眉,咧了咧唇:“我们两家的渊源说不清道不明,老爷子一道圣旨就给我发落过来,我再让这小子出事,估计家也回不去了。”
南煜申也跟着笑笑:“所以,林少是怎么知道那辆车有问题的?”
“直觉。”林逸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语气微微淡下来:“分裂南家的和当年分裂林家的人是一波人,他们的手段也一直没变,我经历过他们主导的两次车祸,所以大概有这种直觉。我想,这也是老爷子非让我来的原因。”
他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南煜申和南召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这句话有两个重点,林家也曾经历过分裂,而他则经历过两次车祸。
这话一出,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召动了动唇:“你命真大。”
“我也这么觉得。”林逸晨弯了弯唇。
南煜申表情越发冷凝:“看来那些人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林逸晨淡声道:“他们一直龟缩在各个家族企业中,如果上面的人不下命令,他们是绝对不会显露任何问题的,你们知道这件事,对于集团内部可以初步筛选了。”
如果身边值得信任的人不多,这种事情一定会再发生。他们穷凶极恶,永远希望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消除隐患,必须得将他们彻底清除,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放心,这段时间的平静其实只是一个假像,我会给他们教训。”
南煜申打量林逸晨,淡声道:“你伤的不轻,得住一段时间医院,谢家那里还得找个借口。”
“还要麻烦南副总给我准备一个手机。”林逸晨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废了。
“当然。”南煜申欣然同意:“我这就吩咐下去。”
林逸晨抬了抬眼:“孙家和南家的关系怎么样?”
“孙家?”南召看着他眸光意味不明:“怎么突然这么问?”
林逸晨舒了口气:“孙奇乐找过我,说想合作,看起来不像是要与南家为友的意思。”
南召转念一想大致能明白孙奇乐的意图,冷声道:“他们孙家一直屈居人下,心有不甘也正常,这种情况下不在里面掺一脚才怪了。”
“好了,这件事等你们好一点再说。”
南煜申起身,将他们各自的床摇下来:“后面的事我会收尾,你们好好养伤休息。”
林逸晨没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要不是命大,还真就交代了。老爷子也是心大,真不怕他这个孙子跟着南家一起折了。
“你总看着我干什么?看上我了?”
林逸晨声音幽幽的,自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一股不可忽视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他实在忍不住才开口。
南召抿了抿唇:“你怎么会是林逸晨呢?你不会在胡诌吧?”
南召实在是不想相信这个事情,虽然知道,敢用林逸晨这个名字,应该就是本人了。
林逸晨侧目,看着他,挑眉:“你想象中,林逸晨应该是什么样?”
“反正不是你这样!”
南召一脸嫌弃:“你看看你,一点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传言不可信。”
林逸晨失笑,摇了摇头:“南少爷,传言本就不可信,赶紧歇会吧。”
他说完闭上眼小憩,这南召性子桀骜不驯,颇有几分叛逆少年的意思,经此一遭,往后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肯定会更谨慎一些。
南召出了一口长气,他的偶像就此坍塌。
此时,夜都。
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内,一个男人正在案桌前弯着腰写着毛笔字。
他动作优雅,不骄不躁,似乎内心颇为平静。
孔星从外面走进来,他表情恭敬,冲着男人弯了弯腰:“主子,湛江有消息传过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他顿了顿,微微抿唇,这才开口:“主子,他们没有得手,有一个人在南煜申手下逃脱,说当时南召身边还有个人帮他。”
男人忽的一笑,手下动作未停:“有人帮他?林逸晨一进湛江就得到了消息,结果人跟丢了,还让他顺利的去了南召身边,你们还真是得力啊。”
这话不咸不淡的,却让孔星额间溢出不少冷汗,他低下头,声音微微发抖:“林逸晨从酒店脱身之后,就没有用过身份信息,没想到他会拼死护住南召。”
谁能想到林逸晨根本就是个疯的,赔上自己也要救南召,自己的命也赌,也不怕真把自己折在湛江。
“没想到?这么多年,林逸晨是什么性格还看不出来?”
男人掀起眼皮,语气越发冷凝,却动作轻轻的把毛笔放下:“现在一击未中,南家也有了警惕,和林逸晨接上了头,我们在湛江数年的谋划都毁于一旦,孔星,你让我怎么交代?”
孔星心脏狂跳,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声音,他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他腰弯的更低:“主子,再给我一个机会,就算我们失策,林逸晨这一次也受了不小的伤,如果在夜都大肆宣传,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这消息传出来,那对于他的布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呵!”
男人轻笑,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孔星只感觉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若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