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晨扬了扬唇,目光冷冽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冷声道:“我和南少成了生死之交,那岂不是够我吹一辈子了?”
南召嗤笑:“等活下来再说吧。”
黑衣人重整旗鼓,一股脑冲了过来。
两人身体僵直,等着做最后的反击,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收拾残局,三下五除二就把黑衣人给制服了。
南召紧绷的弦儿一松,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他这一倒整个人压在了林逸晨身上,林逸晨身上没有好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压,倒吸一口凉气。 痛意遍布他的每一处神经,他嘴角的笑意却没有变浅,撑着南召不让他倒下去。 顺便把他扶到了一处,稍微开阔的地方。
很快,南煜申开车过来,救护车也到了,他们把林逸晨和南召分别用担架抬上车,
林逸晨上了救护车才缓缓的没了意识。
两个人都经过急救处理没有了生命危险,南煜申索性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方便看护。
南煜申站在窗前,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逸晨,眸光幽深。
他到的时候,就看到一身血的林逸晨嘴角带着笑意,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他甚至还拽着南召,不让他倒下来。
这种场面,莫名的让他心里涌出一股震撼,不是别的,而是他经历过生死还能这么云淡风轻,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孟州!”
他低声的喊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一遭,已经很明确了,这个孟州接近南家的目的兴许在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小叔!”
南煜申立刻回神,就见南召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由衷的笑开:“臭小子,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南召舒了口气,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他皱了皱眉,苦笑:“差一点,就没戏了。”
“孟州!”
他说着余光看到了旁边躺着的人:“他没事吧?”
“他没事。”南煜申幽声道:“别的地方都是小伤,轻微脑震荡,左胳膊的伤有点重,不过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
“虽然不想承认。”
南召闭了闭眼:“要不是他,我真的就交代在那儿了。”
“究竟怎么回事?”南煜申眯起眼:“你不应该这么大意。”
“小叔,你知道那个司机是谁吗?”南召苦笑:“他是我一个老朋友,当年还曾对我伸出过援手,可惜……”
“你信任所以才会让他暂时顶替吴用。没想到他会被人买通。”南煜申坐在床边,将床稍微摇起来,给他倒水:“人当场就不行了,卡车司机也受了伤。”
“那司机是奔着撞死我们来的,孟州关键时刻抢着打了一把方向盘,这才没出大事。”
南煜申给水杯里放了一根吸管放在他嘴边:“先喝点水吧。”
南召低头喝水,南煜申看了一眼依旧呼吸平稳的林逸晨:“你平常不是不把孟州放在身边吗,他今天怎么和你在同一辆车上?”
“怪了,他今天非要和我回南家。”
南召舒了口气:“我总觉得,他好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
“那我们就问问这位当事人了。”
南煜申转了一下椅子,目光落在旁边床上的林逸晨身上。
此时,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南召也看过去。
林逸晨舒了一口气浊气,感觉到左肩膀像是碎了一样痛,他侧了侧脸,打量了一下南召:“看起来,南少爷没什么大事。”
南召喘了一口粗气:“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孟州,你真的叫孟州吗?”南煜申好整以暇的看着林逸晨问。
林逸晨不答反问:“南副总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兴许是因为,孟先生的行为太过于诡异,无法用常理解释通。”
南煜申耐心的道:“阿召说你故意上车,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出人头地,自然会更爱惜性命,怎么可能自寻死路,毕竟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
他说着抱臂,睨着林逸晨:“这样解释不通,只能说明你来接近南家,是为了保护南家,我听说夜都林家派人过来,算时间正好和你在湛江出现的时间一致。”
“也就是你出现的方式太特别,所以并没有联想到林家,现在一看,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林逸晨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到了现在,再隐瞒也没有必要。
他弯了弯唇:“可以帮我床摇起来吗?”
“当然。”
南煜申起身帮他把床摇起来。
林逸晨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掀起眼皮,淡声道:“重新认识一下,林逸晨。”
这个名字一出,就连心里已经有数的南煜申都大吃一惊。
想到林家会派人来,没想到会让林家嫡少亲自来涉险。
南召失声道:“林逸晨?你是林逸晨?”
林逸晨的大名没人不知道,年少掌权,顶峰之时坠入泥潭,却又重新站了起来,是许多人畏惧又羡慕的存在,传说中的林逸晨,怎么可能是他?
“所以你真的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你为什么要上车。”
南召更加不理解,为什么林逸晨会上车。
“主要是我们家老爷子勒令我一定要护住南家。”
林逸晨扬了扬唇:“我这个小辈,总不能拒绝这个要求吧。”
南煜申也笑了,看着林逸晨目光越发幽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林家少爷,果真是有胆识。”
南召不想相信,却也无从反驳,他皱了皱眉:“你堂堂林家少爷,非得用这种方式出现,搞得这么难看!”
林逸晨坦然道:“我一踏进湛江,刚进了酒店,他们就得到了我的消息,一堆人找了过来,我脱身以后碰到了谢琳。”
他眸光微淡:“湛江很多消息,是传不到夜都的,所以我来的时候,对于湛江的局势不了解,所以只能顺势进了谢家。”
“那你利用谢琳的感情就是不对!”南召冷声道。
他设想过林逸晨是个怎样的人,当做标杆的人以这种形式出现,让他难以接受。
林逸晨不理解他为什么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