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秦政了然点头。
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微光,心里暗自想道:没想到五师兄的药粉这么厉害,他之前还以为他只会采药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想到之前看低了五师兄,他不禁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以后这些厉害的药自己也能接触到了,不免又有几分高兴。
正欲开口,门外八师兄浓厚的嗓音忽然响起:“夫子,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八师兄田桑为人憨厚耿直,是个不懂看形势的直肠子,这洪亮的一嗓子可真是快把两位夫子的心脏给吓得跳出来了。
“哎哟,你要吓死为师啊!”欧阳亭连忙捂住胸口给自己顺气,颇为生气地瞪了端着鸡汤的田桑一眼。
田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夫子抱歉,弟子不是故意的。”
相处几年,欧阳亭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此也不打算责怪他。
下一刻,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往屋内看了一眼,好嘛,正对上两双探究的眼睛。
他连忙轻咳一声,试图挽回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咳,为师只是路过,路过。”
屋内两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屋外的田桑是信了,后者憨厚地笑了两声:“诸葛夫子也是路过吗?真是巧了。”
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徒弟呢!
欧阳亭心内暗恨,和面色微红的诸葛沉舟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既然被抓包了,也就没什么好掩藏的,毕竟他还是个夫子,难道还能被两个弟子训斥不成?
想着,欧阳亭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内,先发制人起来:“你们二人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
二人对视一眼,心道果然还是瞒不住啊,不过也没办法,谁能想到堂堂夫子居然会偷听弟子们的墙角呢?
秦政无奈摇头,感觉又回到了高中时期,干坏事时头一转,正好看见整张脸贴在后门窗户上的班主任。
如今回忆重演,虽然环境不同,班主任也换了一个,就连时代都不是同一个时代,但感觉还是那么亲切。
回忆间,五师兄华无忌已经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两位夫子,最后说了句“但凭夫子责罚”就把头低了下去。
欧阳亭脸色微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八师兄田桑忽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夫子刚刚是在偷听墙角!”
话到嘴边,直接被堵了回去,接着田桑胖嘟嘟的脸上生动地呈现了什么叫谴责和嫌弃:“夫子,您怎么能这么做呢?弟子们受您教诲,但也是有自己的隐私的,您这般行为实在...实在是令人不齿。”
欧阳亭脸都黑了,特别是听到令人不齿这四个字,他记得是自己前不久才教给他的,没想到他倒是用到自己身上了。
本来打算借此机会,好好训训这两个书院里最皮的学生,这下好了,他自己都下不来台了!
秦政卧在床上,瞧着眼前这幕大为震惊,听见八师兄的这番豪言壮语,忍不住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