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察觉,却不知刚刚他们的小动作早已落入两位夫子的眼里,欧阳亭和诸葛沉舟对视一眼,又颇有默契地移开。
“既然小九已经没事了,就都出去吧。”欧阳亭开口道。
“是。”众师兄回应,起身欲走。
“小五留下。”
五师兄华无忌愣了一瞬,随即恭敬回道:“是,院长。”
欧阳亭看了他一眼,见人都走了,才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小九既是你救回来的,就由你来照顾他吧。”
原来是让他照顾小师弟,他还以为是事情败露了呢。
华无忌松了口气,低头接过药碗,却没看见欧阳亭的眼神眯了眯,站着等了一会儿,欧阳亭和诸葛沉舟都离开了,他才坐在秦政床边上,垫高秦政的枕头,喂他喝药。
秦政不习惯,要自己喝,但见华无忌坚持,也就别别扭扭地被他喂着喝了。
屋内一时无言,专心喂药喝药的两人不知道,门外两位夫子去而复返。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欧阳亭站在门口,小声对旁边的诸葛沉舟道,“小五的性子我熟悉,一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刚刚他明明是准备说什么,但被小九那小子给拦住了。”
“说不定就与小九受伤之事有关。徒弟大了,都学会对为师撒谎了!”
诸葛沉舟斜了他一眼,不屑道:“这就是你偷听弟子墙角的理由?堂堂人师,你羞不羞?”
欧阳亭眼睛一瞪:“这算什么听墙角,我这是关心弟子呢!你听不听,不听快滚!”
“弟子有事,我们为人老师的当然要了解症结,对症下药了!”
诸葛沉舟正气凌然道,不出意外得了欧阳亭一个白眼,尴尬地笑了笑。
于是,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就撅着臀部,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贴在了墙根处。
屋内秦政喝完了药,只觉得苦的舌头都麻了,心道还好意思说二师兄的茶苦,五师兄的药比二师兄的茶苦了十倍!
放下药碗,华无忌看着秦政,欲言又止:“小师弟,都怪师兄,要不是师兄...你也不会被蛇咬。”
秦政安慰地朝他笑笑:“师兄不必挂怀,这是师弟应该做的。”
华无忌摇摇头:“你明知道师兄有意捉弄你,还舍身救师兄,这份恩情师兄永不会忘,以后你要是有事,尽管来找师兄,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难得认真,秦政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需要让师兄上刀山下火海才能做的?只要以后师兄有什么好药,想着点师弟就行了。”
说到药,秦政想起来那一点就足以杀死一头手臂粗巨蟒的白色药粉,不禁疑惑道:“师兄既有如此厉害的药粉,又为何被野猪追着跑呢?”
“那是院长交代的。”华无忌解释道,“不知为何,我做的毒粉药力都太霸道,山里野兽只要碰一点都必死无疑。”
“可院长说,山里兽类生存也是不易,就不要徒增杀孽了,所以这些药粉不到危急关头是不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