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傅时庭,你一边陪着别的女人,一边在我面前装深情,装有苦衷,骗我戏耍我很好玩吗?!
“在海上。”凌然反复呢喃着这一句。
傅时庭担心地看着她,见她红着眼,身子不稳地倒退两步,连忙伸手扶住,却被凌然反手推开。
“你别碰我!”恶心!
凌然反应太激烈,一时间让他手足无措。
楼道里有人路过,见两人在门口争吵,不由偏头打量两眼。
傅时庭注意到别人看着他两,好言劝解,“然然,我们进去说吧。”她还要住在这里,要是被别人误会,对她和安安不好。
凌然却误会了他,猛地挥开他伸过来的手,低吼。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当时她被人绑在手术台上,她有多绝望!肚子生生被手术刀剖开,医生的手无情的在她肚子里绞动,将那些器官翻来覆去折腾。
她被痛得死去活来,舌头都咬得出血了。
好不容易等她捱过去这番非人的折磨,她又被那些人拖着像条死鱼一样丢在马路边,若不是温昱行刚好路过,若不是他刚好认出自己,说不定她早就死在在那场冰冷的大雨里了。
而他呢?他在忙着陪别的女人。
既然如此,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她,每次都让她心里升起一点希望,又亲手用冷水浇灭。
傅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他想伸手将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可他刚一动作,她就十分抗拒地往后退。
她摇着头,哭得鼻尖通红,肩膀不断抽/动,随时都能背过气去。
傅时庭担心自己强来会伤到她,只好忍着心中酸涩离开。
“然然,你别哭,我这就走。”
傅时庭仓皇转身离开,等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凌然像脱力般沿着门框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哭得痛不欲生。
楼下,傅时庭脚步虚浮,他心中悲戚,跌跌撞撞坐回宾利上,漆黑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破碎的细光,抬眼一瞬不瞬盯着那个熟悉的窗口。
那盏暖黄的灯亮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熄灭。
初晨,一抹刺眼的白光划开天际,从东边缓缓升起。
傅时庭一夜未眠,眼眶酸涩得厉害,被强光照射,突兀地落下两滴泪。
他揉着酸痛的眼睛,深深看一眼那个窗台,随后抿着唇一言不发驱车离开。 确定婚期后,夏依依开始忙起来,每天不是找傅时庭陪她去选钻戒、五金首饰,拍婚纱照,就是和他商量请柬、酒店的各种事宜。
这天,夏依依照常拉着傅时庭在婚纱店挑选婚纱。
“妈妈,是爸爸。”
凌然带着凌安安路过婚纱店,刚巧看到夏依依穿着条银白色婚纱从灰色帘子后走出来。
凌安安眼睛一亮,指着傅时庭惊喜喊道。
凌然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夏依依穿着美丽的婚纱,朝傅时庭笑得一脸温婉。
傅时庭侧对着她,双手插在兜里,漆黑的眸子里有细碎的光,嘴角微微勾起,温柔的说着话。他似在和夏依依谈论哪件婚纱更为漂亮合身,旁边导购挂着标准的笑容,夸赞夏依依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身上的婚纱有多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