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第四日,连着一星期,她家门口白天刚打扫干净,晚上又会留下一地烟头。
那种烟,她在傅时庭书桌上看到过。
第八日,傅时庭照例倚在门框上抽烟,烟幕缭绕间,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突然,咯吱一声,家门从里打开。
浓烈的烟味一瞬间涌进屋内,味道浓重,呛得凌然当场咳嗽起来。
傅时庭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来,眼里有一瞬间的慌神,他赶忙掐断手中香烟,因动作太慌张,拇指不小心被火星烫了一下。
“嘶——”傅时庭面上闪过一抹痛楚与尴尬,他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勉强稳定心神。
“然然,你,你怎么突然出来了?”说完,似想到什么,他神色一紧,“难道是雁羽出什么事了?”
“傅时庭,你能不能盼雁羽一点好?”
凌然没好气,眼底尽是鄙夷。
“你好歹也是个堂堂总裁,每天晚上守在我家门口是什么意思?”
“我……”被当场揭穿,傅时庭面色尴尬,见她视线落在被他丢了一地的烟头上,又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孩,保证道:“你放心,这些烟头等下我会打扫干净。”
连着一个星期,她可没见他打扫过。
“然然,你还没说你突然出来是要干嘛。”
傅时庭长手长脚,站在楼道里有些紧仄。
凌然捂着鼻子上下打量他一番,这几日他每晚都蹲守在自己家门外,不修边幅,下巴上有青茬冒出,莫名的有些颓废。但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矜贵的气质,与上位者的威严。
他低垂着眉眼认错,眉峰之间也仍藏着上位者的倨傲,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
“傅时庭,你这样每晚守在我门口是想干什么?让温可柔觉得你对我余情未了,还是想向我表忠心?”不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负担。
“你和温可柔的婚期将近,你和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然然,你当真要嫁给温昱行?”
“你不也要娶温可柔?又何必装出这副不舍的深情样子?”
傅时庭心里发苦,他张着嘴想解释什么,可凌然冷着眼,眼里满是不屑。
他都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还要管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温昱行。那天在傅家,温可柔那般逼她,他都不曾为自己说过一句话,现在来说这些都什么意义?
凌然,你都被他伤了多少次了,竟还对他有所期待,你真是活该!
恨意升上来,凌然双手紧握成拳。
自己被人生生切掉子/宫,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些人说是受傅先生指示,傅先生是谁?
凤眼里晕染上水雾,眼里腥红一片,她突然厉声质问。
“傅时庭,半个多月前,我被人绑架的时候你去哪了?”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受傅先生指使,就算不是他也是他身边的人冒充他身份,当时他在干什么?忙着和温可柔你情我浓,恩爱不疑!
傅时庭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胸口一窒,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然然,对不起,那个时候我陪着可柔在海上,我不知道你失踪了,如果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