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现在还有机会,你已经被她打入了死牢。”
死牢两个字狠狠戳伤傅时庭。
他满目悲伤,似再也没待下去的勇气,踉跄着步伐离开。
另一边,傅时庭和白宣离开后。
“然然,要不我给你换个医院吧?”纪向南温声提议。
凌然双目无神,呆呆看向病房门,良久,她似下定某种决心。
“向南哥,咱们今天就去领证吧。”
“然然你,你真的想好了?”
纪向南大喜于色,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心她。
“然然,结婚的事不着急,你好好考虑,你……”
“我已经想好了。”凌然打断他,无比确定道:“向南哥,我决定好了,我愿意嫁给你。”
“向南哥,你不想娶我吗?”
“不,不是,我只是怕你反悔。”
“不会。”凌然肯定。
吃完早饭,凌然拿着户口本和纪向南一起来到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纪向南看着那几个彤红大字,他犹豫着问。
“然然,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不用了,向南哥。”
她和傅时庭已经再也回不去了,与其这样纠缠不休,不如快刀斩乱麻。
凌然深吸一口气,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向南哥,和你结婚,我是经过深思熟的。”
纪向南喜欢她,对安安也好,嫁给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身后不远处,傅时庭得到凌然要和纪向南领证的消息赶过来。
他大掌紧紧拽住凌然手腕,眼里满是受伤。
“然然,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和纪向南结婚?”
“嗯。”
“可是你根本不爱他!”
“那又如何?”
凌然反问,她用力甩开握着自己的手,傅时庭突然感觉一阵晕眩,两眼发黑,头朝地栽下去,后脑勺磕在台阶上,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台阶。
凌然大惊失色,“傅时庭!” 傅时庭后脑勺磕出一个洞,缝了十来针,脑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他眉眼低垂,可怜兮兮的像条无家可归的奶狗。
流了那么多血,又缝了十几针,想来一定很痛。
凌然目光落在他包着纱布的头上,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英俊的眉眼,额角残余一点没清洗干净的血迹,凌然手指有些痒,想轻轻替他擦拭干净。
可转念想到目前自己和他的关系,又生生收回手,忍住了这个念头。
“嘶,脑袋有些晕。”傅时庭耷拉着眉眼装可怜。
凌然担心,眼里流露出着急。
刚刚医生说,他脑袋伤得比较严重,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傅时庭是多么天之骄子的一个人,要是因为自己变痴傻了,她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凌然不敢再往下想。
“快躺下休息一会。”她扶着傅时庭胳膊,小心将人扶到床上躺好。
傅时庭十分乖巧地躺上床,漆黑深情的眸子紧紧盯住她脸,见她替自己掖好被子要离开,大掌一把抓住她手。
“然然,别走。”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凌然耳朵有些红,面色不太自然地挣开他手,拢了拢耳边碎发,坐到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