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凌然醒来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那里早已凉了。
她收起脸上的失落,下床。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白宣提着果篮和鲜花从外进来。
见她身体虚弱,眼里有过一抹心疼。
“我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
“谢谢。”客气又疏远。
白宣倚在一旁,看着她面唇苍白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
傅时庭,既然你不能好好照顾她,那别怪我抢走她了。
“凌然,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你没必要每次都这么客气。”
“……”凌然有些接不上他的话。
白宣这个人一向放/荡不羁,她不敢深想他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凌然低垂着头,望着掌心里的纹路不说话。
白宣张了张嘴,看着她这副了无生息的样子,胸口有些闷痛。
纪向南提着早餐从外进来,见到白宣,他警惕地眯起眼睛。
男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他也是男人,自然清楚白宣看凌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白少,谢谢你来探望然然。”纪向南宣示主权。
他走过去环住凌然身子,眉毛微挑,无声挑衅。
白宣嘴角讥讽,四目相对,空气中有火药味蔓延。
正在这时,病房门又被人从外推开。
纪向南和白宣纷纷看向门口。
傅时庭穿一身淡蓝色休闲服,手里提着保温桶进来。
看到病房里的另外两人,他眉间有股浓郁的戾气。
“傅时庭,然然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她不想再看到你。”
纪向南率先反应过来,他高声下达逐客令。
可傅时庭眸光黑沉,透过他看向病床上,紧抿着薄唇的女人。
相比昨日,凌然脸上多了丝红润。
他眼里的担忧散去一分,提着保温桶走近。
“然然,这是我妈亲手给你熬的鸡汤,你喝了补身体。”
傅时庭边说边用小碗盛一碗鸡汤,用勺子吹凉了喂到凌然嘴边。
纪向南双眼通红,他猛地一下挥开傅时庭手,那碗鸡汤啪的一声,被打落到地上。
“滚出去,然然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汤水、碎片溅了一地。
傅时庭手背被鸡汤溅到,皮肤顿时烫出一个红色的点。
凌然目光被那个烫伤刺痛,她白着脸移开视线。
为什么?
为什么看到傅时庭受伤,她的心还会这么痛?
凌然心痛得捂住伤口,胃里翻江倒海,她“呕”的一声干呕起来。
“然然……”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凌然胃里难受得厉害,双眼发黑,竟直直朝着床下跌去。
傅时庭手疾眼快,伸手接住她摔倒的身子。
凌然扶着他手臂,眼前慢慢明亮起来,她拉开一点自己和他的距离,冷声,“傅时庭,昨天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等我出院,我就会和向南哥结婚,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话落,傅时庭和白宣脸色同时大变。
“然然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两人被纪向南从凌然病房赶了出来。
“傅时庭,你也有今天。”
刚出病房,纪向南便冷声嘲讽。
傅时庭冷冷扫他一眼,反唇相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