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力摔进被子里。
沉重的身子压下来,面色阴沉。
“傅时庭,你这个混蛋!”
“骂,你继续骂,你每骂一句,我就回报你一分。”
凌然骂他的话瞬间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折磨才算结束。
凌然已经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第二天,凌然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到处没见到傅时庭身影。
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
凌然忍着不适,迅速收拾好行李箱,下楼,打车离开。 ......
凌雁羽身体恢复得也越来越好,凌然心里高兴,有种终于苦尽甘来的感觉。
纪向南那边也有好消息传来,近日他国外的导师会来A市参加关于心脏方面的研讨会,纪向南知道凌然关心凌雁羽后续恢复的情况,一早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凌然。
纪向南的导师,是国内外有名的专家,好多人专门去国外想请他手术,都排不上号,如今自己有机会和他见面,凌然当然求之不得。
她穿了件嫩黄色西装上衣,下身一条浅米色长裙,同样白色中跟高跟鞋,头发梳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既知性又优雅。
纪向南见到凌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巴掌大的小脸上未施粉黛,阳光打在脸庞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今天的凌然,格外美丽。
“然然,老师还在路上,我们先上去。”纪向南说着,为她指引方向带她上楼。
电梯另一边,傅时庭身后跟着浩浩汤汤一群人,刚下电梯就见到纪向南和凌然上了另一边的电梯。
下颌突然收紧,傅时庭目光沉沉盯着不断上行的电梯,见最后停在16楼。
见傅时庭突然停下,身后那群人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哪句话惹到了这位大佬。
行政经理最先反应过来,点头哈腰,“傅总,您在看什么?”
那边除了电梯,他实在看不出来还有啥。
傅时庭一声不吭,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收紧,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丢下一群一头雾水的人再次上了电梯。
那些人想要跟上去,被傅时庭一个眼神盯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电梯缓慢上行。
这段时间,凌然医院家里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要照顾凌雁羽,还得应付傅时庭的各种欺辱,完全没有好好休息。
今天早上她又出门急,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刚到1603门口,就一阵低血糖。
“然然,你怎么了?”纪向南吓了一跳。
“我没事,有点低血糖而已。”
凌然扶着门框摇头,纪向南担心她晕倒,连忙用门卡刷开房门,扶着她躺到床上,给她剥了颗糖含在嘴里,“先吃颗糖,我给你叫客房服务送份早餐上来。”
“谢谢你,向南哥。”
好一会,凌然缓过神,她要起来。
“然然,你这是做什么?”纪向南阻止。
“我没事了,向南哥,你让我起来吧。”
“这怎么行?”纪向南想也不想拒绝,“万一你再晕倒了怎么办。”
刚刚凌然脸色刷白,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可没把他吓坏,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起来。
凌然担心等下他老师过来看到,影响不好,坚持要起来。
“向南哥,等下你老师过来了看到我躺着,这样不好。”
“没事的,我老师不在意这些。”
纪向南说着,又要按着她躺回去。
两人一番纠缠,凌然头发不小心挂到了纪向南胸针上。
她脑袋靠在纪向南胸口上,耳朵听着上方动静,“向南哥,怎么样了,解开了吗?”
“还没有。”
纪向南呼吸深重,大掌小心翼翼靠近凌然脑袋,悬在半空中摸了下她头。
两人姿势有点奇怪,凌然半曲着身子,纪向南双手呈半包裹状,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在亲密拥抱。
傅时庭黑沉着脸在16楼走廊上,16楼一共有二十个房间,他不知道凌然和纪向南进的是哪一间。
一间间敲门时间太久,他等不及。
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酒店客房经理立马出现在他面前,“傅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傅时庭浑身散发着冷气,客房经理吓了一跳,良好的职业操守让她保持微笑。
“查一下纪向南的房间号。”
这……
客房经理有些迟疑。
傅时庭见她不懂,一个眼刀扫过去,“怎么,有问题?”
“没没。”客房经理立马摇头,“我现在就给你去查。”
没一会,客房经理查了过来。
“傅总,纪先生订的房间是1603号房。”
“打开。”
傅时庭言简意赅,说话时下巴微抬,示意经理将1603的房间门打开。
客房经理不敢忤逆,只好拿着房卡去开门。
房间内,凌然头发还卡在纪向南胸针上,急得她鼻尖泌出一点香汗。
“向南哥,我脖子好痛。”说话时,难受得皱起鼻子。
纪向南瞧见了,伸手刮她鼻尖一下,“别着急,马上就解开了。”
“你要是脖子太难受了,那我躺下去?”
说着,纪向南拖了鞋子就往床上躺。
凌然吓了一跳,想立马跳开,却又扯到头发, 疼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纪向南小心翼翼在床上躺好,调整了个让凌然舒服的姿势,抬手轻轻替她解着头发。
“这样有好一点吗?”边解边问。
凌然僵硬的脖子得到舒缓,舒服多了,“好多了。”
“向南哥,你解开了吗?”
“还有一点点。”说着,轻笑一下,“我手比较笨,你多担待。”
拿手术刀打手术结的男人,哪里会手笨?
不过是私心想多和她这样待会罢了。
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男士独特好闻的清香萦绕在鼻尖,都让凌然面红耳赤。
这个姿势实在太容易令人想入非非了。
傅时庭心里等的焦急,一把夺过经理手中的卡,叮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傅时庭猛地一脚踹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