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傅尘阙直接走到床前,道:“咚咚醒了?头还疼不疼,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咚咚摇了摇头,“头不疼,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只是还困。”
“就闭上眼睛,爹爹在这里陪着你。”
“那娘……”
傅尘阙:“你娘那边有陈太医在,不会有事的。”
有傅尘阙在咚咚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很快就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小呼噜。
傅尘阙朝着二人使了个眼色,门被轻轻地带上了。
“咚咚的病可好了?”
陈奇:“回王爷的话,小世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子母蛊,这个子母蛊还没有被解除,只是被……只是被……”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傅尘阙一眼,犹豫着说道:“只是被王妃换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什么?!!!”傅尘阙震怒了,“什么叫被王妃换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陈奇:“王爷走后,微臣和王妃翻阅了王府里的医书典籍,才终于找到了这么个解除子母蛊的方法,那就是用天山雪莲和被下了蛊毒的最亲近人的鲜血合在一起,一共要喝三碗。”
旁边的板凳公公听了也是惊了一跳,道:“老奴从小就在宫中,也算是见多识广,从未听过如此骇人的医方。”
“因为这是蛊毒,不是普通的病症。”
傅尘阙沉默了一阵之后,才道:“换到她身上,会怎么样?”
“回王爷的话,开始毒是在小世子的身上,并不严重,但是换过之后这毒会比之前厉害两倍。”
傅尘阙捏紧了拳头,“本王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看顾好小世子,本王去看看王妃。”
月末白依旧是住在原来清风苑所住的位置,傅尘阙轻车熟路地推开门,一进门之后里面便闻到了股浓郁的药味儿。
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面色苍白,身上盖着被子,却还像怕冷一样的蜷缩在了一起。
“月末白。”
傅尘阙轻轻地换着月末白的名字,几步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床上的人正在昏睡,身体在发着抖,两侧脸颊和额头都有不正常的坨红,因为发热,嘴唇也越发的红艳。
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坐在床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月末白的唇瓣。
柔.软的不像话,和月末白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极软,一个执拗。
“月末白,本王到底该怎样做,你才会留在本王身边?”
傅尘阙俯下身,用手探了探月末白的额头,隔着手被轻轻的在上面印了一个吻,像一只羽毛落下,是那么’的柔,那么的弱。
“本王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月末白感觉自己好像被包裹在深海中,她的身体随着海水在波浪中浮浮沉沉,不知道要飘往哪里,满目都是黑,眼前也是黑色,眼皮沉得就像用胶水黏在了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身体在一阵阵的发冷,胸口似乎压着什么东西,憋闷,心跳的极快,从身体自内而外发着冷,又从外面吸收了寒冷,一会儿像是数九寒天里。一会儿又像是在酷暑中行走。
耳朵里一阵阵的耳鸣,眼睛发干发涩睁不开,淌出了两行泪水。
傅尘阙伸出手,把月末白眼中的泪水抚.弄干净,又换了干净的手帕,浸湿了温水之后给她脸。
一个温手帕擦脸,一个凉手帕浸了水之后,放在月末白的额头上降温。
若是月末白发抖,傅尘阙便把被子连她一起抱在怀里。
这样过了两个时辰,月末白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身体十分的疲惫,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疲惫和别扭。
“醒了?”
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满怀担忧的凤眸,月末白嗓子很痒,咳嗽了几声之后,一碗温水立刻就被滴到了嘴边。
“喝。”
“谢谢。”
都生病了,月末白也懒得折腾,就着傅尘阙的手顺着外沿喝了一大口温水。
“皇宫的事解决了?”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用力的锤打着自己的脖颈,两只眼睛似乎被什么糊住了,只能睁开一道缝,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傅尘阙:“嗯,谦王已经被我手刃。”
“杀的好,不过现在我们该解决的是云清歌,她竟然敢对咚咚下毒。”
傅尘阙寒声说道:“人关在哪了?”
“地牢里,我懒得去管她,得先给咚咚解毒。”
月末白无力的放任自己依靠在傅尘阙的怀里,“还有两次。”
“不可,你已经如此虚弱了,不可再喂血。”
月末白生气道:“我不把咚咚身上的毒换到自己身上,你说要怎么办?我和陈太医查遍了所有的医书,只有这一个法子!”
“本王去找小皇帝,本王寻遍天下名医,绝对不会让咚咚出事。”
“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可以压制住蛊毒。”
月末白疲惫的闭上了一双眼,不等傅尘阙说话,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尘阙身体僵硬,然后抬手拍了拍月末白的后背。
“本王,一定会找到解决的法子。”
他把月末白轻柔的放在床上,直接去了地牢。
“ 把咚咚身上的毒解了。”
云清歌:“阿阙,不可能,我要那个贱人的儿子陪我一起死!”
傅尘阙:“云清歌,本王再问一遍,你解还是不解?”
“不解。”
傅尘阙阴沉着一张脸,挥退了左右,他仔仔细细的凝视着云清歌,忽然笑了笑。
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刀,傅尘阙一把提起长刀,毫不犹豫地狠狠的朝着云清歌的右手剁了下去。
“啊!”
云清歌的右手应声而落,她疼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傅尘阙又毫不犹豫地剁掉了她的左手臂。
“解还是不解?”
“不解,哈哈哈!”
刷刷!
长刀挥起,云清歌的两条腿,分别又被齐刷刷的连.根斩断。
傅尘阙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血流如注,可他再也不会对云清歌有任何的同情。
“解不解?”
云清歌:“啊啊!” 她疼的胡言乱语,口中不住的说道:“月末白!我要……让你给我陪葬,我要让你生的贱种陪我一起去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