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朕看看。”
紧接着谦王身边的人就把这道圣旨双手奉上,给了小皇帝。
接过来之后太后先看了看,便是勃然大怒。
“谦王,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皇位是皇上的,这件事得由皇上做主,您虽然是皇上的母亲,但也不可以越祖代袍,替皇上做决定,来人!”
谦王一声令下,便有两个将士越众而出。
“在!”
“把太后娘娘带下去,让他老人家歇息歇息,别惊扰了太后娘娘。”
“是!”
两个将士立刻走到太后身边,“太后娘娘,请。”
事到如今,不得不从。
身为一国的太后,她也不想弄得太过于难堪了,只好跟着两个侍卫往后殿走去。
林太妃刚想跑到谦王的身边,却被他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好,朕这就带玉玺,刘公公,把朕的玉玺拿来!”
刘公公已经放弃挣扎了,噌噌噌噌噌噌的就把小皇帝的玉玺拿了过来。
“皇上,您的玉玺。”
啪!
小皇帝毫不犹豫地抬起玉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玉玺将要盖到圣旨上的那一刻,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不好了,王爷!摄政王领着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谦王的脸色数变,小皇帝盖玉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把玉玺揣在自己的怀里,笑嘻嘻地看着谦王说道:“皇叔,看来今日这个皇位你是拿不到了!”
既然拿不到圣旨,谦王心里发狠。
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等他做了皇帝之后,谁若是不服那便杀了,全家抄斩,总能堵住悠悠众口。
谦王一剑就像小皇帝刺了过去,说是迟那时快,小皇帝眼珠往心里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林太妃往自己的身前,一拽一拖。
刺啦!
谦王的剑狠狠的刺入了林太妃的胸口,而且是穿胸而过,没有任何抢救的余地。
“王爷……”林太妃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剑。
她的手往前抓了抓,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身子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眼睛还大睁着。
谦王的剑马上就从林太妃的胸口拔了出来,上面还染着艳红的鲜血。
“ 死了?”
小皇帝狠狠的踢了林太妃几脚,悠悠地说道:“就这点能耐,还想给朕下药,死了也是活该!”
“皇叔怎么还不打过来,朕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话刚落,还没有给谦王反应的时间,外面喊杀声便越来越近。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
谦王心里一沉,刚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后面有摄政王傅尘阙的军队,而建章宫里,不知从哪里忽然又窜出了一批侍卫,这些侍卫个个都穿着黑衣,悍不畏死的挡在小皇帝身前。
“幸亏朕平时培养了死士,否则今日可真要栽在皇叔的手上,兵不厌诈哦。”
“你是故意露出破绽?”
小皇帝:“虽然朕贪玩,也爱玩,平时不务正业吊儿郎当,但朕还是个皇帝啊,皇叔也未免太小瞧朕了!”
傅尘阙:“傅明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们两个居然……联手?”
谦王死都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和傅尘阙联手了,他们两个平日里不是死敌吗?
像是为了给谦王解释,小皇帝嘴角含着笑,“朕还想要这个皇位,不想去死了,摄政王皇叔不想要这个皇位,更不想让你当皇帝,所以呀,朕和皇叔就达成了共识。”
几乎是没有反抗,虽然谦王的军队刚才势如破竹,可是在面对傅尘阙虎狼军的时候,依旧如砍瓜切菜,死的格外快。
这些虎狼军都是真正在战场上千锤百炼见过血,哪里又是谦王的人能够比的。
“傅明庭,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算计咚咚。”
傅尘阙把剑横在谦王的脖梗上,道:“解药在哪?”
谦王:“没有解药,不是,我想针对小世子,谁让摄政王妃得罪了云清歌呢?本王死有小世子陪着,也值了!”
唰!
眼见着是问不出解药,傅尘阙剑一横,谦王的脖梗便出现了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破口高昂的飞扬了出来。
他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而眼睛还在死死的瞪着傅尘阙。
解决了罪魁祸首之后,傅尘阙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
谦王死了,林太妃也死了。
太后这才从后殿出来,道:“皇儿,母后平日里真是小看你了。”
“母后,朕虽然不喜欢这个皇位,可也不想被人算计了去,来人!把这两具尸体拖去喂狗,不,拖去喂朕的雪狼!”
地上林太妃死不瞑目,谦王也死不瞑目,这就要拖去喂狼。
太后:“留下谦王的尸体,他好歹是皇族血脉,总要留个全尸。”
“也行,那就把这个贱人拖去喂朕的雪狼!”
小皇帝踹了踹林太妃,“瞪着眼,怪吓人!”
皇宫这边已经被傅尘阙解决了危机,他马不停蹄的奔去了摄政王府。
王府里月末白正在睡得昏天黑地,咚咚被喂了一碗人血和天山雪莲的药物,身体好了许多,也彻底的睁开了眼睛。
“陈伯伯,我这是怎么了?”
陈奇:“小世子你醒了,先别起来,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而且还发高热。”
“啊?娘去哪里了?,”咚咚在梦里梦到被很恐怖的东西追,但是听到他娘声音之后,这东西就消失了,他也能睡得安稳,可是就像在海底里,怎么样也爬不到岸上。
陈奇:“王妃照顾小世子几天几夜,现在身子吃不消,去睡觉了。”
咚咚马上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看月末白。
“小世子,您刚刚好,千万不能出去吹风,王妃好不容易把您给看好了,可不能再生病了。”
板凳公公推门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蜜饯。
“小世子,王妃照料你很累,别去打扰她了,先吃点蜜饯,等几个时辰,等王妃休息好了,您再去看她。”
两个人劝,咚咚终于听了话,更何况他也不想去打扰娘的休息。 正在这时外面又有一个人闯入,两人赶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