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教你,人要虽然已然活在世俗的枷锁里面,但我们也要在自己的天地里面,活的潇洒,活的自在。” 月缺话没有说完,就被时九接过去,看着眼前满目惊讶的月缺一点点道来,“我离开多年,你就这般糟践自己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压抑着自己,想什么样子……” 话还没有讲完,眼前的人忽然扑上来将她抱在怀里,当年她走的时候,月缺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长得很高,肩膀很宽,直接将她整个人都能盖住了。 “是你,你回来了。”月缺抱着时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边说着,一边满眼泪水,他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虽然面容不一样,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是国师,是他心中一直念的人。 时九将他推开,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扯下脸上的人皮 面具,露出了面容,“月缺,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而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和你说,你只要记住,我就是你的国师大人。” “好,都听你的。”月缺道,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大人,一定要小心胡瑟。” “为何这么说?”时九道,其实她这次回来,这几日和胡瑟相处来,也觉得她有些怪异,但她现在这个身份,查事情处处受限,便还没有来得及查探清楚。 月缺看了一眼外面,将时九往里拉了拉,低声道:“当年您身故之后,我无意间发现你手臂上有一条黑色的线,用银针试后,发现里面竟然是蛊毒,我便怀疑你的死有蹊跷。” “你走后,国师之位缺失,胡瑟顺理成章继位,但她对国师府许多事情不明,便找到我,想要我协助她,我也想查清楚你的死因,便答应下来了,但这么多年,胡瑟隐藏的很好,我也只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要不是我偶然间发现她在修习西域秘术,我还不能断定你的死和她有关。” “西域秘术!”时九惊叹,“西域秘术与我族国师习的秘术相生相克,她怎可能修习这种秘术?” 如今的国师一脉是出自南域秘术,当年南域与西域争斗过年,最终西域惨败,历代国师下来,也将西域的秘术尽数封存,胡瑟从哪里得来的。 “其他的我暂时没有查到。”月缺道。 “无碍,我找机会试探也一下。”时九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说着两人往外走去,忽然时九感觉腹痛难忍,月缺连忙将她扶住,探上时九的脉搏。 顿时瞳孔微睁,“大人,你……怀孕了!”说着气运丹田,将自己的灵力过度到时九身上,这才好些了。 “这件事藏在心里,不要说出去。”时九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看来最近奔波,又没有注意营养,这小家伙开始不满了。 “走吧。” 月缺还有想问的,但现在却不是时候,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去。 回到府中后,时九长长的睡了一觉,这才缓过来,在醒来已经是黄昏了,时九起身看着桌子上放着一碗汤药,旁边还有一朵桃花,心中一暖,想要是月缺准备的安胎药了。 时九将药喝下之后,宁玉穗正好进来,“好浓的药味,妹妹这是生病了?”连忙上千关心道。 “没有,只是这几日奔波有点累了,国师那边送来的补气的。”时九撒谎道,不是她不愿意告诉宁玉穗,只是她现在身处危险之中,越少人知道越好。 宁玉穗没有继续往下问,与时九闲谈几句之后,便收拾了药碗下去了,宁家有一本独特的医术,能通过汤药辨别其中的药物。 好在这药碗中还有一点剩余,宁玉穗回到房中,查探一番,顿时又惊又喜,“娘娘果然怀孕了!” 她得将这个事情赶快告诉给皇上。 —— 赤南郊外,江南宸带着随从悄悄从京城出发,赶往边塞,刚刚落脚,便受到了宁玉穗的信件,得知时九竟然怀了他们的孩子。 顿时大喜,但一想到时九得知自己有孕在身,还这般辛苦回到大圣去,心中不免又生气又心疼,“小狐狸,看朕抓到你,怎么处罚你!” “来人,加快行程,并且给贺兰琦玉发信,让她保护好朕的爱妃,否者定要马上踏平大圣朝。” 入夜后,因快立冬了,天气越发寒冷了,时九因腹中孩子,越发嗜睡了,为了不被人瞧出端倪,便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而月缺每日就将给时九的风寒药,替换成安胎的药物。 一来二去,半月过去,时九肚子里的孩子也争气,不那么折磨她了,自己也恢复了大半。 时九正侧卧在床边看书,忽然从窗外闪进一个黑影,月缺拿着手中的糕点走进,道:“你倒是悠闲。” 和时九相处这几日,月缺也视乎找回了从前的自己,在她面前,月缺也不在那般沉闷了。 “着什么急。”时九从床上下来,接过月缺递过来的糕点,咬了一口,香气四溢,顿时心中也舒畅了许多,“我已然将军事图交给了胡瑟,她必然会以自己的名义送去琦玉哪里邀功。” “可我看胡瑟这几日可是没有什么动静。”月缺努了努嘴道,自从那日和时九相认后,他便一直暗中监视胡瑟,与时九共商大计。 “没有动静,就是好的。”时九喝了一口水,解释道:“胡瑟素来警惕,我给她的军事图她定要研究一番,查探一下,这才会放心。” “我想,今日她定会连夜进宫,而今日就是我们查探的时机。” 一听马上就能去查了,月缺顿时来了精神,“好,那我们待会就行动!” 果然不出时九所料,胡瑟查探了一番后,觉得没有问题,便悄悄出了国师府往宫里而去,与此同时,胡瑟的寝宫外,也站了两个人。 “我倒要看看,胡瑟你这么多年究竟干了什么!”时九冷笑一声,两人双双进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