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穗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正巧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之前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娘娘可能真的怀孕了,看来的找机会试一试了。 “盛妹妹,这是国师派人送来的水果,吃一点吧。” 时九拿了一个蒲涛,看成色是极好的,多年不见,胡瑟想来心中还是记挂着她的,只是这次回来,她除了想要帮贺兰琦玉一统天下之外,还想要查清楚当年谋害她的人是谁。 虽说当年占卜出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但当时她病逝的很突然,好像是被人下毒了,这次回来她定要查清楚。 酆朝— 江南宸把玩着手中的玉簪,脑海中浮现出时九的眸子,淡淡一笑,这小妮子还真的是狠心,就这般将他抛下,将她抓回来,看怎么收拾她。 “报——” 忽然,有太监手捧一封信件,急匆匆跑进大殿。 收起手中的玉簪,扫了一遍信件,剑眉猛地一蹙,语气冷到的极致,“朕看贺兰琦玉的脑袋是不想要要了。” 信中写的是大圣国君,竟然调遣兵马开始越国线,不断挑衅的举动,江南宸本就打算收付大圣的,但估计时九这边,才迟迟没有动手,如今看来,这不动手,也要动手了。 “暗中调派人手与大圣国打迂回战。”江南宸思索了一下,黑眸一转,淡道:“朕亲自去前线看看。” —— 贺兰琦玉一得知姜央在外竟然还有个弟子,心中欢喜不已,立马让胡瑟安排进宫见一面。 时九收拾好自己,开门看着站在院子里面的月缺,心中不禁一颤,月缺的名字是她取的,他素来活泼,是个没心没肺的缺心眼,她便以缺字给他命。 可如今再去瞧,褪去了往日的活泼,竟是稳重,而且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在线过,这么多年了,月缺你过得不好吗? 如此想着,时九也这样问了,“月缺大人,过得不开心吗?” 闻言,月缺一怔,垂下的头猛地抬起来,看着时九,想要在这张陌生的脸上寻找到一丝旧人的相似,可是没有。 但……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 “月缺你这个没良心的,本国师待你这么好,你都不知道感激。” “月缺,怎么了,不开心吗?说来与本国师听听。” “月缺,我好想快死了,你会难过吗?” “月缺,照顾……” 脑海中,闪过一道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不,不可能,国师时他亲手埋葬的,如今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八怎会是他的国师大人呢。 回过神来,已然是回复成了往日冰冷的面容,拱手道:“盛姑娘多虑了,时九在国师府过得很好,陛下还等着我们的,走吧。” “好。” 曾经熟悉的人站在面前,却不能相认,甚至还要拼命的伪装自己,时九在回来之前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可当再次看到贺兰琦玉的脸,时九还是会忍不住难受。 先皇先后当年舍身救下自己,她早已将贺兰琦玉当做是自己的孩子,多年不见,她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也越发稳重了。 “盛姑娘,认识朕?”见时九迟迟不说话,又一直盯着自己看,贺兰琦玉疑惑道。 收回视线,时九拱手行礼道:“得见天下威颜,我一时失了神,还望陛下见谅。” “哈哈,朕不怪你。”贺兰琦玉将时九扶起来,让人赐座了,“听国师说,你是先国师在外的弟子?》” “是。”时九点头。 胡瑟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心中却是不免捏把汗,她怕时九一个伪装不好,就漏了陷,她倒是不怕时九被贺兰琦玉认出来,只是时九身上还有她想要的东西,在没有得到之前,时九不能出事。 两人一谈就是一上午,时九的很多见地,和计策都让贺兰琦玉很是喜欢和欣赏,当即便想要给时九赐官,但是却被胡瑟阻止了。 在出宫的马车上,胡瑟看着闭目养神的时九,试探道:“师姐,可是在怪我今日阻止陛下给你赐官一事?” 缓缓睁眼,看着胡瑟摇头,淡道:“怎会,功与名与我都是生外之物,如今我只愿协助琦玉得到这天下,便离开。” “离开?”胡瑟一愣,“师姐是打算去哪里……”话于此,忽然想到探子来报的一事。 她一得知时九回来,便派人去查了,时九在酆朝时嫁给了江南宸,而最近江南宸似乎也在因为失踪的妃子,大肆寻找,难道他要找的人就是江南宸? 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她这个师姐比什么军事图都给管用。 “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时九淡然道,“对了,胡瑟,我想要去师傅的陵墓前去祭拜一下。” 祭拜国师,只有当朝帝王和在位国师才能有资格入内,时九的意思就是想要扮成胡瑟去陵墓前看看。 “好,我来安排。”胡瑟轻松应答下来。 她的办事效率很快,时九易容成胡瑟前往墓地,走之前胡瑟还问胡瑟要了月缺,明面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但其实时九就是要从月缺身上入手,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你去取三枚铜钱来,我先进去等你。” 时九吩咐完,转身便进了墓地去,独留惊讶不已的月缺,三枚铜钱……只有他的国师大人,时九才会有这个习惯。、 胡瑟怎么也会? 带着疑惑,月缺还是去取了三枚铜钱,刚一进去,便瞧着跪在那里的人影,与脑海中熟悉的某人重合起来,一怔心悸,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吗? “拿过来吧。” 转头,看着时胡瑟的面容,月缺心一沉,最近他是怎么能了,怎么看谁都像是时九,盛淮像就算了,胡瑟怎么可能和时九相似。 时九参拜完毕后,起身站在月缺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淡道:“月缺,你好好看看我,你当真认不出我来了吗?” 闻言,月缺蹙眉,看着眼前这张讨厌的容颜,移开眸子,落在她身后摆放的三枚铜钱上,以及那铜钱边上的桃花,心中一颤,再次看向眼前人,蹙眉,紧张道:“你不是国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