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艳阳高照。
司马青云捏着黑色棋子,望着眼前的棋盘,沉默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气:“我又输了。”
“再来一盘吗?”苏闲笑问道。
“哈哈,不了。”
司马青云摇了摇头:“老大你可真是恐怖,刚接触棋没几天的功夫,我就一盘都赢不了你了。”
“不是你赢不了我,是你的心,不在棋盘上吧~”
苏闲笑了笑。
对此,司马青云苦笑无言。
这几天,他的娘子又怀上了。
二胎。
在古代,通常女子都只有恶心了,才会去找郎中。
一得知自己娘子有喜,司马青云那是乐的合不拢嘴,像个孩子。
小飞流也是每天陪伴在母亲的身边,照顾着她。
这个时代,孩子的懂事程度,是让苏闲感到不可思议的。
尽管科技文明,照比前世落后不少。
但很奇怪,有些东西,却比前世更好。
“行了,我知道你又想回屋照顾嫂夫人了,去吧,我自己跟自己下会儿。”苏闲含笑说道。
“知我者老大也!”
司马青云起身抱拳,急匆匆的跑回了屋子。
看到这家人温馨的画面,苏闲淡然一笑。
可是,一想到锦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怀上的事。
他又莫名的有些难受。
他和锦儿,可以说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
但就是没个结果。
以至于锦儿自己都开始有压力了。
可是,直觉告诉苏闲,或许这件事的问题,大概率在他的身上,并非是锦儿。
因为他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头发就没长过。
什么概念?
有可能是,他的身体,因为穿越,而发生了某种不可预测的变异。
而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变异,或许已经让他获得了长生不老之力。
当然,在上天赋予他长生的同时,也剥夺了他繁衍后代的能力。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只是,他无从印证!
苏闲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棋局,起身拿了一颗黑子,落到了上面。
其实司马青云并没有输,只是他的心,已经不在棋盘上了。
“唉,好无聊啊。”
苏闲双臂枕头,仰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安逸的眯着眼睛。
这种无聊,懒散的日子,正是他最期待的。
但在此之前,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
苏闲在家里闲来无事,便带着铁柱,来到了县衙。
衙门前,县太爷和师爷,就和平常的衙役一样,蹲在地上,看到苏闲来了,二人立马笑脸相迎。
“是苏老板啊,呵呵,你看...”
“滚开!”
铁柱一把推开那县太爷,使得县太爷和师爷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发出两声惨嚎。
对于这种背地里偏袒倭人的狗官,苏闲也不会惯他的毛病。
二人来到衙门大堂,坐在上位的将军,看到二者,顿时起身:“哈哈,苏老板。”
“将军,别来无恙。”苏闲含笑抱拳。
上一次,多亏了将军与他演了一出好戏,这才将钟家逼入绝境。
“怎么样,那钟百可还安分?”苏闲笑问道。
“安分倒是安分,就是这货......”将军挠了挠头,嫌弃骂道:“堂堂七尺男儿,整天就知道在大牢里面哭哭哭,像个娘们!”
“哈哈哈,有钱人家的老爷,不就是这样吃不了苦吗。”铁柱开怀大笑。
“是啊,但这小子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你说本将军也没对他用刑,还每天给他一口饭吃,他这哭急尿相的给谁看呢。”
“行,那我去大牢看看这货,铁柱,你在这儿好好陪将军聊聊天。”
“好嘞。”
苏闲一个人来到了大牢,守卫也都是东州军的将士,见到了他,立刻上前说了两句讨好的话,随后给他打开了门。
他在这个时代,认识王溪公子,那就相当于前世认识......咳咳!
反正就很牛逼就是了。
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跪舔。
然而这些人并不知道,王溪公子,也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
真正暗中照顾苏闲的,乃是王溪公子背后的主子。
当今陆相!
来到昏暗的地牢中,凭借着两名将士手中的火把,苏闲可以看清楚,这些牢房中的犯人,那都是灰头土脸,浑身鲜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而且,牢房之中的味道,那是真的不敢恭维。
苏闲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前行。
终于,他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之前,隔着牢门,看到了那正卷缩在角落里睡觉的钟百。
此时的钟百,披头散发,满身泥荇。
就像个死狗一样躺在牢房角落里,无人问津。
“哎,起来了!”
后面那将士,走上前去,不客气的踢了两脚牢门。
钟百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只看到一点惺忪火光,还没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是谁,就慌忙跪着爬了过来。
“将军!将军饶命啊!”
“我真的是冤枉的,对于那什么令牌,还有手书,我对天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将军你不能错杀好人啊,我还不想死,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们钟家的钱,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他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哭的泣不成声。
看到堂堂天琅县一大士族,竟是沦落到如此田地,苏闲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屑讥笑:“喂,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你!”
听到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钟百错愕抬头。
当看清他所跪向的,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钟百瞬间发了疯一样站起来,向后一边退,一边指着苏闲吼道:“苏闲!你这个伪君子,明明就是你陷害于我!你害死我爹,又要害死我,你不得好死!”
啧!
“放肆,你还敢骂苏老板!”
那两名将士瞬间暴怒,不由分说,走上前去打开了牢门。
然后冲进去对着钟百就是一顿暴走。
把他按在墙上,大嘴巴子扇的那叫一个响亮。
随后又拽着头发,一顿猛踢脸。
就听到钟百在那急喊“错了,我错了”,然后苏闲就看到,他的鼻子哗哗淌血。
“行了,再打可就打死了。”看打的差不多了,苏闲拍了拍手。
随后那两名将士走出了牢房,重新将牢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