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一经问世,在河阳城内广受好评。
纵使苏闲没有刻意去宣传,炒作,很快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随着前来购买香皂的人,越来越多,一台蒸馏机明显已经不够用。
而且,单靠赵阔一个人前去采摘野花,愈发供不应求。
苏闲明白,他扩张店铺,招募工人的日子,就要到了。
现在只等栓子归来。
......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品香的收益居然高达一百七十两银子。
或许这些银子,还不够那些士族子弟一天挥霍的。
但对苏闲他们而言,已经是远超预算。
“老大,我要不了这么多。”
“我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院子里,苏闲将二十两银子,强行塞到刘铁柱的手里,这个动作,看的不远处赵阔眼珠子都直了。
“苏老板,你看我和我闺女这一个多月忙里忙外,也没少干活不是?”赵阔盯着他手中的银子,咧嘴笑道。
“是,小初安表现的是不错,要是没有她,我娘子在店里也忙不过来。”苏闲淡笑道。
“那、那肯定的,可我比闺女还累啊,我每天要跑那么远的山路......”
“我懂我懂,你们都是好样的,所以你们那份啊,其实我早就准备出来了。”
“嘿嘿,还是苏老板您仗义!”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苏闲又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然后当着赵阔的面,将钱袋放到了初安手中:“这里面呢,是二十两银子,相当于正常人家两年的收入,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保管,切记,你不能将它交给你爹,知道吗?”
“嗯,都听大哥哥的!”小初安激动的接过银子,生怕掉地上一样。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摸这么多的钱。
同样,赵阔活了四十几年,也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听苏闲那么说,他一点也不生气。
心想女儿是他的女儿,这钱,迟早要到他手里。
就在这时,前面门帘突然被掀开了。
“老大!铁柱!”
“栓子?!”
“哈哈哈哈!”
没想到居然是栓子回来了。
三兄弟重聚,小小的四合院中,顿时响起了欢声笑语。
栓子这一趟,没有辜负苏闲的信任,真带着一把强弩,和一把火铳回来了。
暂时没有火药,火铳还不能使用。
但这把强弩,却是苏闲真正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
在这个时代,人们只见过弓,没见过弩。
望着苏闲手里这把造型奇异的“平弓”,几人皆一脸好奇。
为了测试这把弩的威力,苏闲拿它瞄准了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
箭搭在弓弩上,调整好方向后,苏闲瞄准那棵槐树,扣动了扳机。
咻!
箭矢飞射而去,犹如闪电,瞬间钉到树上。
“天啊!”
惊望着那箭头,刺进树内,几人同时惊呼出声。
这威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老槐树换成是人的身子,那还不直接穿膛而入!
“难怪你说这件事非常重要。”
陈二栓艰难哽咽,眼中尽是狂喜:“哈哈,有了这个东西,咱以后再也不用怕别人了!”
“相公,那这个又是什么?”锦儿指着那把火铳问道。
“这叫火铳,等以后我找个机会,将火药制造出来,你会知道,它的威力远在强弩之上。”
苏闲拍了拍栓子的肩膀,将香皂的事和小初安的事,都告诉了他,然后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有了银子,他现在想出去吃喝玩乐,苏闲都不管。
只要被嚣张跋扈,去欺负人就好。
将火铳交给锦儿保管,三兄弟坐在院子里,苏闲抬眼看向二人:“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店里的生意忙的不可开交,我们这些人手根本就不够用。”
“你有啥事就吩咐,我们照做便是。”陈二栓一点就通。
“我的意思是,栓子你负责去一趟衙门,将咱们旁边的那块空地买下来,然后建个院子,做成厂房,至于铁柱,你和我回一趟罗家湾。”
“啊?!”
刘铁柱眼皮一跳:“你就不怕罗家湾有土匪?”
“土匪也没见过弓弩,怕什么。”
苏闲从容笑道:“况且那些土匪抢的可是官府的税粮,你觉得,他们敢在一个地方长期逗留吗?”
苏闲现在需要的是招收一批工人。
乡下的人,大多是种田出身,力气大的很不说,而且还任劳任怨。
至于说为何要选择罗家湾。
那是因为,那里的村民,他们都熟悉。
知根知底,才方便控制住他们,以免将来见到他其他生意,而出现一些心机叵测的眼红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是苏闲做人做事一贯的原则。
......
就在苏闲这边,和两个兄弟探讨接下来的计划时。
前面店铺里面,按照苏闲的指示,关上了店门的小初安,正打算坐下来喝杯水歇会儿,就瞧见老爹贼眉鼠眼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嘿嘿,我的好闺女啊,你可真是遇到了个大贵人,爹这以后可就全指望你了。”
“嗯。”初安绷着小脸,点了点头。
不管爹爹对她如何,那都是她的亲生父亲。
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然而,赵阔死性不改,居然一把扯过初安的胳膊,趁着苏闲他们还在院子里,一脸阴恻的说道:“快,将银子交给爹来保管。”
“不给!”初安怒瞪着他,居然学会了反抗。
“哎你这丫头,爹是不是很久没打你了?”赵阔挽了挽袖子,恶狠狠的看着她。
见状,初安有些害怕,迅速挪开视线,按照苏闲事先教过她的话,努力让自己先镇定下来,方才说道:“要打你就打,大不了我以后离开这里,咱们继续去街上乞讨,喝西北风。”
“你这个臭丫头!”
赵阔抬起手,大嘴巴子不由分说就要抽上来。
吓得初安连忙闭上了眼睛。
“你!你看你这孩子,跟爹置什么气呢?”
赵阔眼珠转了转,缓缓放下手来,宠溺的掐了掐女儿的脸:“你想啊,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就死了,是爹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才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的对不对?你说你现在有出息了,有了银子,就不该孝敬一下爹爹?你良心上过意的去吗?”
初安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被赵阔这么一手苦情戏整的,立马眼眶通红。
“我把银子藏起来了,你要多少,我现在去给你拿。”她抽了抽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