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岳家那个小公子吗?”
帐篷里的人一被拽出来就被人认出来了,对于女主角是穆宁心一事,众人已经心知肚明,自然没人再去触相府的霉头,但是对于男主角倒是没那么简单的放过。
要说这岳家倒也算是个名门世家,但在京城这种随便一抓都有可能是三品官员以上子女的地界上,岳家还真是排不上名号,更别提岳暨南本身也只是岳氏皇商家的一个小庶子。
可岳暨南虽为庶子,但在京城还真有几分名声,只不过这名声并不太好就是。
“呵,可不就是岳家那个花 花 公子,还是个庶子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人怎么进来的啊,而且竟然还和相府千金……”
“喂,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岳公子早在两年前就心仪穆家二小姐,为她数次一掷千金买了不少金银首饰呢,不过穆二小姐东西是接了,但是却一点想要下嫁的想法都没有,不过没想到的是今儿竟然能看到这么一出。”
“这出戏可真是比梨园行唱的还好看。”
一句又一句的嘲讽声一点一点的钻入穆宁心的耳中。
本来她就因自己失身给岳暨南而烦躁,这会子听到这些话更是难受极了,一时间受不了竟尖叫起来,紧接着便拽着岳暨南就像是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去。
岳暨南整个人都是疲软的,这还没恢复过来就冷不丁的被人扑倒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被穆宁心给扑到地上扇嘴巴子。
这怎么能行?
岳暨南当即挡下穆宁心的手,大喝道:“心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做什么,我要杀了你……”
穆宁心这会子真是有苦说不出,看着岳暨南这张脸就像是亚奥杀了他一样。
岳暨南哪里会让她得手自然不断的阻挡。
一来二去众人就看到堂堂相府二小姐竟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又抓又拽又扇巴掌,而那个岳暨南也被惹火了,一把抓住穆宁心的胳膊,抬手就朝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穆宁心的半张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也直接把人给打蒙了。
“死贱人,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不成,真的是的,亏得老子还喜欢你这么久,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泼妇。”
岳暨南没好气的骂了几句,一个用力就将穆宁心给甩了出去,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抹了一把嘴儿,作势就要离开。
只是在他刚走了两步就被穆恪榕给拦了下来。
岳暨南直接扫了一眼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拦着自己的这个人是谁。
“原来是穆公子啊,有何贵干?”
“你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竟然问我有何贵干?”穆恪榕冷冷开口,随后便盯着他问道,“说,你到底是怎么进的坪山,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我妹妹……是不是有谁指使你做的?”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穆恪榕还用眼神朝着穆槿瑶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显然是在示意什么。
穆槿瑶自然察觉出这个小动作,不禁的冷笑两声。
事到如今,穆恪榕竟然还试图将脏水往她身上泼,真是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岳暨南也不是个傻子,昨儿夜里就已经知道弄错了对象,但当他直接将错就错。
现在听到穆恪榕的话,自然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只是,当他看到站在穆槿瑶身后那位的时候,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莫名的就将即将脱口而出诓骗人的话给咽了回去,直接说道:“本公子自然是大大方方走进坪山的,而且是由穆二小姐亲自带进来的。”
“你,你说什么?”穆恪榕显然不敢相信岳暨南的回答。
岳暨南却冷笑一声道:“怎么,穆公子不信?”
“岳公子,心儿可没这么大本事把你带进来,所以……”穆恪榕说到此处再次朝着穆槿瑶的方向看一眼,而这一眼实在是太过大胆,不少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岳暨南见状沉吟了片刻。
然而,就当穆恪榕以为岳暨南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的时候却蓦地一愣。
因为某人缓缓开口道:“穆公子说的极是,就凭这个死贱人确实是没办法把本公子带进来,但是再加上四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那不就不一样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穆恪榕更是心中一惊,全然没有料到岳暨南竟然敢说真话。
“岳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仔细回头断了舌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穆恪榕压着低声警告道。
可惜岳暨南本身就是个混不吝的家伙,所以根本就不害怕穆恪榕的警告。
不仅如此岳暨南因为穆恪榕的警告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索性直接将穆宁心是怎么邀自己来坪山的事情一一说出口并且还指出是谁带他进来的,怎么进来的,说的事无巨细,简直让人不得不相信。
因他当着众人的面说,穆恪榕想要上手捂他嘴巴都做不到,只能任凭他实话实话。
穆宁心也在中途醒了过来,但却因为岳暨南的坦诚,以至于她每听一句就脸色就忍不住白了一分,直到最后苍白到毫无血色,再次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穆恪榕连忙冲过去失声喊了一句,然后朝着岳暨南喝了一句:“够了!”
岳暨南撇了撇嘴,很是无辜看着他闭上了嘴儿。
穆恪榕恶狠狠的瞪着他,刚要说什么就见一直没有出声的宋凛缓缓走上前,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缓缓开口:“今日本是陛下亲狩的大喜日子,没想到倒是被尔等弄得乌烟瘴气,当真是罪该万死。”
随后,宋凛抬了抬手直接招了几个侍卫将想要逃离的岳暨南给抓了起来不说,甚至连昏死过去的穆宁心也抓了起来,最后更是安排人去通知新晋的四王妃,也就是成阳郡主前往陛下的主帐篷走一趟,显然此事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