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卿看向洛璎，表情认真，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 “是。” “那不应该啊。”洛璎低头嘀咕了一声，将怀里没点燃的香烛在手上掰开揉碎，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确定药效没有问题。 厉长卿不耐，“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不用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洛璎听此，张了张口，到嘴的话最终是没有问出来。 即使尘渊说自己就是厉长卿，但两人终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之前厉长卿说自己不喜欢做尘渊的替代品，洛璎一直记在心里，看他这样子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家里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洛璎不想再给他增加烦恼，改口说：“没事，研究的新药，想用你试试。” 厉长卿气结，不免多想，“第一次？” “嗯，只有这一次。” 洛璎保证，为新找到骗厉长卿的理由而庆幸。 可亮晶晶的眼睛让厉长卿怀疑，他不相信这是第一次，说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洛璎的小白鼠。 得知这结果的厉长卿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看向洛璎，发现她也小心翼翼的。 看似冷淡的表情下藏着心虚，“回去吧，不准再有下次。” “知道了。” 洛璎如获大赦，头也不回的赶紧溜。 由于她溜得也快，这让厉长卿更加坐实不是第一次当小白鼠的推测。 从门缝里送送进来的香烛没有香灰，但馥郁的味道却久久不能消散。 厉长卿忽然困了，打个哈欠回到床上想小小的眯一会儿，却没想到一睡就睡过了头。 肖然按时到达厉家，佣人照例送来热咖啡。 可肖然两杯咖啡喝完也没看到厉长卿从餐厅里走出来，他看看腕表，再不出来就要迟到了。 肖然等得焦急，犹豫要不要进餐厅提醒一下。 餐厅门打开，洛璎和厉源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肖然，洛璎眼睛一亮，脸上也多了笑意，不由自主地往肖然的方向走。 肖然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拘谨地喊，“洛，洛小姐好。” 新的称呼还没有适应，肖然看到洛璎就想喊她掌门。 “厉源，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过去。” 洛璎支走厉源，她想问问肖然关于尘渊的事。 厉源疑惑地看看肖然，嘟嘟囔囔，“有什么事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嘴上不痛快，人还是听话地往门口走。 厉源一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微妙。 肖然朝洛璎尴尬笑笑，“厉总他……” “你知道厉长卿是尘渊吗？” 肖然突然被洛璎这么问，下意识地疑惑“啊”了一声。 洛璎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厉长卿到底是不是尘渊，你告诉我。” 她尖锐的目光盯着肖然，毫不客气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直觉告诉洛璎，肖然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他的眼神不应该那么热忱。 放在之前，肖然肯定要否认，但自从上次柳路凤跟自己说厉长卿即将有危险，他也一直在找机会唤醒尘渊。 但事实是即使他当着厉长卿的面喊他尘渊也没有用。 相反的，厉长卿似乎很忌讳这个名字，铺面的杀气让肖然瞬间改口说自己嘴瓢喊错了，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如今听洛璎问自己，肖然肯定的点点头，压低嗓音说：“掌门，厉总的确是尘渊。” “喊我洛小姐。”洛璎纠正他，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 “尘渊他……” “肖然！” 厉长卿急匆匆地从楼梯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打领带。 他本来想短暂的眯一会儿，没想到一觉睡过了，而且闹钟也没有响，回了回神想起来四五点钟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不会再睡，顺手把闹钟关了。 厉长卿动作迅捷，肖然也赶紧跟上去。 他低声和洛璎说了句“以后再联系”，急匆匆跟上厉长卿的脚步走哦出大厅。 洛璎眼神暗了暗，看来肖然知道的不少。 等她慢悠悠地坐上车，厉源胳膊搭在车窗上，撑着脑袋酸溜溜地说：“和肖然说完悄悄话了？再慢一点就要上课了。” 洛璎没管厉源的阴阳怪气，叮嘱司机开快点，自顾地打开书本翻看。 厉源冷哼一声，故意弄出声响想要吸引洛璎的注意力。 “我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厉源没话找话，刚才在餐桌上洛璎已经把他昨晚疯狂的原因都告诉他了，使得厉源早上吃饭时一直盯着给他端粥的李姐，盯得李姐看都不敢看他。 没必要的话洛璎不想再说第二遍，假装听不见。 厉源又问，“你和我小叔准备怎么惩罚那个女人，就这么放着？” “不需要你操心。”洛璎语气平淡，“好好学习，好好锻炼身体才是你眼下最应该做的。” “那你跟肖然到底说了什么？” 绕了一圈，厉源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 洛璎头也不抬，“无可奉告。” “我看你俩都不对劲！”厉源问不出来心里好奇地很，抓抓头发，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厉家 李姐把早餐用的碗筷送进洗碗机，忽然捂着肚子和张姨说：“张姨，我肚子又开始难受了，你帮我盯一会儿我去下卫生间。” “你拉肚子还没好啊，上次不是去医院看了吗？赶紧去赶紧去。”张姨热心应下，丝毫没察觉李姐有不对的地方。 可李姐路过卫生间并没有进去，而是一路小跑来到电梯旁，摁上通往三楼的电梯，来到厉诚业门口，敲敲门。 “进——” 陈如梦慵懒地喊了一声，李姐推门进去，小心地把门关好。 屋里只有陈如梦一个人，她还没有换下睡袍，桌子上摆着没吃完的早餐，正翘着手指，一边涂指甲油一边看平板上的财报。 “少奶奶。”李姐喊了一声，她也只敢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么叫陈如梦。 陈如梦从平板里抬起头，这声“少奶奶”很受用。 李姐有些忐忑，“少奶奶，我们的计划可能暴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小少爷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他盯着你看看也不行？”陈如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垂下高贵的头颅继续涂指甲。 李姐继续解释，“看看可以，但小少爷那个目光……”李姐紧张的扣着手，“真的很可疑，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让你处理的东西你都处理完了？” 陈如梦揶揄地拖长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