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用了激将大法呀!
果然,吃了扫帚纷纷退出的人们听了这话顿时极地反击,七嘴八舌的呵斥着艳霞一哄而上把她手里的扫帚给夺走了,个个指着她呵斥教训,艳霞一时间出于千夫所指的劣势。
虹霞一步跨到妹妹身前,大喝一声:“谁敢动我妹妹,我跟谁拿命拼!”
三儿娘撇撇嘴,冷笑说:“虹霞,你就会来这一套是不是,就你有一条命是不是?谁都有一条命,你少他娘的吓唬人,老娘被你吓了一回不会被你吓第二回!”
又向村干部告状:“你们当领导的看见了没,这家的丫头个个跟疯狗似的,合着咱一个村的人都被她姊妹俩给吓住了?那咱村就让她姊妹俩当领导吧,咱都给她姊妹俩当牛做马吧。”
她这话太给虹霞姐妹俩拉仇恨了,村民们都气愤了,都附和着三儿娘讨伐起虹霞姐妹俩来。
村支书也黑脸了,他呵斥众人闭嘴,两眼如炬的盯着虹霞说:“虹霞,我不管你跟这个小伙子什么亲戚,如今你俩的所做所为犯了众怒,给我们王祥寨抹了黑,你们必须马上分开,永远不能再来往,不然,你一家就给我离开王祥寨!”
“对,我们王祥寨是孝子贤孙的圣地,我们村世世代代清清白白,容不下乱七八糟的人。”村会计也疾言厉色。
“我的老天爷呀,俺魏家遭啥罪了呀,媳妇没了,儿子又不知在哪,我一个老婆子领着三个孙女艰难度日就算了,如今还被村人撵出去王祥寨,王祥寨是我们的家,我们去哪呀啊……”曹氏吓得嚎啕大哭。
艳霞抱着小霞也哭了。
得意媳妇极力安慰老太太,说没有的事,谁也不敢撵她们走。
虹霞却忽然仰起脸“哈哈哈”大笑起来。喧闹的村人被她笑楞了,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虹霞停住笑,对着村支书说:“大爷,大晚上的,您领着全村人来跟我开玩笑吗?那您成功了,我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村支书被她笑的发毛了,大声喝斥她:“虹霞,你笑什么笑,我可没工夫来给你讲笑话听,我说的是实话,你短短几天又是退婚又是跟年轻男人私会,把我们王祥寨的脸都丢尽了,你要是不改过自新的话就得滚出王祥寨!”
虹霞眼神一凛:“请问村支书,我退婚犯法吗?我跟亲戚一起做生意犯法吗?”
村支书振振有词:“不犯法,可是伤风败俗,你触犯了礼法。”
虹霞冷笑:“退婚伤风败俗了,触犯礼法了?那国家倡导婚姻自由也伤风败俗触犯礼法了?我跟亲戚合作做小生意发家致富也是响应国家号召,那么国家也伤风败俗,触犯礼法?村支书,你还是党员呢,就这思想觉悟?”
村支书被逼问的哑口无言。
虹霞又说:“我跟何建立去村里收棉花,解决了村民去棉站卖花难的问题,村民们都对我们感恩戴德,都求着我们过几天再去收下一茬,而你却不准我们再做这桩生意,你这种行为不光是再跟国家对着干,也是跟所有老百姓对着干!”
这话村支书可担不起,他两腿一下子软了,虚虚的用手指着虹霞说:“虹虹虹霞,你你个小丫头子可不能胡说八道,这话不敢乱说的……”
虹霞两手一摊,“我没胡说呀,我说的是实话。”
这时花儿从人群里钻过来,勇敢的跟虹霞站在了一起,虹霞攥住了她的手。
“呜呜呜……呜呜呜……”远处传来警笛声。
大伙一下子都竖起了耳朵,心惊肉跳的猜测着哪里出什么事了……可是偏偏那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好像驶进了自己村里……
“咦,刚才那个小伙子呢?”三儿娘惊叫。
大伙这才发觉刚才跟虹霞一起进来的那个小伙子不见了。而紧接着,那警笛声呼啸着来到了跟前,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向了虹霞家的院子,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都惊慌失措的捂住了脸,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村领导几个人也吓的浑身打摆子,不知所措的相互询问这是咋回事……
唯有虹霞微笑看着热锅里蚂蚁般的人群。
“扑通通,扑通通”一辆面包车里蜂拥出几个大盖帽,他们拿着武器冲到虹霞家里,厉声喝叫:“都不许动!”
何建立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威风凛凛的走过人群,跟虹霞并排站在了一起。他跟大盖帽说:“你们看见了,这些人私闯民宅,聚众闹事,还扬言要把虹霞一家赶出村去,这已经构成犯罪了吧!”
村支书吓的都尿裤子了,村民们都吓的抱头缩地,想跑又不敢,纷纷抱怨咒骂起三儿娘来。
大盖帽的人不跟他们废话,一听为首的是村干部,直接把几个干部抓走了,虹霞指着三儿说她是罪魁祸首,于是三儿娘就跟着一块上车去派出所喝茶了。
领头闹事的被抓进了车里,其他村民被驱散,虹霞院子里瞬间肃静了。
曹氏浑身一松懈,差点跌坐在地上,被得意婶子抱到了屋里床上。
虹霞直给得意婶子说好话,得意婶子摇头说:“虹霞,啥也别说了,婶子也没帮上什么忙,那么多张嘴,我也说不过,这下好了,让他们尝尝欺负人的下场。”
得意婶子走了,花儿不敢在外面呆太久,跟虹霞说几句话也匆匆回家了,虹霞关上门让何建立进屋说话。
虹霞感谢他刚才毅然去派出所报案,不然刚才的形势是她掌控不了的。
曹氏跟艳霞也对何建立刚才的做法感激零涕,曹氏还一个劲的夸他有能耐,能把派出所人都喊来。
何建立跟虹霞笑了,他说:“奶奶,不是我有本事,是派出所就是为老百姓办事的,谁遇上事都可以报案。奶奶,现在是新社会,谁欺负人都得收到法律的惩治。”
曹氏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又担忧的问:“孩子呀,那几个被抓走的人会关监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