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绾姝投以一个非常可怜他的目光。 三个月不能见到秀娘儿,那的确是一件很惨的事情,如若她三个月不能见到傅重渊,她也得思念成疾。 李伯宁撇撇嘴,不愿意看这对狗男女说什么废话。 “重渊哥哥,我们两人什么时候在出去玩一次啊?”容绾姝突然有些回味傅重渊恢复身份之前去玩的那一次了。 傅重渊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问:“这么想去玩?” “当然想啊。”反正也是没事干。 “好,找个时候再带你去。”傅重渊想也不想便直接应下了。 “真的啊!”容绾姝惊喜地看着傅重渊,而后又拽着傅重渊的手蹭了两下,“就知道重渊哥哥就好了。” 李伯宁觉得自己就是犯贱,闲着没事干来这里吃什么狗粮。 他气哼哼地拂袖而去,找他的秀娘儿。 宫内此时也不是非常风平浪静。 凤宫内。 皇后看着铜镜里面目狰狞的面孔,心中的怒火更加无法言喻:“三皇子呢?让他给本宫滚进来!” 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大肆夸赞了傅重渊,那模样简直就是要把他当下一任皇储来继承。 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发现自己埋在朝堂里的钉子如今正在被一颗一颗地翘起来,她如今手上可以用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但是君苍羽这件事办得不漂亮,皇上虽然没有说,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对君苍羽不满。 没有实力又非得接这一桩案子。 但是这桩案子说来也是奇怪,就好似……幕后主使故意要让傅重渊抓到这个人一样。 君苍羽听闻皇后传唤,想都不想便连忙进了宫,心里也知道皇后此番喊他应该就是因为这桩案子的缘故。 但是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骂他。 皇后如今看到君苍羽,整个人就气得不行,怒拍了一下桌案,吼道:“为什么这次又失败了!” 君苍羽被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浑身都在哆嗦,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充斥着他的胸膛:“母后,这件事是意外,那天夜里,傅玉泽就在容绾姝的院子里过夜,那人刺杀,正好被傅玉泽给碰见了。” 更糟糕的是,如今傅玉泽和容绾姝二人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了,若是平时,他们倒是可以煽动舆论,就说容绾姝不守妇道女德之类的。 但是如今二人有了这么一桩婚事傍身,他们就是想说也没有机会说。 毕竟这件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在意。 皇后死死咬着牙,浑身都在颤抖。 好半晌才道:“滚出去,日后这种事情,你不要在胡乱拿主意了!” 说的便是他将这件案件随便揽到自己身上的事情。 纵然君苍羽心中不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母后。” 就连一边的侍女看着君苍羽这样都觉得有些可怜。 明明是一个皇子,但偏偏就像是皇后手中的刀一样,可怜得紧。 很快,君苍莲便来向皇后请安了,正巧碰见了君苍羽,上前道:“皇兄!” 看着君苍莲,君苍羽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其他脸色,让君苍莲平白对了一个冷屁股。 君苍莲的脸色白了白,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冲君苍羽行礼:“苍莲见过皇兄。” “嗯。” 看着君苍羽的背影,君苍莲只觉得自己方才心脏都快停了。 一想到君苍羽刚刚那个眼神,她就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蚂蚁爬在身上,甚至钻进她的骨髓里,啃食着她的血肉。 也不知道今日母后又和皇兄说了什么。 虽然君苍莲心中疑惑,但是也不敢多问。 女子不可管前朝之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还不如想想怎么养几个面首呢。 长公主坐在贵妃榻上,目光有些醉意:“今日谁进宫了?” 见状,一个宫人默默上前将她手中的杯子接过,而后道:“是三皇子。” “那个废物?”长公主哼笑一声,语气十分不屑。 没有人会反驳长公主说的话,除非那个人不想活了。 长公主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薄衫,而后问:“封家那个小子呢?找到了没有?” “回公主,尚未找到?” “砰——”瓷器四分五裂,长公主喘着粗气怒道:“没有找到你们还敢在这里闲着?!” “长公主饶命!小的这就去找,这就去!” 那人连滚带爬地离开。 长公主看着大开的门,红色的血丝缠绕着她的眼球,显得十分骇然。 “封钟……你逃不掉的!” 远在玉兰国的玉凝正无所事事地看着自己的画作。 自从皇姐去世之后,她闲着无聊,便会来她生前住的寝宫作一幅画。 一个宫人走了进来,对玉凝的态度并不算好:“公主,皇上找您。” 玉凝抬眸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但是并没有动作。 对于他们而言,玉凝就是一个被皇上放弃的女儿,迟早都会远嫁他国的,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太由着她。 “公主。”宫人的语气渐渐不耐烦起来。 而后便听“啪嗒”一声,玉凝将手中的画笔扔在了地上,目光带着些许凌厉:“本公主知道了,你不知道闭嘴吗?” 宫人再有不甘,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欺负一个公主,连忙跪下来求饶:“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滚!” 玉凝从大渊回来之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会再傻傻地说要给宫人什么赏赐,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人好。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对人太好,在别人心里,她或许就是这个样子,蠢到无药可救。 玉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往宫殿走去。 大渊那边也不知道到底是传了什么书信给皇上,如今皇上龙颜大悦,对玉凝也多花费了一些心思。 平日里玉凝是需要这些的,但是皇姐死了,也就不必了。 她整理好了衣裳,面带笑容地走了进去:“父王。” 见到玉凝,皇上嘴角的笑容更甚,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玉凝啊,你过来。” 玉凝的脚在原地僵了僵,但很快就挪了过去:“父王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 皇上笑眯眯地说道:“大渊的安王对你好似有些意思,说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前往大渊一同出游。” 这话若说是容绾姝说的,那还可信些,安王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 玉凝在心中腹诽着,但是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父王,您就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呀。” 她带着些许女儿家的娇嗔,皇上立刻道:“你也长大了,总该嫁出去的,所以朕自然是要挑些好点的如意郎君给你啊。” 玉凝的眸子凛了凛,一瞬间便又变成了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好,女儿去大渊。”